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钰听到这里,急忙伸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掉,高声喊道:“当然,当然!你们两人,今日能在此化解一世恩仇,重归于好,真是幸运至极啊!快些都点头答应对方啊?”
玲珑和柳梨花也是不停流泪,此时也都走了过来。
玲珑出声说道:“是啊,今日真是上天怜你二人,才让你们在这样特殊情况之下相遇!花婆婆、柳婆婆,你们虽然一生受人欺骗,但是,此时此刻,姐妹二人能重归于好,也算是因祸得福,必将更加珍惜你们之间的姐妹情深,这才真是你们两人今生今世最大的喜事啊!”
花若珺和李冰洁对视一笑,都同时点头。
这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花间醉急忙高声喊道:“妈妈啊,既然我们是一家人,还不快些将孩儿解开,好让我,快些和神仙妹妹成亲啊?”
维钰一听,立刻气得面色青,跳了过去,照着他的**就是狠狠一掌拍下,嘴里大声骂道:“你放屁!休要在这里乱放,污了我们几人的耳朵!”
李冰洁叹息一声,对花若珺说道:“妹妹啊,我这个孽子,竟然也和那老色鬼一样,风流倜傥,放浪不羁,坏到了极致,但是,我却实在是拿他没有半点办法啊!”
花若珺听到这里,愣了一下,急忙低声问道:“姐姐,你这个孩子,否也是……”
她虽然话未说全,但却见李冰洁面上一红,低下头去,点头说道:“是啊,他确实也是那个老色鬼的孩子!你没有看见,他和那个老色鬼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啊!”
花若珺叹息一声,心里悲苦,拉过身旁的柳梨花来,低声对李冰洁说道:“如此说来。这个老色鬼,真是害我们姐妹不浅啊!梨花也是他的孩子啊!算来,他们还应该是姐弟二人啊!”
柳梨花一听,扭头看看床上所躺着的花间醉。心里立刻气恼至极,狠狠跺了一下脚,就掩面奔出洞去。
花若珺一看,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这所有事实,就急忙对李冰洁说道:“姐姐,我们现在住在京师曹府,你来找我!我们姐妹,后会有期了!”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李冰洁。就急忙飞身出去,追赶柳梨花而去了。
李冰洁痴痴呆呆,看她远去,这才若有所失,缓步向洞外走去。
花间醉一看。心里大急,高声喊道:“妈妈,你千万不要走啊!孩儿还被困在这里呢!”
李冰洁悲叹一声,扬手飞去一道金光,立刻将花间醉手上绳子断开,就一边快步朝外走去,一边厉声说道:“我现在。就去寻找你那死鬼老爹,好好和他算上一帐!我以后,再不能去管你半分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花间醉急忙翻身坐起,看着维钰并不理自己,正和玲珑也并肩朝洞外走去,心里大急。高声喊道:“神仙妹妹,你等我一下啊!我们现在,虽然做不成夫妻了,但总归以做个朋友啊!”
维钰一听,脚下不停。头也不回,鄙夷的说道:“做朋友以,如果你能改过自新,重新为人!”
花间醉一听,立刻高兴的蹦起老高来,欢喜的大声问道:“此话当真?”
维钰这才扭过头来,笑靥如花,朗声说道:“我乔维钰说话,自然不假!”
花间醉看她如花美颜,立刻就心跳如雷,傻愣愣立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道:“乔维钰,我定然会改头换面,让你甘心成为我的新娘的!”
这一日,“京城狮院”里来了几位官差,看那被两名壮汉搀扶着,勉强站在门前,正躬身施礼的郑振,却理也不理,趾高气扬,径直就大步走进前厅之中,毫不礼让,就大不咧咧各自坐在椅子上。
郑振见这几人,都是一身崭新官服,身上斜跨着宝剑,心里立刻想到:“这几人,不知是哪家王亲贵戚家的家奴,却是如此嚣张跋扈!”
但他脸上,却不得不带着笑容,躬身再次行礼,轻声问道:“不知几位官爷,今日到我们‘京城狮院’里来,有何贵干啊?”
那为首的一人,高高扬起头来,鄙夷的看着郑振,低声说道:“你这老儿,我们能在百忙之中到你们这里来,还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要你们,替我们新任兵部侍郎陈广征,陈大人的官运亨通好好庆贺一番了!废话少说,你们快些准备,今日夜里就来我们府上,为陈大人,舞狮子助兴!”
