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么帮他去打听过那个黄淑还真是七叔么的亲弟弟。但在家里待了几天也没有听着任何风言风语,不是他心胸开阔,再怎么说他是一个汉子还真能跑去叫七叔么向他道歉。
转眼李林的婚期到了,他们势必要去帮忙的。村里人爱热闹哪怕一家只来个当家的,也有好多桌了。这之前更是忙碌的很,人多眼杂他只和李弦过来帮忙,弟弟们放在家里面由三叔么照看着。说实话林琳也大了到这边毕竟不好,另外一个怎么来说还是家里面敞亮。
小时候他们村里面也会摆宴席,向他就是到吃的时候上个桌。哪知道还有这么繁杂的过程,大厨是早都请好了的,择菜洗菜什么的都是爹么相熟的哥儿。
爹么家就李林一个儿子这段时间根本都不能出面,什么事情都是他和爹爹两个人在跑。不说别的就买东西吧,他从来不知道还要买如此多的花样。还有里里外外帮忙的都要分个红包分个糖什么的尤其还有不少小孩知道他管这个,几乎一出来全扒到他身上嚷着要糖。
农家人的宴席除了成亲那天中午的正席,从成亲的前一天早上就开始了。第一天都是相熟的几家人和离的远些的亲戚,还有就是帮忙的。
成亲当天他们一大清早会赶上牛车过去接新郎,习俗里面李林是无法去的。自然只有他这个哥婿和爹爹过去。
昨天忙碌了一天一大早不得不穿衣起来,这哪是成亲分明是折腾人的。林理和爹爹出门的时候牛车旁边还有两个长辈,牛头上面栓着一朵大红花。板车上面铺的是红色绣花大被子,一看就喜气的很。尤其他们这些接亲的人都应景的穿着红色。
当然长辈们穿的是暗红色,而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穿的是大红色。林理还是第一次穿大红色的衣服,走起路来那个别扭劲就别提多难受了。
新郎刘艳他听李弦说过,就是和他们隔了一座山的刘家村。说是隔了一座山但是他们拉着牛车无论如何也翻不了山的,这一绕路简直是远的很。
农家人成亲必须是在正午之前拜堂,要不然不吉利。而接新郎的牛车他们是坐不得的,由于要赶时间速度那是相当快,到了新郎家门前的时候林理简直觉得他要累摊了。想着回去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真真是痛苦。如果是以前的身体别说是两个小时的路,走一整天都没事。这次回家之后一定要弄个训练计划,他简直是受够了这弱不禁风的身体。
这边也许都是男人的关系,虽然哥儿会有些头饰中年时会盘,但没有所谓的红盖头。在给了好几个红包之后见到了新郎。脸上施了些脂粉看着还是蛮顺眼的,有些中性眉宇间透漏着英气。
扶着他出来的是个老哥儿,双方见礼后对面几个中年哥儿假意的哭了几声。这边有压车这一说要童男童女。老哥儿扶着刘艳一起上了牛车,也是后来林理知道那个老哥儿就是对方牵线的媒人,他们这边提亲那也是要请媒人的,和他们一起来的其中一个长辈就是这边的媒人。两个包成红色的小孩跟着上了车,他们将带来的糖全分出去之后就以上路了。
回程不用说那是更辛苦了,两个长辈他们不好吩咐。林理这会才知道真正要拉车的人原来是他自己,有牛虽然不辛苦,但相比较走路那还是难受多了。上坡下坡转弯都是要出力掌握好,而且这一路要平平稳稳的回去,意味着新人以后生活顺顺畅畅,早知道他就该先练练,爹么和爹爹真是对他放心,到了门前之后他几乎完全月兑力了,一路上战战兢兢总算是平稳的回来了。
这会除了厨房帮工的,那是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门前。林理不懂这些李弦是亲身经历的,看着新郎被弟弟牵着进去了,他连忙来到林理身边。
“累了吧这会离吉时还有一会时间,先到屋里面休息一下。”人群都去新屋那边闹了幸好这边没有什么人。李弦将他扶到了自己的卧房,这边对哥儿的私密还是很尊重的,虽然人多也没有到他的闺房里面来。
“阿弦这成亲实在是太累人了。”喝了一口水总算是缓过来一点。“相公那边不是这样吗?”
说道结婚他在的时候参加过很多同事的婚礼,那都是在酒店里面看着就俭省的很。他又没有结过婚怎么知道这些,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遗憾,也不知道是不是灵魂融合的原因,现在原主的记忆是越来越淡至于当年的成亲都模糊的看不清了。“阿弦我们要不要再补办一次?”
