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阵,茂勋对花姑。茂勋乃是位血气方刚的汉子,但他可比一般武者智慧得多。
感应到台下那对活宝收了**,花姑也略整整了衣服,似乎含羞带笑道:“尚请茂勋大哥手下留情!”那茂勋做个动作,台下观众大为佩服,只见他取出一块黑布,折叠成长带,将双眼紧紧缠住!
是啊,眼不见为净!管你搔首弄姿,百般矫情,我只通过感应你的气机,当你是一团血肉即可!对神级高阶武者而言,感应敌方气机与听风辨器的功夫最为稀松平常。就擂台战而言,眼睛看与不看,其实没有多大差别,除非敌人很阴,把兵器一慢慢递到身体附近才猛然发力。当然,真要这样的话,有些感应力特别强的武者,也是能否预判身死危机的。
而这位茂勋正是感应力惊人的存在!
花姑打到现在,基本上都是一路施展媚功,再夹杂一丝灵魂攻击力,平平稳稳闯过前四十关。这茂勋有点意思,花姑提起了部分精神,取出黄金法杖以备不测。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同时,茂勋动了,他是使剑高手,神级九阶的剑法连悬空城见多识广的观众均啧啧称赞!一剑刺出,平平淡淡,剑尖直指花姑酥胸略偏左下位置!两点之间,永远是直线最短,花俏华丽的剑法固然好看,但行家眼里是一文不值的,刃之锋,不是生花妙笔,丹青画笔,华丽是其大害,大巧如拙,大工如疏!观众押了茂勋的,不禁暗自点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虽然其剑尖所指略有些不雅,但别忘了人家可是蒙着眼的!
噗嗤!空气破碎,但击破的只是花姑的一个虚影。可见花姑身法与她的媚功同样出色!
茂勋连想都不想,“夜战八方”,长剑快到极致,空气中留下了刺向各个方向姿势的剑的残影。如果仅从光学角度来理解它们只是视觉的暂留,那就大错特错了,每一道残影,均有剑身本身力量的六成以上!
观众中有见识的惊呼:“什么?剑域?我居然看到了剑域!”
“什么是剑域?”
“忙不过来,赛后再详解!”
不得不说,这茂勋是有真材实料的,单是这一手剑域,就值得震寰借鉴了!事实上,刚经历“风雨”的震寰,正默默关注着台上二人,他寻思,我的刀,未尝不可以仿此施展出刀域呢?
台上花姑声音咯咯响起:“嗯,不错嘛!小伙子剑法使得这么帅,不知有没有订亲呀?”她黄金法杖一边拨开毫无规律的残剑,一边给小伙儿拉起了家常!声音虽小,但即使不经过灵力音响,全场观众都清晰可闻!
茂勋心念停顿了千分之一秒,随即悟到这婆娘花样百出,千万不可着了她的道!遂闷声不响地收了剑域,感应准确对方位置,剑使刀招,斜斜一撩,看得普通观众大皱眉头:先不说这撩的方位有些伤风败俗,由腿间至小月复至“爱的高峰”,如果划中,整个人像长方形划了条对角线;单论运剑如刀就令爱剑者倒胃口!
轻轻一磕,长剑荡开少许,使个粘字诀,茂勋剑不能动弹分毫!花姑道:“哇,好狠的心呢!你这一剑撩上来,如被你撩中,奴家可如何会男人嘛?羞死人了!”声音软糯,只有茂勋可闻。茂勋气息一滞,忙收摄心神运劲抽回长剑。
“剑使刀法,已落下乘矣!”一观众故作高深状言道。
“满口胡言,不懂就不要乱发谬论!你可看清楚了,人家这一剑方位虽斜,但不是撩,不是划,而是凭腕力挑刺,难度很高的!”另一观众境界稍高者立马纠正错误观点。
“尽放骚屁,臭不可闻!”一个刻薄的评论顿时引起前两位起身大怒,欲要寻那发话之人,却四望不见!
那声音道:“还不服了是不是?我问你们,只要能伤敌,管他剑使刀法、刀使剑意,有何不可?”
全场哑然,但那人的身形仍找不到。震寰感应到有此一位神人,估计也跟自己一样隐身于场内,而且功力境界也许并不比自己弱多少!还没来得及想有没有被这人偷窥,先想到的是他这番言语实为至理名言!
对啊,我的拘魂刀刀招有限,天下剑客最多,剑招层出不穷,我何必拘泥于刀法与剑法的界限,一见剑法就不怎么感兴趣!其实,剑法中的意境,融入刀法,也有很多相通之处呢!
如此一想,思绪便如决堤之水,顿时泛滥开去,场上谁输谁赢,浑不在意,约两盏茶时间,震寰灵台紫府诞生新一重刀意:刀之容。容者,兼收并蓄、包罗万象之意也!如刀背一拍,那是锏法;刀身左右一,还从未有刀客如此用刀,但震寰创出了,那是折扇之法……诸如此类的奇思妙想,在震寰脑海如泉水般涌现出来,震寰叫红姑护法,隐身在虚空沉思起来。
如此一来,大大解放了刀的概念范畴,用刀杀人,它是凶器;以之伐木切肉砍瓜,它是用具……反过来,刀是如此,那外物岂不也自有其妙用?未尝不可以拟之如刀?如古人打砸磨制硬石,用其较利之边缘,不是刀是什么?
花姑“破魂”功不是开玩笑的,在调戏一番对手之后,总好像是碰巧致敌受伤无力再战,那茂勋数十招后,终于不小心绊倒在黄金杖下!倒地后,浑身汗水淋淋,这不是累的,是抗拒天大诱惑给逼的!
台上花姑施展神通手段,在不如何暴露真实水平的前提下,居然飞快地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比赛,取得了五连胜后,当晚的赛事告一段落。观众除了贪恋花姑的形貌外,对其实力并不如何看好,多数认为她是凭媚功惑敌,还有运气特别好而已。
三人回至寓所,尽管花姑百般邀战,震寰却不为所动!独自升至外空高处参悟“刀之容”去了。红姑向花姑透露了震寰收小一事,花姑咯咯笑道:“这只馋猫,由着他吧。他的烈阳体质越来越表现出特征了,咱们姐妹人少了,还真挡不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