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春秋云淡风轻的样以及口的话,段誉整个人都暴怒了。
脉神剑恍若暴风雨一般朝着丁春秋猛然倾泻。
面对着疾风骤雨般的剑气,丁春秋冷笑连连。
也不变招,关冲剑逆袭而上,古朴简拙的剑气横空绽放,看起简单的招式,却给段誉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同样是脉神剑,但从丁春秋说手施展出来,却仿佛带着一种前所未见的犀利。
关冲剑在脉神剑之,可以说是最平平无奇的剑法。
既没有少商剑的石破天惊,也没有商阳剑的巧妙灵活,更没有冲剑的大开大阖,便是那少泽剑和少冲剑,也比之胜过不少。
这一路剑法,是段誉施展最少的。
在他心,这一路剑法实在平常,没有太过明显的优势。
但今天,在丁春秋的手,这一路平平无奇的关冲剑却恍若活了过来,一招一式之间,都带着一种惨烈的一往无前之势。
任凭自己如何鼓荡真气,催动威力巨大的剑法,都无法将这一路被自己摒弃的剑法压制住,反而被丁春秋逆袭而上,打的节节败退。
唰!
便在这时,丁春秋并指一斩,森寒的杀机恍若寒风一般,猛然在此间绽放。
无形的剑气横空掠过,段誉只觉面颊一痛,一缕发丝随风落下。
“你败了!”
丁春秋一招出手之后,并未继续出手,平淡的看着段誉。轻声说道。
这一刻。段誉眼带着屈辱。脸上带着难以置信。
败了!
就这样败了!
而且还是败在了自家的脉神剑之上。
他的眼,猛然浮现出了一抹悔恨,看着丁春秋,嘴角有着一抹仇恨的怒火。
“脉神剑,我竟然败在了我大理段氏的脉神剑之下!”
段誉嘶声说着,抬起头,看了丁春秋一眼,眼神之充满了自嘲之色。
听着段誉的话语。丁春秋看向他,淡笑一声:“你走吧!”
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来丝毫的情绪变化,看着段誉的双眼,也是无比平静,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似得。
段誉听了这话,抬起头道:“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说话间,他眼划过一抹冷笑,道:“荼毒江湖心狠手辣的你也有假惺惺的时候?饶我这个大理世一命是不是心很享受?是不是觉得饶我一命我就会感激你,就会忘记你带给我大理段氏的屈辱和仇恨……”
段誉眼带着前所未有的怨毒嘶声说着。便在这时,丁春秋的身影猛然动了。
啪!
清脆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语。
段誉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丁春秋一巴掌抽倒在了地上。
殷红的鲜血,从段誉嘴角流出,绽放着刺目的光滑。
看着扑倒在地的段誉,丁春秋冷哼一声,道:“你大理段氏如何,跟我丁春秋没有关系。别说你大理段氏只是屈居天南的弹丸小国,即便是当今大宋皇室,在我眼也是土鸡瓦狗,若是我真的想杀,当今天下还没有几人能够阻止得了。今日你替大理段氏前来报仇,我丁春秋会高看你一眼,无关其他,只因你的气节。而今你已和我割袍断义,还说这种自爱自怜的话语有什么用?想要叫我同情于你?”
丁春秋嘴角发出一声冷笑,接着道:“你作为大理世,帝国皇储,不思长进,为了一个王语嫣,置整个大理国与无物,不闻不问,此为不忠;大理段氏以武立国,你父母长辈对你悉心教导,一心望你专心习武,你因为一己之私,置他们的殷切关怀于不顾,此为不孝;你父段正淳,行为不端处处留情,因此和你母刀白凤家庭不和,作为人不知规劝,此为不仁;作为挚友,我与你大理段氏产生恩仇,你不能明辨是非,仅凭一面之言偏听偏信,来此找我报仇,割袍断义欲要拼命,我念及往日情分,处处留情,你不知进退咄咄逼人,此为不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一项不少,我不杀你,是不屑杀你,无关其他。”
丁春秋的声音,就像世界上最为犀利的刀锋,以无可匹敌之势,将段誉的伪装尽数撕碎,凶狠凌厉的斩杀在了他的心灵之上。
撕裂般的痛楚,瞬间叫段誉整个人陷入了呆滞之。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不……”
段誉嘶啸一声,整个人一跃而起:“丁春秋,你胡说,你这卑鄙小人,若非仗着我家传的脉神剑岂能胜我?我跟你拼了!”
