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蝉步伐灵活的到了门边,没有关上门。直接走出了院子,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尽是清冷。
站到门口,看着入了院子的一群人,傅蝉微微蹙眉。
为首的是一中年男人,微胖,穿着一身华服。紧随而至是一华服女子,年纪十七八岁上下,一张瓜子脸上带着笑容。在看到傅蝉的瞬间,皱眉,嘴角笑容消失。
傅蝉堵住进入屋子的两扇摇摇欲坠的门,站在正中间。嘴角挂着清冷的笑容,目光冷冷的看着一群人进来。
默默数了人数,嘿!十八个。中年男子在上台阶前站住,看着傅蝉的目光带冷意。
“珂儿,你对你姐夫行不轨之事,还打了你二姐。”男子的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傅蝉一听就懒得回答。他既然已经认定了,她解释又有什么用,可是这个男人是谁,喊她珂儿。二姐!刚才找麻烦之人,她们是姐妹。脑海中快速的得出结论,是了,刚才玉斐说她是傅府五小姐。
她在一群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扫视,一眼就看到刚才找茬的女人。她跟在华服女子身后,正对着她冷笑。好似她死定了的模样,二姐!这种会是姐妹吗?又是一出豪门悲剧。
那这人定是这具身体的父亲了。傅蝉冷静了几秒,把视线定在中年男子身上。“父亲认为是我做的。”
她的语气和中年男子一样的肯定,没有疑虑的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的中年男子一惊,这是什么眼神,这是跟父亲说话的语气。
“我的脾性父亲不知道吗?懦弱,胆小,听话。父亲认为我有勇气对姐夫去行不轨之事!”傅蝉还是清冷的看着面前之人,她在上,居高临下。而下面之人矮了一截,就像矮了一节气焰般。
她横扫了那位二姐一眼,刚才从她的口中听得,她胆小,懦弱,还算听话。玉斐又说她不可能会做那种事,定是二小姐冤枉她。
她脑子转动很快,只是一阵的功夫就理清了思绪,但是给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她不敢胡乱开口,陌生世界,什么都不了解,必须保存自己。
“就是你做的,我都亲眼看到了!”傅玉敏突然间跳了出来,指着傅蝉大声说道。她的跳出来,那位华服女子把视线转向了她,口中柔和的开口,声音软的能溺出水来。
“玉敏,你看到了什么!”
“我带着谷儿去找大小姐,在假山看到她贴到了邵公子的身上。胸口衣服拉得很低,嘴里还说着yin秽的话。”傅玉敏指着傅蝉,大声的嚷嚷,好似要让全部人都听到一样。
傅蝉眼神冷冷的从她身上扫过,她真的是亲眼看到了吗?而不是冤枉她。傅玉敏被傅蝉的眼神吓到,往傅玉珠的背后躲了躲。口中小声的喊道,“大小姐!”
傅玉珠的目光对上了傅蝉的,傅蝉清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傅玉珠却是一震,这是哪个胆小懦弱的女人;她这般强势的与她对视,那双眸子里全是冷光,那里弱小了。
她冷哼了一声,唇角挂着不屑的表情,从傅蝉脸上把目光移开,看着傅云开。
“爹,二妹妹跟女儿说了,五妹妹欲对华初行不轨之事,女儿就紧忙去找华初。华初也是确认了,是五妹妹勾*引他。”傅玉珠小脸伤感了下来,看着傅云开,表情柔弱,眼眶微红,就想哭。
“五妹妹是傅家人,但她只是个庶女,竟然想骑到女儿的头上。女儿气不过,让二妹妹拉她来杖责,可是板子还没打呢?二妹妹就哭着跑回来,说……”傅玉珠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块帕子,遮挡住了眼角。
她表情生动,就似要断气般呜咽道。“说五妹妹打了前来让她到前院的护卫,还打了她。”
傅玉珠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眼睛里已经出现了泪珠。傅蝉站在台阶上,迎着薄弱的光,她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一幕,这女人让她想起了马依然。马依然也是喜欢哭,每次做错事就哭着说她错了。让她心软,她每次都会原谅她,现如今,她如刀般的眸子犀利的射在了傅玉珠身上。
这个女人不善,表情悲哀,眼底蓄着泪水,她却看不到任何的伤心难过,只有淡漠和表演。
傅玉珠那富有情节的话表演完,傅云开顿时如利剑的黑眸子射向了傅蝉。“你还有什么话说,珠儿平时对你可不差,傅府对你也仁至义尽,你就是这样回报傅家的。”
傅云开看着傅蝉,眼神犀利,大声的质问着。傅蝉嗤笑了一声,傅家对她不错。造就了这具营养不*良的身体,住这种破烂残败不如下人的屋子。就连里面那个儿子都过得这种居不保安的日子,这是仁至义尽,可真是好呀!。她突然间想笑,嘲讽的大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傅蝉,感觉她疯了,老爷在和她说话。质问她,她竟然发出那种讽刺的嘲笑,这等于是在打老爷的脸呀!在嗤笑老爷说的话不对。
今天这是怎么了,从进来开始,就看到五小姐身上的气质和以往全然不同。
连傅玉珠也皱起了眉头,这白痴今天怎么了。以往见到这般情况,早已经跪在了地上打颤,哆嗦着认错。就算不是她的错,也全部往自己的身上揽,但是现在呢?
傅玉珠抬头看着台阶上的少女。一张暗红的小脸,竟然散发出光泽,眼底的自信和清冷像是在打她的脸,小小的身子站在那里,一点也不弯曲,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那里是那个懦弱胆小的白痴。
傅蝉嗤笑过了后,看着面前的一幕,真的像是在看豪门家庭剧,只不过,里面受嘲讽欺负的对象和主角变成了她。微微有些不适应,她还是调好了状态,已经把这复杂的关系网给理清了。
面前这人是她父亲,华服女子是大小姐,自称女儿,让那个二姐都喊大小姐,应该是嫡女。她是五小姐,那就还有三小姐,四小姐没见到。
“父亲,同是庶女,你看下她和我的差别,穿着?住处?吃食?父亲认为傅家对我仁至义尽吗?”傅蝉一口气讽刺的问完。她手指着傅玉敏,那一身光鲜亮丽的华服,那白哲女敕滑,姣好的皮肤。和自己一身洗的破旧,本是鲜艳的橙红色衣裳,已经变得暗红。和瘦小的身体,暗红的皮肤。
对她真是好呀!多讽刺。她这一刻为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儿悲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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