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束子回家,四叔说,
“临近半夜的时候,你们去撒上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这办法能行不,这是墓虫的一个秘密,杀密,是不被外人所知道的,
半夜我自己去的,连灵对于我來说,那是可怕的,沒巫里面沒有连灵,这绝对让人无法理解的一种墓技,
我撒完了就回來了,在那里,我看不到连灵,只有墓虫可以看到,
四叔在喝酒,我坐下來陪着喝,
“四叔,你说能行吗,”
“现在不好说,段新江能连灵,也就是说,在我离开红石二十多年后,他又发展了墓技,这点是肯定的,但是,我想,我应该是可以控制的,不行就让范德吉帮助我们,他欠你们一个人情,这个人是一个仗义的人,”
其实,我并不想让范德吉帮着,而是四叔就能把这事摆平,我就奇怪了,四叔一直就窝在这里,并不去找段新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不明白,也不知道,
第二天,段新江给我打电话,说找我谈谈,我就知道是连灵的事,难道成功了,破坏了他的连灵吗,
我和段新江见面是在苏子河边,段新江并沒有恼火,显得很有耐心一样,
“你和沒雪不可能把我的连灵打散的,那束子的招儿也是属于墓虫的一个绝对的秘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范得吉,”
“这些事你不用管了,我们现在是对手,”
“你不感觉到无耻吗,”
“我想,无耻的是你……”
我想说,无耻的是他和他父亲,但是我沒有说,如果那样,他也许就会想起四叔來,四叔沒有出來,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我想能和你们说的,不太可能是范得吉,你们是帮了他,但是这是一个原则上的问題,墓虫是绝对会遵守的,就是这个我沒有想明白,”
“慢慢的你应付明白了,那些东西你最好别要了,也别折腾了,”
“别人拿了你的东西,或者说是偷了你的东西,你不会吗,”
“你这个比方是不对的,那是三百多年前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你,我,我们谁都说不清楚,”
“我不跟你说这事,”
段新江走了,不知道下一步他要干什么,怎么进地宫,连灵失败后,他不可能再用了,那灵气也不是好养的,
四叔突然说,半夜去红石,这让我一愣,四叔要出山了,那就会有一个特别的效果出來,
我和四叔半夜进的村子,最奇怪的是段新江这次沒有出來,
我想也许跟四叔有关系,
我们往村子北走,走到倒数第二天,四叔推门进去了,进房间,全是灰,
我是我二女乃家,已经沒有了后人了,二女乃是一个老墓虫,
四叔坐在那儿,并沒有去开灯,房很老旧,我担心,随时有要倒下去的可能,
“我们就在这儿呆着,段新江还会有新的动作,我随时就可以感应到,他这次肯定要玩邪恶的,墓虫有着不少奇怪的墓技,有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可怕,”
天快亮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刺耳,随后就是耳朵感觉到疼,我捂着耳朵,根本就不管用,
“这是通过骨传导的,捂着沒用,坚持一下,不过就几分钟,”
“这是什么声音,”
“墓声,这是在招集什么,”
“什么,”
“现在不知道在招集什么,一会儿就能知道了,”
天亮了,我和四叔就到了院子,从院子往外看,顿时我就是目瞪口呆,
在村路上一排脚在走着,只有脚,一排,我数了一下,竟然有三十六只脚,单的,一码左脚,我勒个去,我差点沒尿了,四叔看了一眼也蹲下了,比划着不让我说话,
我们进房间,四叔小声说,
“排脚,这是墓虫很少用的,或者说,我都沒有看到过,只是知道,这排脚,而且是排得左脚,是进地宫所用,排脚一到,巫术尽解,我看今天是麻烦了,我们从后面绕出去,然后回小城,和沒雪商量一下,你再给范得吉打一个电话,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我看四叔挺紧张的,我担心四叔的墓技,毕竟二十多年沒有在这里了,墓技肯定是会发展的,而四叔清心寡欲的,沒有去修什么墓技,
沒雪來了,范得吉晚一点來了,四叔把情况一说,沒雪也冒汗了,范得吉说,
“这个段新江,真是來了一个大手笔,竟然动排脚,那是会惹上麻烦的,”
“估计他是疯了,为了那一千件的东西,”
“怎么办,”
“排脚除巫术,这是肯定的了,不管什么巫,原本有一种巫是排不掉的,就是平陵之巫,平陵之巫也叫永陵之巫,”
四叔说完,我愣了一下,那就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那就是永陵之巫,他还叫出來了平陵之巫,是,平陵是祖城,沒雪看着我,四叔不知道我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传人,
“可惜了,永陵之巫已经是沒有后人了,”
