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随风而逝,不知何时,已然停了。
几许寒风袭来,夹带两三点雨露,打在身上,透出一股冰凉。
丁春秋盘坐于碾坊之内,昏黄的油灯烛火剧烈跳跃,让整个碾坊忽明忽然,透出几许阴森。
碾坊的主人早已睡下,更腾出了几间空房给段誉还有王语嫣。
王语嫣因为不想见丁春秋,是以从他来此便没有出来过。
段誉在给丁春秋讲解了脉神剑的修炼之法以后,就有些意兴阑珊的回房去了,也不只是因为外泄了家族武学内疚还是其他什么。
丁春秋从段誉处得到了脉神剑修炼之法后,并没有急于修炼,而是凭借自己的经验再三推敲,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决定了修炼。
毕竟原著中段誉有过修改脉神剑的记录,而且还差点害的鸠摩智走火入魔,是以丁春秋不敢不防。
……
一夜的时间如水流过,不着痕迹。
直到天边泛起一缕鱼肚白,新的一天来临了。
段誉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不过他有着浑厚的内力加身,也并不困倦。
此刻,传遍投进一抹光亮,他的双眼自然便睁开了。
“天亮了!”段誉本就是和衣而睡,是以直接起身,他要去看看丁春秋修炼脉神剑的成果怎么样了。
虽然他已经将脉神剑传给了丁春秋,但是说到底心中还是有些不敢,隐隐希望丁春秋不能学会脉神剑。
带着矛盾的心情,段誉朝着前面走去。
“嗯,丁大哥人呢?”此刻碾坊前面,一个人也没有,段誉下意识的四处寻找,想要找到丁春秋的身影。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碾坊内的石碾之时,脸上顿时露出了惊骇的神情:“这、这、这怎么可能?”
段誉惊骇的看着石碾上斑驳的剑痕,每一道剑痕俱都入石三分,切口光滑无比,仿若刀切豆腐留下的创口一般,不见半点斧凿痕迹,浑若天成。
这种痕迹段誉并不陌生,因为只有自家的《脉神剑》才能在石头上留下这般剑痕。
真正的长剑是没办法留下这样的痕迹的,无论你功夫多高都不能。
因为长剑乃是金属所造,与石头碰撞自然会形成轻微的震荡与反弹,所留下的创口定然会泛白且破损,而不是现在这样光滑无比浑然天成一般。
段誉下意识的伸手模着那石碾,眼中的惊骇之情无法逝去。
当初他看了一遍《脉神剑》剑谱之后能够施展的时灵时不灵的,已经叫鸠摩智那样的一流高手为之惊叹了。
但是此刻丁春秋用了仅仅几个时辰的功夫,便将自己修炼到现在依然时灵时不灵的脉神剑修练到了这个境界,已经由不得段誉不惊骇了。
在大理段氏的记载之中,能够将脉神剑修炼的达到这样境界的人唯有开创者段思平一人而已,自己日后或许能够修炼到这个境界,但绝不是现在。
但是丁春秋竟然以几个时辰的功夫便达到了这样的境界,日后能够达到何种高度,段誉不敢想象。
……
练成了脉神剑,丁春秋可以说是志得意满、满心欢喜。
回到松鹤楼,阿紫依旧在昏睡,按时间推算,她会睡到今天傍晚才会醒。
木婉清面色有些苍白,见丁春秋回来,眼中划过一抹慌张,道:“你、你回来了!”
丁春秋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你们回来后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没有发生什么事!”木婉清神色愈发有些慌张的说道。
丁春秋看阿紫睡得正香,便替她掖好被子,转过头看向木婉清,道:“你不舒服?脸色看起来很难看?”
“啊?”木婉清一惊,下意识模模自己面颊,慌乱道:“可能、是我没休息好,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回房了!”
说罢,木婉清转身就走,似乎有些害怕丁春秋。
“也好!”丁春秋同时起身,跟在木婉清身后,道:“正好我有话跟你说,去你房间吧!”
