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访,还是出现在如此不凑巧的时间,纤芜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先前那个企图对她不轨的人正是她这位薄情_夫君派来的人,先是给她下药,现在又来亲自捉奸。
果然是对她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情深意重”啊,她都被赶到别院来了,还是不肯放过她。看来之前的通尖事件,也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了。
纤芜咬牙,恨得想出去当面跟他对质,却又碍于身体的状况没有那个勇气。
说了又能怎样,他存心害她,她却无半点证据,只能呆在这里任人宰割。庆幸的是今夜并非真正发生过什么,她的清白还在,否则当真是如何都解释不清楚。
随着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身子也冒出更多的薄汗。她咬牙忍到这一步,已是极限,着实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
对方是堂堂王爷,她不能像对付刺客一样直接藏到榻底下去,那样如果被他发现了,她一定有洗不月兑的罪名。可是像现在这样干坐在这里,又有种等死的感觉。
纤芜紧攥着手,感到手心都已出了汗,却始终没个法子。
砰——
房门被从外大力推开,纤芜抬眼,双目迷_离,却依旧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果然是他。
“贱人,你在房里作甚?”
一道尖锐的女声跟着响起,纤芜看过去,有意思,这是深夜探查么,只是探查怎么会带上女人?还是白日里陷害过她的柳儿。
看来这王爷本人倒很沉得住气,没有亲自兴师问罪,更没有动怒的表情,反而找了把枪使,是真的顾忌她什么,还是想着事情不成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惹半点闲话上身?
怎么可能,他都已经趟进了这潭浑水,哪有不弄一身腥的道理。
不过,这个人能如此隐忍心思,倒也算个不简单的人物了。
纤芜抬起头,对上对方的视线,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暗含阴鸷,却没有明显的责编,似乎只是在看着她,等她给出一个答案。
纤芜狠极了他脸上那副事不关己,主宰一切的表情,她知道他在装,偏偏她还要陪着他来演这出戏。
“三更半夜,柳儿姐姐这样闯进我的房间来,不知有何贵干?”
纤芜冷声质问,视线狠狠地注视着已淡然入座的男人。
六王爷是吧?她倒要看看他多想叫她死。
“曦儿妹妹这是什么话,我与你同侍候王爷,早已把你当成真姐妹看待,只是今日,今日你做的着实有些过分了,王爷虽然不追究,妹妹心里却应该有数。”
他不追究?笑话,他不追究人来做什么。纤芜不屑。
南冥烨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暗道有趣,他原以为进屋之时会看到另一番景象,可是现在看来,他失望了,没有男人,也没发生那种事。估计告密的人会更失望。
魅/惑地一勾唇,薄唇轻启道:“本王听说今夜你跟奸夫私通,特地来看看,不知传言可否属实,嗯?”
冷冽的语气带着质问,任谁都听出了他隐隐的怒意。
该死,这女人没有跟其他男人发生那种事,他竟突然有些庆幸。本来就是他的安排,他为何会有些后悔?
攥紧双拳,他刚要抬头再次质问,视线却一下子瞥到那张嫣_红的小脸,上面泛着不正常的潮_红。难道她中毒了,还没有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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