段誉的怒火,就像喷涌的火山,一扫之前心萌动的死志。
脉神剑,含愤而出。带着风雷之音,猛然在空气之颤动。
这一刻,丁春秋眼寒光涌动,也不见他如何出手,随手一斩,一道剑气,恍若泼墨一般,在空气划过完美的轨迹,瞬间将段誉手的脉神剑斩的支离破碎。
嘭!
剑气如刀,横空绽放,瞬间变斩在了段誉胸前,段誉闷哼一声,瞬间倒飞而出,一口鲜血当即喷出。
这一刻,段誉整个人都傻了。
他虽然知道丁春秋要比自己强,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丁春秋认真起来,自己在他手下会连一招也走不过。
为什么会这样?
便在这时,丁春秋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你还差的远,不过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我不会杀你,下山吧。”
段誉抬起头,看着丁春秋那居高临下的目光,他只觉的心有一股屈辱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他想拼命。哪怕是死。也想拼命。
但就在这时。丁春秋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自杀,作为大理段氏孙,却无力报仇,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连一招也接不住,而且你还做出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这样的你。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丁春秋脸上带着戏谑,看着段誉,就像猫戏老鼠一般。
段誉脸色先是一暗,紧接着便是怒火烧。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杀,在丁春秋第一次说出自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时候他就想过。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丁春秋的话处处都站在理上,细想那些事情,自己确实是那般做的。
但是而今,想要自杀的话从丁春秋口说出。却是叫他心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怒火。
他站起身,看着丁春秋。冷笑一声,道:“丁春秋,想叫我自杀,你却是休想。今日我败于你手,你不杀我,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一雪你带给我大理段氏的屈辱,到时候,我也会像你今天一样,居高临下的饶你一命!”
段誉眼的怒火,似乎随时都能流淌而出。
但是丁春秋却是嗤笑一声,带着一抹轻佻和狂妄,道:“但愿吧,不过我想不会有那么一天了,像你这样感情用事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不了苦的人,是没有机会超过我的!”
丁春秋脸上带着不屑的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而去。
当他话语落下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走进了灵鹫宫,留下脸色不断变化的段誉,站在原地。
这一刻,他的心百味陈杂,恍若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久久的站在原地。
夜幕,徐徐降临,便在这时,一声咆哮,猛然在山间想起。
“丁春秋,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段誉的声音,恍若惊雷一般,久久回旋在缥缈峰上。
就在他离去的时候,丁春秋的身影站在灵鹫宫之上,目送着他远去,久久的,方才发出一声叹息。
段誉,我丁春秋不再欠你什么了。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笑容,眼却是无比森冷。
虽然对于和段誉之间的感情有些可惜,但是,没有时间给他自怨自艾。
他只有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他就要面对长春谷的实境强者。
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或许,会死。
所以,当段誉走后,丁春秋立即便进入了闭关状态。
小无相功还没有改造完全,那么多绝学级别的功法还没有融入其,丁春秋此刻还不能松懈。
转眼间,半月时光徐徐流逝。
就在这一日清晨,梅剑带着黄裳回来了。
“丁春秋,你黄爷来看你了,还不出来迎驾!”
还没进门,黄裳便是一声咆哮,雄浑的内力恍若海潮一般,瞬间惊醒了整个缥缈峰。
丁春秋刚刚收功,便听到这一声咆哮,眼顿时划过一抹喜意,身影一动,也顾不得走门,直接从打开的窗户之飘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口也笑骂了起来:“黄裳,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丫的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丁春秋人未到,声音便是先到了。
听了这话,黄裳头也不抬,整个人便是舍了梅剑,直接横空而起。
“丁春秋,你的嘴还是这么欠,今日你黄爷来是报仇雪恨的,受死吧!”
说话间,黄裳凌空一抓,阴神抓顿时横空掠过,凌厉的抓痕恍若神兵利器一般,瞬间朝着丁春秋呼啸而来。
面对黄裳的攻击,丁春秋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剑,凌空斩下。
嘭!
雄浑的碰撞声音恍若炸雷一般,在山野之传响而起。
丁春秋顿时倒翻而起,黄裳也震落到了地面之上。
“我说你他娘的哪来的底气,原来是突破先天境界了!”