“相公那怎么以,别人看见了不笑掉大牙才怪。”林理只是遗憾倒也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这边习俗多规矩也多的很,也许他偷偷和李弦两个人拜个堂。想想还真行。
“相公我们该出去了,今天结束就以好好歇歇。”李弦也是心疼的很,但是爹么家除了这个哥婿还真没有能帮的上忙的。
爹爹其实还有个大哥,惜当年爷爷和爷么偏心的以。爹么嫁进来还没有一个月就被赶出来,只搭了一间茅草屋让其容身。但是等爷爷过世爷么干不动的时候,大伯家也能干的出来,整天的只给一点点饭或者都不给饭。要不是爷么偷偷过来哭诉他们这边知都不知道,虽然当年过分些,但养育之恩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法报的。
没有办法他们这边只能接过来养着,能老人心真是寒了不仅自己不再过去看,也不让他们家和大伯家来往。他们家本就穷不来往他大伯家那是意的很。
就像他弟弟结婚他大伯不说给礼钱了连个来看礼的人都没有,那是真正的断了。
接下来也没有多忙,新人拜堂还是那几句话,不过在如此多人的围观下感觉还是有趣的很。拜完堂客人们坐桌那是很有讲究的,这个送请帖的时候都会安排好,林理这会拿着名单到各个桌上面去安排座位,酒那是必不少的。他这个哥婿少不了要给李林挡挡酒。
也许他长得太斯文那些农家人都不好意思灌他酒,后来几个大汉直接叫嚷着让李林来。洞房花烛就那么一次,他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也要帮着些。
端起了装酒的大碗一口闷下去,大伙直呼好。也没有人在关注李林了,全拉着他拼酒。这场酒宴直喝到太阳西下,一个个大着舌头还不忘拉着他,“读书人就是厉害,连喝酒都比我们强。”
“是啊不仅长的好看,而且是真汉子啊,我们这些糙汉子都比不过。”
农家人办喜事就是讲个热闹和排场,越是闹的欢这日子往后就越红火。所以哪怕是再抠门的人办起喜事来也是半点不含糊的。
酒是村子里自己人酿的,入口糙酒精度也高的很,不说倒地的那些人了,林理这会也是晕头转向了。这会直嚷着李弦李弦在哪?一旁的哥儿见了那是捂着嘴不停的笑,喝醉酒的人劲大的很李弦半天都扶不住再听林理那话实在是羞的很。
最后爹么过来帮忙两人才将林理扶到了床上躺着,哪知道林理沾上床抱着李弦就不放了。
“弦哥儿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了,你身子重就先在这歇着吧。”说完立马出去了还不忘带好门。他家哥婿实在是太搞笑了,不过对他家弦哥儿是真的好。看看外面醉酒的汉子哪个还记得自家哥儿的。
林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了,感觉全身滚烫滚烫的,喉咙干渴的连话都说不出。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睡还真躲过了一劫,晚上都是些邻居相熟的人,饭桌上指名道姓要和他喝酒。
他这一动李弦也醒了,“相公有没有不舒服?”说完立马起身端了一碗水来。林理咕嘟咕嘟一大碗水下肚,接着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更是直接歇到下午才真正的清醒了,问过李弦才知道弟弟们昨天中午来吃完宴席就回去了。虽然爹么还在挽留但他们也不好多待推辞几番就回去了。
回家之后才知道上午魏征宇过来了,要不是这会头还是不舒服他都想去镇上。这是关系到他以后的生活,也不知道橄榄油卖得到底怎么样。
胃也不舒服就想吃点清淡的,本来还在想吃什么好的。琳琳说他要大显身手,这真是难得。李弦也进了厨房两个人拦着不让他进,他只能回到客厅坐着等饭。
别说这感觉还挺新鲜。直到两个弟弟从私塾回来,总算是宣布开饭了。中午就没有怎么吃,这会胃里空的疼。看着端出的三盘菜他还真有些吃惊,酸豆角一盆舀在嘴里面有些冒水,看来是炒的过程水没蒸完就放油了。白菜总算是本来面貌但火候有些太过了整个死死的。唯一卖相不错的就是萝卜炒肉,尝了尝味道居然还不错。
当然不管怎样他是夸了又夸,第一次能做成这样算不错了,何况要给点动力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