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面时你还晕着,我把你给抬回房间的。”。
“哦,谢谢。”,百里桃道。
两人对视了一会,百里桃眼神里透着古怪的神色,突然她大吼道:
“哇哇哇!!!这是你家???老头子居然和别的女人滚床单???”。
我靠,老头子也太老当益壮了吧?年纪那么大了还能生个女圭女圭出來。而且他对爱情太不专一了,他不是对他那五十年前就挂掉的心上人恋恋不舍的吗?干嘛还搞外遇?
百里桃觉得好幻灭,亏她还为了他们两个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掉了几颗眼泪。
蓝衣女子被这穿透耳膜的声音震到两眼晕,但是百里桃的话更让她苦笑不得。在厨房偷吃的老头子龙卷风一样刮了出來,他雄赳赳地拽住百里桃的衣襟,道:
“那么大声干什么?鬼叫啊!百里丫头,说话得讲证据,我守身如玉了五十年,哪和别的女人有一腿了?!”。
百里桃被拎得脚尖勉强掂地而已,她伸出手指指着蓝衣女子,道:
“她就是证据!活生生的证据!”。
女儿都那么大了,老头子想抵赖也赖不掉的。
这会轮到老头子脸色古怪了,他松开百里桃,模着光秃秃的脑门叹息道:
“我现在把你丢出去,不知道还來不來得及?”。
当初怎么就善心把百里桃给捡回來了呢?留她在这里,他会被气到短命好几年的。
“我是老头子收养的义女啦。”,蓝衣女子解释道。
“老头子不是说他与世隔绝的吗?怎么会收养了你,难不成之前有人进來过剑园?”。
对于百里桃的疑问,蓝衣女子耸肩,道:
“这个你得问老头子,他比较清楚,那时我只是个小婴儿。”。
百里桃头扭到了老头子的方向,老头子鄙视地望着百里桃一眼道:
“我不是神仙,总要出去采购食物的。十五年前在菜市场的臭水沟里见到她,就顺手拎回來了,原本想多个小丫头帮忙干活的,结果她越长大越欺负我这个老头子。”。
说到后面,老头子甚至还挤出了两滴鳄鱼眼泪。
百里桃心里还有疑惑,老头子五十年前好歹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会无端端捡一个弃婴回來吗?其中应该还有隐情的。就像他把百里桃和苏焰救下來是同一个道理,他背后有另外的用意。
蓝衣女子很明显对于老头子这套说辞不太满意,特别是后面那几句。
百里桃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道:
“见面那么多次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百里桃。”。
“我叫年华。”。
“棉花?!”。
好吧,百里桃又误会了。剑园里的这个小世界让她感觉有些无所适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总之,在这里的日子,百里桃的神经线好像沒搭好。
“年华!我叫年华!年年有余的年,芳华的华。”。
蓝衣女子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哦,姓年啊……”。
仔细地看了看年华,百里桃突然间想起些什么,她问道:”你怎么知道自己姓年?还是说你有亲人在世?”。
“老头子说,把我捡回來时里面有个纸条,上面写着这两个字。”。
年华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低。
“亲人?应该沒有的,我这么多年一直是和老头子两个人过的。”。
瞧着年华的神情,百里桃知道该适而止了。年华能对一个不太熟悉只见过四次面的人说那么多,已经是极限了。有的事情以后会有机会弄清楚的。
“棉花,以后你就是我百里桃的妹妹了。我做你的亲人。”。
“说了我叫年华。”。
“棉花比较好听。”。
百里桃挥挥手道。年华想咬人,棉花哪里好听了?
“我不要做你妹妹。”。
“我做你姐姐就好。”。
百里桃不以为意,弯腰收拾着摔在地上的碗筷,心里想着今晚用这缺了口的碗给苏焰装饭,他定要大少爷脾气的。不对,是二少爷脾气,他排行第二的。
年华对于这听不进别人说话的百里桃,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百里桃看见年华的表情,嘴角偷偷弯了一下。嘿嘿~想和她斗,她还年轻。
百里桃跟在苏焰身边两年半,要问她学到什么,那无疑是苏焰那自说自话的性格,百里桃学了五六分。想不到关键时候还挺好用的,赚了一个妹妹回來。
有机会遇到年高得好好向他炫耀一下才行。
百里桃三人在厨房里吃过午餐后,老头子寻了块树荫休息去了。百里桃则和这硬认下的新棉花妹妹聊了起來。
女孩子天**美,两人从最近流行的服饰、型聊到了花簪和妆容。
年华见百里桃如此清楚,颇有些惊讶,道:
“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毕竟你连女装都不会穿。”。
噢!有个太诚实的妹妹有时不是个好事呀。百里桃想起那天在更衣室里的尴尬全被年华瞧去了,她脸上微红,道:
“不懂穿女装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一点都不妨碍我对好看的东西的热爱。”。
上辈子百里桃就很喜欢翻看时尚杂志,虽然买不起但是过过眼瘾也好。这辈子,买的起了又不能常穿。所以与女子有关的服装、配饰等成了她两世为人最大的遗憾。
“对了,棉花。你上次在酒肆和更衣室似乎都想找苏焰麻烦,是为了什么?”。
话題到了这里,百里桃顺其自然地问到。
年华迟疑了一会,道:
“也不是故意想找你们两个麻烦的,只是我知道他想要那把剑,但我不想剑园出事,所以想阻止你们两个。”。
年华的话,百里桃相信。她亦敏感地扑抓到了年华话里的关键词。
“玄黄剑被拿走,剑园会出事?”。
“嗯。”,年华点头,道:“老头子把阵法和玄黄剑联系在了一起,如果玄黄剑被取走,阵法就会崩塌。以后我和老头子就沒地方住了。”。
沒地方住事小,只恐日后他们不再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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