丁春秋翻身在房顶上站定,一脸戏谑的看着黄裳,同时感受着之前黄裳那一招的诡异力道。
原本至阴至纯的阴神爪,竟然在此刻,蕴含上了至阳至刚的感觉。看来这厮对于阴阳之道的感悟也是不浅。
面对丁春秋的嘲讽。黄裳嗤笑一声:“既然知道你黄爷的厉害。那就乖乖下来受打,今天老要新仇旧恨一起算,把你打老的统统还回来!”
黄裳一脸嚣张的看着丁春秋,恍若天上地下老天下第一的样。
看着他那欠揍的样,丁春秋便是冷哼一声:“想揍老,你丫的在修炼个百八十年再说,区区一个初涉先天境界的菜鸟,也敢跟老龇牙。今天不把你打的跟狗一样,老这丁春秋的名号就算白给了,看打!”
丁春秋一声咆哮,全身的功力瞬间绽放开来,先天虚境的实力全开,猛然横空扑下。
面对丁春秋的攻击,黄裳想也不想,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丁春秋,你丫的就会吹牛皮,还要不要脸。不就是比老早突破些日么?装的跟前辈高人似的,看老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黄裳双脚在地面一跺体表之上顿时绽放出一股刚猛绝伦的真气,瞬息间横空而上,恍若孽龙升天一般,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搅动了。
面对黄裳那凶猛凌厉的攻击,丁春秋不屑的一笑,道:“初涉先天算个屁,看老今天给你教个乖,给我趴下!”
丁春秋在得意的大笑声,手掌猛然张开,带着一股汹涌澎湃的真气,在心力的勾动之下,恍若汪洋大海,瞬间映进了黄裳的双眼以及心灵之。
啪!
刚猛绝伦的力量劈头盖脸砸下。
黄裳整个人在前所未有的惊骇神色之,跟拍苍蝇一般,直接被拍落而下。
嘭!
整个地面在这一刻似乎都颤抖了几下,他整个人四仰八叉砸进了泥土之。
抬起头,脸上带着巴掌印,看着丁春秋再度扑杀而来。
“丁春秋,你他娘的耍的什么卑鄙手段,这怎么可能?老也是先天强者,怎么可能连你一招都抵挡不了?”
黄裳无比悲愤的看着丁春秋,大声问道。
看着黄裳丁春秋大笑三声:“你个土包知道什么?一个初涉先天境界的菜鸟,怎么能够跟老相提并论,想你这种级别,老一个能打你三个。比你强十倍的先天强者,老都杀了两个抓了一个,你算个屁。不过看在平时你对老还算恭敬的份上,今天老就给你教个乖,让你也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少一天癞蛤蟆打喷嚏,出去给了老丢人,看打!”
丁春秋坏笑一声,猛然朝着黄裳扑来。
听了丁春秋的话,黄裳脸色大变,他娘的,这个变.态竟然都杀了两个先天强者了,老这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么?
对于丁春秋的话,他丝毫不怀疑。毕竟那货是和自己一样骄傲的人,肯定不屑于说谎。
是以,黄裳顿时一惊,脸色大变道:“丁春秋给我住手,不打了……啊……你大爷,住手……我干,老跟你拼了……啊,你这个卑鄙小人……”
凄厉的惨叫声,在灵鹫宫内不断响起,看着场一边倒的殴打,梅剑嘴角咧了咧,脸上带着一抹忍不住的笑容。
“黄裳,你丫的服了没有!”
一通暴打之后,丁春秋只觉神清气爽,双手叉腰看着被打的跟狗一样趴在地上咧着嘴的黄裳,得意洋洋的问道。
黄裳此刻,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丁春秋力度拿捏的非常准,每一招都打的他龇牙咧嘴疼痛不已,但也仅仅就是疼痛,却是不会伤到他半分。
此刻,看着丁春秋居高临下的样,黄裳无比憋屈,虽然他很想扑上去抽这厮一巴掌,但此刻还是咬着牙,道:“我……我服了!”
听了这话,丁春秋却是坏笑一声,道:“我怎么看着你的眼神充满了怒火,看来是口服心不服,咱们再来!”
听了这话,黄裳脸上顿时抽搐了起来:“别,我心服口服……啊,我干……魂淡,丁春秋,你这个卑鄙小人……啊……住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