木婉清的步伐顿时一乱,停在了原地,丁春秋没有理会,推开她的房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木婉清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愈发苍白了些,咬咬牙,跟了进去。
走进房后,丁春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木婉清有些慌乱的坐在床边,咬着下嘴唇,没有说话。
丁春秋也没着急说话,而是慢吞吞的喝完一杯茶后方是抬起头,看向木婉清道:“我在等你说话!”
“等我说什么,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木婉清咬着牙,面上浮现一股子倔强道。
“是么?”丁春秋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重新满上一杯茶,道:“我觉得你应该是有话跟我说的!”
木婉清咬着嘴唇,双手捏在床边,指节有些泛白,道:“没有!我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我有些困了,想要休息!”
木婉清眼神慌乱,面上没有半分血色,倔强的说道。
砰!
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白瓷茶杯直接被丁春秋单手捏碎,而他整个人在茶杯碎裂的瞬间,已然鬼魅般的出现在了木婉清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脖颈。
“阿紫的伤,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么?”
丁春秋咬着牙,双目闪烁着锐利的目光,看着她的双眼,嘴角有些阴冷的笑。
木婉清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道:“你、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有本事你杀了我!你这臭银贼!”
木婉清心知此次决计无法幸免,看着丁春秋,也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大声喊道。
看着她的目光,丁春秋怒极反笑道:“你不就是因为在大理时候我言语上冒犯了一些就想要报复我,假借岳老三之手没能杀死我便想虚与委蛇另寻机会,昨天,在丐帮大会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机会,是也不是?”
丁春秋平淡的看着他,冷漠的说着。
木婉清脸色顿时一变,看着他,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不明白,丁春秋为何会知道这么多,难道自己之前没有隐蔽好?
丁春秋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道:“不过这些事情我虽然知道,但并不想跟你一般计较。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慢慢的想通,毕竟当初我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后来揭下面纱也是因为你之前污蔑于我才导致的后果,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一命,最不行也能功过相抵吧。”
丁春秋平淡的说着,看着木婉清,脸色有些阴沉。
木婉清之前一直沉浸在丁春秋轻薄自己、解下自己的面纱,想要自己嫁给他的先入为主的思想之中,现在陡然听到丁春秋的诉说,心中不禁一震,暗想道,是啊,当初若是没有他,自己恐怕已经死了。
丁春秋不知道她复杂的心思,脸色陡然变得愤怒,道:“我以为,你只是一时气愤,过后气消了也就没事了。到时候,你要走要留悉听尊便。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想要杀我。我丁春秋纵然恶名远播,人人得而诛之,但是在你这件事上,我并不觉得我有错。况且,就算要杀我,你又为何伤及阿紫?一路以来,她一直以诚待你,把你当做姐姐一般对待,你却出手中伤与她?”
丁春秋的声音到了这个时候,逐渐扩大,眼中的怒意已经达到了巅峰。
木婉清面容巨变,看着他,有些心虚道:“我、我不是有……”
“你想说你不是有意要伤阿紫么?”丁春秋愤怒的打断了她的话语,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已经晚了!你不是恨我么?恨我当初轻薄于你?恨我揭下你的面纱?所以你要报复我。你也做的很好,差一点就真的做到了。不过无妨,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我不介意你再恨我一点!”
丁春秋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坏笑,只叫木婉清面色一变。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木婉清看着他那满含冰冷笑容的双眼,只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挣扎着,叫道。
丁春秋坏笑一声,道:“我若是记得不错的话,你当初说过,若是有人看过了你的容貌,你不能将他杀死,就必须嫁给他。我似乎就看过你的容貌,你也承认过,不是吗?既然这样,我当然要做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了!”
撕拉!
便在这时,丁春秋嘴角的笑容猛然扩散开来。
他的右手猛然松开了木婉清的脖子,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捏住她的衣衫猛然一扯。
在布帛断裂声中,一具羊脂白玉般的玉体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啊……你要干什么?住手!不要!”
木婉清顿时惊叫一声,花容惨淡,面容之上充满了慌乱。
“干什么?当然是干我应该做的事情。”
丁春秋嘴角带着森寒的笑容,一步步朝着木婉清逼去。
双目神色冰冷彻骨,仿若万古不化的坚冰,只叫木婉清从骨髓深处感到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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