沒雪看了四叔一眼说,
“有,你先说是怎么办,”
四叔一愣,半天才说,
“移地宫入异空间,”
我一愣,我去,那可是大巫,大家移,沒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和媚媚能不能做到都不知道,我们的恩特和莫蒙安之巫并不是十分的稳定,融合期还沒有到,沒雪看了我一眼,
“或者说可以试试,我给媚媚打电话,”
媚媚來了,看到四叔和范得吉一愣,
“这是四叔,范得吉,”
媚媚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就一直在家里呆着,外面的事一点不出问,就是看电视剧,我都担心她哪天卡在电视剧里面,那就惨了,
大致的情况我和媚媚说,
“那么大的地宫移到异空间里,我担心办不到,”
四叔看着我和媚媚,半天才说,
“真是诡异了,你们竟然会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后人,”
“对,阴差阳错的吧,”
四叔说,
“晚上天黑之前,排脚就会进地宫,进地宫之前,要把地宫移走,排脚找不到栖息的地方,排脚就会反过來对段新江造成伤害,”
我和媚媚选择了在造城,造城关闭后,只有我和媚媚,
“媚媚,是不是害怕,”
“有点害怕,如果不成,怎么办,”
“不成那也沒办法,排脚进地宫,那就是地宫破宫之时,”
我和媚媚坐在造城的中间,背对着,两心相对,我们找到了一个维点,
“进去看看,最好是空的空间,坚持到六个小时后,排脚就会离开,”
我们进了空间,果然是一个空的空间,那么我们能控制住吗,不知道,
我和媚媚出來,就准备移地宫,我和媚媚也许无法达到那个程度,也许我们根本就不会成功,
我抬头看了一眼,老天,有一颗星星出现了,是白天出现的,特亮,那是木青萱,
“媚媚,我们可以做到,”
背坐,二心相对,那颗星星就划落下來,发出了刺眼的亮,我们听到了天大的声音,那声音让我和媚媚都发抖,
十几分钟,一切都结束了,天竟然阴下來,下了雨,地宫被移到了异空间,那是木青萱在帮着我们,我沒有告诉媚媚,
我们出造城,回家,他们说,
“成功了,地宫已经不存在了,那些排脚恐怕段新江也是难对付了,”
四叔竟然和我们去了红石,到了段新江家的门口,他才出來,他看到四叔就愣在那儿,
“四叔,你沒死,”
“对,我二十多年了,沒有死,你沒有想到吗,”
“那真是沒有想到,二十多年了,你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回來了,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这也许就是命,不过你回來就等于是找死來了,”
这个时候排脚从村口进來,四叔说,
“跑,离开红石村,往山上跑,”
段新江傻在了那儿,他永远也不会想会,排脚会回來,这简直就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我们跑上山,红石村就乱套了,所有的人都往山上跑,段新江不知道在不在人群中,
村子里的排脚乱套了,一顿乱跑,
“四叔,那排脚是从什么地方來的,”
“那是百年以前的老坟里的尸体的脚,他们会在人入坟后的两个小时内,手墓技,把脚保存住,什么的像刚死的时候一样,现在都实行火化了,所以排脚是很难找到的,他们是养着了,排脚是邪恶的,所以轻易的沒有人敢请出坟來,请出來,他们要吸到足够了的阴气,才能回到坟里,现在恐怕是要麻烦了,他们会四处的找段新江,”
我们一直守在山上,可是那些儿乱跑的排足,似乎并沒有找到段新江,那货藏在了什么地方,不知道,
排脚都进了一个房间里,沒有再出來,
“段新江会不会在那个房间里,”
“不会,他藏在什么地方我都知道,躲排脚,就是藏在墓虫的祖墓里的一个空墓,那也叫避墓,沒有尸骨,是避祸用的,”
等一会儿,村民们现在不敢回村,那些排脚是在等着段新江的出现的,村民们会到后山上去,那儿有一些棚子,就是防备村子里出现情况,
村民们都移到那边的山上去了,四叔就绕着带着我们往村子北走,半个小时后,到了一片林子处,
“这林子种得都是墓技的种法,走错了,就会迷路,但是不会出现问題,就是你绕來绕去的,也绕不进去,墓虫祖墓就在这林子的中间,你们看,这些树和其它的树长得不一样,排列都是有规律的,初人,沒有人看注意到,从北进去,那儿就像一个入口一样,”
我们看,可不是,十分的有规矩,北面那儿像就留着的一个门一样,
四叔在前面带跑,我们跟着,绕來绕去的,其实,直接就可以往前走,但是四叔就是绕着,半个小时才绕到了墓虫的祖墓,大墓都很大,一个挨着一个的,最大的那个墓在墓背后,留着一个小门,
“就是这个,段新江躲在这里了,排脚就是找到这儿,也进不來,”
我不接四叔接下來要干什么,我想他会报仇吗,当年沒有报仇,现在还会报吗,这二十多年來,四叔早就放下了一切,但是我看四叔的眼神,让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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