“关你屁事”这话一出,瞿清怡瞬间气乐了。纵然她的家世不够显赫,可比起穷苦出身的月翎翼,自认身份上还是高人一等,暴发户怎么了?拿钱都能砸死一票穷人了,哪容得了被人当众甩脸?
“你……粗俗!”瞿清怡深吸口气,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对于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计较多有失风度?头一昂,盛气凌人,“月翎翼,自古民不与官斗,像你这种社会底层的小虾米还是尽早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什么事都瞎搀和。你要知道,对付你这种什么也不是的人,别说安家,就是我,一个指头都可以把你碾死。”
“呵呵……”月翎翼只觉好笑,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人影往瞿清怡面前一站,伸头笑说,“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来,你倒是碾一个试试?用哪根指头千万别客气,要不干脆十指全上,让我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也开开眼界。”
看戏的四人忍俊不禁,关溯乐了,语气却毫不掩饰赞赏之情:“安安,你这小跟班可真带种!”
“挺有意思吧?”血狐狸轻笑,继续观望,“这性子倒挺对我胃口。”
“安安,人家所做全为你,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看好戏?四对一,她最多占点口头便宜,没瞧见瞿清怡快炸毛了吗?一会你小跟班真会吃亏的,好歹你也搭把手啊。”
“急什么?看看再说。”血狐狸不以为意瞟了眼急性子的程诗诗,身躯往树干上慵懒一靠,“她如果连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都不懂,只为逞一时之快,那觉悟也不过如此。”
面对四人的故意找碴毫不胆寒,还出言挑衅,不是真有本事就是蠢。
“月翎翼,你是真听不懂人话?你就没看见那三人之间的猫腻?”瞿清怡气得跳脚,“一个是正统千金,一个只不过是私生女,按理说论身份,那安子卉是怎么也比不过安浅夕的。可事实呢?不但安浅夜护着她,就连身为安浅夕未婚夫的沐彦彬都对她呵护有加,反倒对安浅夕不闻不问,这表示什么?你蠢啊!”
月翎翼白眼一翻,出口之话无比讽刺而直接:“不就是一个敌我不分的蠢大哥和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吗?总之一句话,没一个好东西!”
血狐狸眸光一亮,乐呵笑了,在心底为这看不起眼的小跟班连连喝彩,说得真好!
“你简直蠢到无可救药!”瞿清怡摇头叹息,看怪物似盯着月翎翼猛瞧,“我就奇怪了,安浅夕到底哪点值得你这么维护?别说我没提醒你,安浅夕失势只是时间问题,你还指望抱她的大腿?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当着沐彦彬和安浅夜的面让安子卉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没瞧见那二人当她宝贝吗?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真这么轻易就放过你?轻则退学,重则让你在京城无容身之地,这后果你承受得住吗?来,求我。只要你为刚才的无礼道歉并求我不告诉他们你的小心思,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瞿清怡,你电视剧看多了,脑子没病吧?”瞿清怡自认的“一片好心”,月翎翼并不买账,嗤笑一声,抱着电脑气定神闲,“首先,我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哦,不对,人物可不敢当。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饭盒,又那么巧溅到了安子卉的身上而已,这一点所有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我也很真诚赔礼道歉了。”
话锋一转,推了推眼镜,出口之话有那么些无赖:“就算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你说人家就信了?人家还得思量一下你的居心呢!”
月翎翼上下打量瞿清怡几眼,你真当自己是豪门千金了?认不清事实的人不是你么?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真的看我不爽,就算他沐彦彬有大能耐,可在这京城还不至于一手遮天。你看看这是哪?国立大学,不是他沐家开的私人学院。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可别忘了这学校的校长是谁!你说民不与官斗,那你觉得沐彦彬和老校长比起来,谁是民谁是官?为这么点小事随意开除学生,你当老校长是老糊涂吗?”
“嘘,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闭嘴!”月翎翼食指轻轻摇了一摇,一副无谓,“他沐彦彬要真仗着自己学生会会长的身份找我麻烦、给我穿小鞋,只能说明他心胸狭窄,只会突显他人前君子人后渣子的虚伪,你当他蠢得会自毁形象?好,明的不来来暗的嘛,我都明白的。可今儿我话还就放这了,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本就是一无所有,再坏能坏到哪去?有本事就直接弄死我,弄不死我?哼!天下之大,我还不信没我容身之处了!”
豪言壮语说完,月翎翼胸膛一挺,向前一步逼向瞿清怡,抬手直指,“还有,安小姐永远都是安小姐,是安家的正统千金,她只是心好不和跳梁小丑计较而已,不代表她没本事。安子卉算个什么东西?老老实实做她得来不易的千金小姐就好,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滚蛋!所以,安小姐失势的话你现在马上给我收回去,要再让我听到你说安小姐的半句坏话,我和你没完!”
“你……你不可理喻!”瞿清怡几乎被月翎翼的滔滔不绝说懵,现见人指着自己的鼻梁教训,刚下去的怒火又涌上心头,抬手反指,“今儿我就教教你什么是生存之道,哎哟——”
“你可以指教,但不可以指指点点!”月翎翼一把抓过瞿清怡的手指猛力下压,不顾那已疼得弯下腰哭爹喊娘叫唤的人,低头而笑:“生存之道?那就是弱肉强食!现在,你倒是说说,咱俩到底谁强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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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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