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刚想说不,但是想到亨利神父以及其他几个修士、修女都已经死去,而现在教堂里还有众多的尸体以及满地板的鲜血,尽管已经自诩把身心献给了上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小腿颤抖,当即也就把抵达了嘴边的拒绝收了回去。
此时距离赵东云率军驱散暴民也不过半个小时,在赵东云上百骑兵的下部开枪驱逐下,那些暴民很快就是被驱散,当然驱逐过程中也留下满地暴民的尸体。
尽管这些暴民十有**都是被神棍蛊惑的,心存造反的没有几个,大多是抱着人云亦云的想法,甚至有不少是纯粹来看热闹的,然而他们却是成为了地面上的尸体,说起来也挺可怜的。
但是赵东云向来信奉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愚昧被人蛊惑行了错事就不能说不是你的错,这就好比别人让你去杀人,而你不知道杀人犯法,所以你就傻乎乎的去杀了人,被抓后自辩不知者不罪!
扯淡,枪毙你没商量!
赵东云刚才用强有力的手段进行武装驱除,在杀伤了好几十人后,剩下的那些暴民全都一窝蜂的逃跑了,面对那些逃跑的暴民赵东云也是懒得连夜寻找,对付这种的群体性的暴民作乱,第一是要杀首犯,第二就是行狠辣之事多杀从犯,杀多了剩下的那些人自然就会乖乖的回家当良民,没有必要把他们全都当成叛军分子之类的赶尽杀绝。
真要赶尽杀绝的话,在顺德府至少就得杀五万人以上,那还不得真的血流成河啊!
赵东云虽然自诩心狠手辣,但是也没有做到整村、整县的屠杀平民百姓。
围攻平乡教堂的数百暴民被打死打伤了几十人后,剩下的全都跑了,赵东云也没有打算连夜追剿,所以匆匆打扫了平乡教堂的这个小战场后就是准备撤军了。
由于自身伤极小,只有两个士兵受了轻伤而已,而对于那些暴民的话,救不活的重伤员再补他一个刺刀,轻伤了捆起来带走,至于那些尸体只能等后续的地方官员来处理了,反正赵东云没心情让自己的士兵挖矿脉别人的尸体。
于是乎留下一地尸体带着二十几个受伤的俘虏后,赵东云就是率兵离开了平乡教堂,这个时候实际上已经是将近晚上九点多了,他也没打算连夜赶路所以就在附近的平乡待一晚上,等明天再回县城。
平乡也是个小村庄,只有百户人家而已,村子里头也有不少人参与了义和团、联庄会什么的,很多人就是直接参与了围攻教堂,所以当赵东云率军进军平乡的时候,村子里的青壮年少了将近一半,多数都是害怕被抓而逃走了,少数是被打死或者干脆被抓住了。
为了防止意外,他并没有让所有部队进村,而是在村子的边缘空地里驻扎,他也没有和往常以往住上当地最好的房子,而是只在村庄外围寻了个农家院子住下了事。
“老丈不必担忧,我等只是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就走!”看着浑身吓的发抖的白发老头,赵东云不忍惊吓他,当即说了几句好话,同时也是给身边的护兵一个颜色:“给老丈房钱!”
接过护兵递过来的十枚鹰洋后,那老丈似乎有些不敢直接手下,但是也是不敢拒绝当下就是直愣愣的捧着银元站在那里,赵东云看着心里一个郁闷啊,难道就不能让我当个好人?
当即眉宇一皱:“拿了银子就滚蛋!”
那老丈才如蒙大赦一般拔腿就跑出了院子!
“你难道就不能对他们和善一些吗?”身旁的小修女开口道:“他们也是上帝的子民!”
赵东听罢一笑:“你是觉得我刚才对他们不好?”
修女点头,依旧用着纯洁无比的目光看着他。
赵东云也不想给她解释太多东西:“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
赵东云自问,自己没有把这个有半数男人都是暴民的村子一股脑给屠了已经算是好人了,所以停顿了会后又道:“刚才围攻你教堂的暴民了,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这个村的村民!”
赵东云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你教堂里的亨利神父和其他几个修士、修女可是都死在他们手里!”
修女听罢面露纠结神色,不过半晌后她彷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再一次仰起头看着赵东云:“亨利神父他们已经蒙主召去,今夜已经有太多人死去,所以我们更应该宽恕还活着的人!”
