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小张什么时候这么负责了?他小平时就知道忽客户,干活从不踏实,怎么从画面上来看,干活这么卖力,不该他弄的东西,他也去弄?难道是吃错药了?”年男从画面上看出一些蹊跷之处,不过也不能就此判断出什么东西来。
“这小,肯定是收了人家的红包,才这么卖力,看来事情很急,弄不好他们要在里面搞很长时间,”年男很快脑补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丝毫没有怀疑这画面是伪装出来。
因为伪装画面大部分只能是静止的,还没有那个高手能伪装出带有人物真实动作的画面出来,除非是提前录像,但现在这监视画面的两个人,都是今天临时进来的,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们会进入,也不能确定就是这两人在今天进入机房里,因此不可能提前进行录像。
所以看到实时监控,两个人在忙碌的情景,年男就稍稍放下心来,嘱咐监控室的工作人员继续查看,然后就去休息了。
显然年男并没有完全放心,仅仅是几个小时后,年男又到监控室询问。
“他们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了,间出来吃饭没?”
“没有,连续个小时,他们一直在排查服务器故障,还将服务器拆开查看,不过操作都是符合流程规范的,”监控工作人员问道。
“哦,那样不行,他们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我还是去看看,别发生什么意外”那年男觉得有些蹊跷,虽然调试服务器的确需要很长的时间,但着急的是托管方,而不是他们,就算张工拿了红包,间也不可能没空吃饭,恐怕有些什么其他问题,虽然不会很严重,但他还是要过问,要掌握情况。
年男很快就拿了机房备用钥匙,又找了两个人准备下到那机房的所在楼层去。
当他们马上就要赶到时,突然一阵刺耳的火警响起,年男一听这报警声,脸色立刻大变,他赶紧拨打监控室的内部电话,询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陈主任,是17楼402机房出现了火警警报,好像是某个线路被烧了,我们已经联系人去紧急处理了,您最好也亲自过去看下”一名监控室工作人员很快接通了电话,回答。
“我这就过去,”年男立刻将刚刚要去看的那个机房抛在脑后,机房最怕的几种意外,火灾是其最致命的一种,无论多小的苗,一旦放松警惕,就是一场大灾难。
如果他渎职的话,那面临的不仅仅是开除和罚款,后果严重的话,比如造成了人员伤亡,他还要负法律责任,是要坐牢的。相比这个,一个机房维护工程师有些奇怪的机房维护行为,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反正那个机房,存放的服务器都是企业级别的,不涉及核心安全,出了事情,最多是经济纠纷。
两相对比,他当然要先处理火警的事情。
……………………
“还需要多少时间,你的实验才能完成,我不可能拖太久,如果事故出现得太多,事后也会被人发现很多蹊跷的地方,”阿土对凌辰说道。
“还有三个小时就能完成,你先继续拖着,我还需要时间,”凌辰也明白阿土的担心,一旦有人闯入机房,肯定会发现异常,尤其是明显看起来像是触电的两个人,那么将整个机房外部断电就是必要操作,毕竟再怎么样说,名面上人命也比那些正在跑着的服务器重要。
“好吧,你最好还是快点,每延长一秒钟,就多一秒钟的风险。”
“嗯,我会尽量加速的,”凌辰也知道时间的紧迫,他回到自己的实验区域,开始操控实验进程,尽量缩减不必要的步骤。
那个培养的婴儿意识体,已经长得和原本分离前的意识体差不多了,颜色是在黑白之间,现在还没有经历实际的生活,自然不会有善恶倾向。
凌辰在做完一系列复杂的操作后,才将这个长成的婴儿意识体,和原本的意识体,一起回输到那个叫张宏逸的技术员身上。确切的说,是他正处在昏迷的大脑。
随后凌辰便从他的实验区域出来,通过阿土提供的外部画面,查看张宏逸的**变化。
………………
张宏逸慢慢睁开眼来,他只感到头疼欲裂,之前的事情很难回想起来,只知道自己好像是昏倒了,但怎么昏倒的,他一无所知。
“先出去歇歇再说,”他脑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一边向机房门走去,而倒在他脚下不到两米距离的何少前根本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张宏逸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扶着随手可及的物品,慢慢地走到机房门,拉开,然后出去,只留下何少前一人在冰冷的机房。
到机房外,骤升的温度,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也让他的脑袋稍微好受了一点,但也难以思考清楚。
找了一处过道座椅,他靠上去后,闭着眼睛休息。
一闭上眼睛,他就感到自己脑里似乎有一个人在不停地说话。
“这里是哪儿?我是谁?”
他头疼之余,只以为自己耳鸣,出现了幻听,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而当他出现这个念头时,就感到整个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立刻昏了过去。
“张宏逸”苏醒了过来,他只记得自己刚刚从那个监狱逃出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记得来过?”他喃喃自语,随后同样感到头疼欲裂,不过他还能忍受着不昏迷过去。
“我现在要先去找爸妈,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在“张宏逸”的记忆,自己的父母现在正困在一个监狱,他要把他们救出来。
至于这本来张宏逸的其他记忆和信息,他一概没有,他只记得父母和他被一起被关在一个小房里,是父母找机会将他送了出来,但他们自己却没有办法出来。
“那个小房到底在哪儿?”“张宏逸”在记忆搜寻着,却发现自己记忆几乎没有相关的具体地点记忆,只知道那个地方很隐秘。
他勉强站起身来,看看四周,这些地方看起来很陌生,白色的墙壁,洁净的玻璃,都是那所监狱不具备的。他的记忆,那个让他在其长大的监狱,是个死寂无比的地方,除了他们一家之外,再没有第四个生物了。
他想要找回去,却发现自己并不记得逃出来的路,也许是父母趁自己昏睡的时候,将自己弄到的外界,但他们自己不逃,恐怕是怕人多了不好逃掉。
这些细细一想充满漏洞的逻辑,但在他脑海却是真实无比的记忆,在可想见的时刻,不可能有人改变他,他也不会相信其他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