郑振一听,心里一惊,急忙说道:“这几位官爷,并非我们‘京城狮院’,不愿去替那陈大人舞狮子助兴,而实在是,我这一段时间里,沉疴在身,早已无法舞得动狮子了!我们也已经有一月多,没有去接生意了!还望几位官爷,能体谅我们一二啊!”
这为首的官差一听,立刻恼怒万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怒目瞪视着郑振,厉声喝道:“我们今日来你们这里,已是对你们的莫大荣耀了!你竟然敢推三阻四,胡乱推辞!”
郑振强压住心头泛起的一阵苦辛,低声求道:“这位官爷,我们真的是人手不够,无法出去表演啊!”
谁知道,这位官差听到这里,竟然噌的一声就奔了过来,扬起脚来,照着郑振的胸口就是一脚。
搀扶郑振的两人一时大意,竟然月兑手,只听得郑振惨叫一声,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口中立时喷出一口血来。
两人吓得急忙弯腰将他扶起,都气恼的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这位官差,心里悲愤至极。
这官差双手叉腰,恶狠狠用手指着气喘吁吁的郑振说道:“老子今日,将丑话先说在前头,你们这个‘京城狮院’,如果今后还想在京师混下去的话,就废话少说,今夜准时,来为我们陈大人表演助兴!
你这老儿,就是死,也要等得,今夜里为我们陈大人助完兴之后,再死不迟!否则的话,我们定然会砸了你们这方金字招牌,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这话,他又飞起一脚,将身旁的椅子踢翻在地,这才头也不回,带着几人快步走出了前厅。
郑振傻愣愣转过身去,耳边只听得一阵马蹄声起,渐渐消失,心里不由焦虑万分,一时气急攻心,顿时感到自己胸口一痛,“哇”的一声,张口就又是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双眼一翻,就朝后倒去。
搀扶他的两名大汉一看,立时吓得高声喊道:“快来人啊,老当家的不行了!”
郑天扬和郑天语等人闻声,急忙都赶了过来,看到已被抬到床上的郑振,此刻虽然已是双眼微微睁开,但面色青,气喘不止,心里悲痛,都双双跪倒在他床前,悲声唤着他。
郑振喘息片刻,艰难转过头来,看着面前一对儿女,眼里滚出泪来,喘息着说道:“我……我今日决计是无法……舞得动这……狮子了……这些官差恶煞,如果我们不去……只恐大祸就在眼前……你们现在……快些去请……玲珑少爷几人来……先帮我们……躲过眼前这一灾……”
说完这话,郑振竟然就又昏死了过去。
众人吓得乱声大叫不已。
郑天扬一边叫人去请大夫前来,一边对着郑天语说道:“妹妹守在爹爹床前,仔细看护。我这就去请玲珑少爷几人过来!”
郑天语眼泪汪汪,急忙点头答应。
郑天扬再不耽搁,急忙快步奔出前厅。早有人备好了一匹马来。
他飞身上马,双脚一蹬,朝着曹府疾驰而去。
曹府之中,曹文清正一脸凝重,对着玲珑和维钰悄声说道:“今日朝堂之上,圣上竟然被那陈广征蒙骗,一时高兴,连升多级,将他直接提拔为兵部侍郎,替补了空缺几日的官职。这陈广征进京只有几日,却不停走动,已是在朝中为自己笼络了无数人脉。现在好,他又被圣上提拔重用,真不知日后还会如何宠溺?只怕他会恃宠而骄,自此纵横朝堂,欺压众官了!”
玲珑一听,心里悲愤至极,低声问道:“难道当今圣上就如此忠奸不分,滥用奸佞之人?今日,朝堂之上,难道就没有一人,敢于去当面点破这奸人的真实面目吗?”
曹文清一听,面色羞愧,低声说道:“并非是我们不愿出言劝谏,而实在是因为,圣上自从成功铲除掉魏忠贤一党之后,手握东西两厂,在天下遍布他的眼线,终日将那些敢于和他出声不同的人,尽数铲灭,搞得朝廷之上再无一个敢于去以自家老少性命,去出声劝谏罢了!我又何尝不想冒着性命之忧,去揭穿此人丑恶嘴脸?但苦于手上无凭无据,不能单凭一面说辞罢了!还望你们两人,能体谅我的苦衷啊!”
玲珑自知,这曹文清所说的确不假,如果自己一味强求报仇,只能是强人所难。只得压住心里悲愤,低头不语。
维钰站在一旁,听得两人所说之话,却眼中泛泪,一语不,转身就要离开大厅。
这时,却听得大门之外,一阵马儿嘶鸣之声,急忙朝门口看去。
玲珑也急忙抬眼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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