赵东云听罢无语,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宗教的威力那么大,能够硬生生把人洗脑成这样子?
再详细看了看这个修女,赵东云心里嘀咕:“长的是漂亮了,就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当然这话没有说出来,当即道:“你先去洗洗然后吃掉东西睡觉去吧!”
这话不仅是对她说的,也是对他说的,他从下午开始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路,然后又在教堂那边和鲜血尸体打交道小半天,身上不尽沾满了尘土,而是沾染了血腥味,他得洗一洗!
租住的这个农家院子虽然简陋,但是并不算小,前后左右好几间大屋呢,进屋后士兵已经是准备好了热水,稍微清晰干净后,然后换上了一身的便服准备吃饭后睡觉,但是看了看外头那个修女房间里的烛光后,又是换上了一身军礼服。
这个时候,外头的亲兵也是进来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赵东云点头:“请那位小姐过来用餐!”
说罢后,赵东云趁着这这个空余时间还出去了外间一趟,外间里他属下的一群军官们也已经是齐聚用餐,赵东云眼睛一扫后心中暗自点头,这几个军官还算守规矩,并没有喝酒!
见赵东云出来,吴昌蓝等人连忙起身,赵东云却是先一步伸出手虚压:“都不用客气,坐着,诸君今天都辛苦了,今天我们出征在外不便饮酒,所以我也以茶代酒敬诸君一杯!”
吴昌蓝道:“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我等的分内事!”
赵东云并没有和他们过多的客套,当即道:“不过晚上休息之余,还要安排好夜间的警戒,别让暴民趁了乱子!”
吴昌蓝道:“职部晓得!”
赵东云再一次点头后就是退了出去,他身为主官自然不好继续待太久,不然有自己在的话,那些军官们那里放得开吃喝啊。
武卫右军作为一支新式军官,军内的军官有许多都是天津武备学堂出来,少数则是留学回国,而不管是天津武备学堂还是留学时期,他们的老师大多数都是洋人。加上袁世凯办新军的时候极度强调一切仿效西法,所以也搞的这些军官不但穿着的向西式的军官,其他一些习惯也多少带有西式军官的影子。
不过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却是无法改变的,比如说上下官之间的恭敬和尊卑等。
每当赵东云和那些下属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需要顾及太多,这让有着后世人灵魂的赵东云很不习惯,后来平日里干脆也就不再和下属一起吃饭了。
这样一来他自己吃的舒坦,而下属们也能够不再拘谨!
回到了自己的正间里,见那修女已经是坐在那里了,眼下的她刚洗过澡,头发都还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一身修女长袍,当然并不是刚才已经破碎的那一身,而是换了另外一身。
赵东云并不知道修女教条里允不允许修女和男人单独吃饭,实际上他也不关心,他只是觉得身为一个男人,有义务邀请同行的单身女子一起进餐罢了,当然了这里头更有着他私欲作祟。
只是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修女竟然没有任何的推辞就过来了!
他自然不知道,他对这修女的**并没有瞒过手下人,身为一个上位者手底下自然有着太多人自觉为他分忧。
所以准备晚餐的时候,下面的那些人除了给外头的军官们准备了一桌后,只给赵东云那边另外准备了一桌,但是却没有给修女单独准备,这样的话修女要想不饿着要么去外头和赵东云的下属们一起吃饭,要么就和赵东云吃饭。
相对于和五六个汉子一起吃饭来说,还是和赵东云单独吃要得体一些。
赵东云却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坐在修女的对面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对面的修女似乎对赵东云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有些不太舒服,黛眉轻皱后道:“我叫方若莲”
赵东云听着哦了声:“名字不错!”然后吃了一大口的菜又道:“我叫赵东云!”
“我知道!”方若莲很不习惯赵东云的这种随意谈话方式,按照寻常观念里,信徒看见神父、修女之类的肯定是恭敬有加,哪怕是不信教的普通人也不会乱说话保持一定的敬意。
但是眼前的这个赵东云,彷佛把她当成的寻常的貌美女子!
还别说,还真是这样的,赵东云和后世绝大部分生长在红旗下的人一样,是的彻头彻尾的无神主义者,这样的他对神父、修女之类的真的生不出来什么尊敬感觉。
相反他更加好奇这样漂亮的女子为什么会去当修女,也同样好奇眼前的这个修女假如月兑下修女长袍,那身材会有多么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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