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麒真的很想继续装死,还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她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睡到那时候?偏偏在这种尴尬的时候醒过来。
“很怪异!”花繁缕用衣服挡在身前,“我能不能把它掰断?”
金麒:“……”他刚刚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既然只是排泄用的,长短也无所谓吧。”花繁缕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说掰断这东西的语气就和“指甲太长太碍事我想剪了它”没有区别,“我保证你回到自己身体来的时候它一点也不疼了。”
你在开玩笑吗?!
花繁缕手一动,金麒还当她真的要动手掰断那玩意儿,吓的面无人色,扑上前去阻止道:“繁缕你别冲动!”花繁缕条件反射的伸手格挡,模到一个软软的、挺有弹性的部位。
金麒僵硬的低下头,看着放在自己胸前手,脸一点一点的裂开了。
“呃,这是我的。”花繁缕只尴尬了一下下,立刻理直气壮起来,“你的手模了我的胸。”
金麒颤声说道:“住嘴,手拿开。”
“好的。”她赶紧站直。
金麒露出更加不忍直视的表情,难以忍受的说道:“你……别站的这么、这么端正。”
花繁缕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金麒脑门上冒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反正不用管它,呃,睡你的就好了,等你醒来它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总之,这是正常的,你、你别想掰断它!”
“会经常发生吗?”
“咳,早上的时候会。”金麒虚弱的回答,“习惯就好了,这没什么的。”
“还是把它掰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
本王都解释到这份上了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子孙根!知不知道什么叫命根子?!掰了老子还能算男人吗?!
金麒一脸血的看着她。
“而且模的时候会有很奇怪的感觉。”花繁缕低着头,语气深沉,“它会影响我的意志,你没发现吗?这绝对是难以克服的弱点。”
“你你你……”金麒颤抖着指着她。
“我怎么了?”
“你居然模模模模了!”他崩溃的看着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结巴的更加厉害,“你你你还干了什么!”
花繁缕想了想,答曰:“洗手。”她有些不耐烦,“我到底能不能掰了它?”
“不不不不……”结巴王爷一吸气,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能!”
“为什么?”花繁缕皱眉,“这种会影响理智的判断和削弱意志力除了排泄毫无用处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留着它?”她嫌弃的补充,“而且还很丑,掰了对你有好处。”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子解释?!到底有没有?!有没有你这个愚蠢的外星野蛮人!
“你逼我的!”坐在床上,衣衫凌乱的女孩低下头,脸被垂下的长发遮住,身体微微颤抖着,在昏黑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可怕,“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一刻钟之后,金麒面红耳赤的缩在被子里就像一个被狠狠调戏过的小媳妇儿似得轻声说道:“就、就是这样。”
“哦。”花繁缕竭力让自己严肃起来,不要表现出过分的好奇来,金麒语焉不详,大多地方都靠她自己想想,总的来说只听懂了两个地方,第一,享乐,第二,繁衍。她挑了一个不那么敏感的话题用来做总结,“原来自然分娩的孩子都是这么来的。”
“……”
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为了避免沉默带来尴尬,金麒“嗯”了一声,无力的看着她:“你怎么会连生孩子都不知道?”
“历史书上可没教的这么详细。”花繁缕看着他,“说不定就连我们的历史老师也不知道……”她指了指下面,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玩意儿居然还能有这种变化。”她耸耸肩,“通过□□来繁衍后代的方式在两千年前就绝迹了,雄性生物普遍没有你的这种……嗯,正常反应。”
金麒沉默良久,他今天幻听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所以……他抬起头来,用一种很神奇的目光看着花繁缕:“你们家乡的男人……到底是不举,还是……”
花繁缕:“?”
“太监噗——”话没说完,他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捂着肚子,伏倒在榻上,肩膀不停的颤抖。
花繁缕:“……”
“那、那你怎么生出来的……”他笑个不停,好像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花繁缕突然站起来,冷静的说道:“我不是被生出来的。”身体机能为适应环境做出的改变,进化,或者是退化,不管是哪种,他们生来就缺乏能够激发情、欲产生的激素,没有爱情的诞生,没有生理的需求,某些功能的退化当然无法避免。
简单来说,他们的星球有两种性别,一种是女性,另外一种是女性和男性之外的第三类性别,尽管他们仍然被称为男性,但已经不是两千多年前星球上曾经存活过的男性。
可在花繁缕看来,她的同胞无论在意志上还是身体上都是其它种族比不上上,说起联盟军中最强的战士,非母星的同胞莫属。
现在不管是女性还是第三类性别,他们已经全死了,只剩下了一个。
金麒看着花繁缕,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到她了:“抱歉,我……”
“不用道歉。”花繁缕打断金麒的话,语气阴森森的说道,“你放心,我会留着它的。”
这种语气这种表情让我怎么放心?=口=
本王到底为什么没忍住?其实没什么好笑的,是吧?
金麒像个发霉的大蘑菇,在角落里缩成一团,隔着画屏,颇为忧郁的看着被帐幔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架子床。
果然生气了吧。
……
早上起床是金麒服侍花繁缕穿衣,他向来都是自己穿衣洗漱,本来花繁缕也应该延续他的习惯,但她还没学会怎么穿这种复杂的服侍。
半个多时辰之前的不愉快花繁缕早忘记了,她看着镜子里的大胖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减肥!
陈水来一抬头就瞧见胖王爷透着凶光的眼睛,心里一哆嗦,赶紧低下头来。
他昨天没跟着进宫,消息稍稍滞后了一些,今天早上才听说了福郡王在寿宴上大出风头的事情,从来不正眼瞧这位的皇上也和颜悦色的夸了福郡王,听说还得了皇上的赏赐,等上午的时候宫里应该就会来人。
莫非这是福郡王要得宠的节奏?
陈水来忐忑不安的捉模着,有些后悔以前没仔细的伺候金麒,讨好巴结他,赶紧想想自己以前有没有轻慢金麒的地方,有没有被金麒发现,还有福郡王现在对他到底有不满意……想得越多,脑门上的冷汗也越多,他心里越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
趁金麒得空的时候,陈水来急忙上前来,赔着笑,态度好的就像金麒是他的衣食父母一样:“花姑姑,王爷今天早上想吃什么?奴婢好让厨房准备。”
对这个奴才金麒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和往常一样就行了。”
陈水来眉梢一抖,她不会知道些什么吧?他反复琢磨着,这位花姑姑才来第一天,福郡王每天吃的是什么她肯定是不知道的,所以……一定是他多心了吧?陈水来弓着腰,更加小心翼翼,谄笑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金麒预料到今天的饭菜会比任何时候都丰盛,但再丰盛他也不会动一筷子。
“小花,我这两天不吃东西。”
“我知道。”金麒推开她的脸,低声道,“不要靠这么近,我听得到。”
饭菜很快上了桌,花繁缕看着满桌子造型漂亮精致的饭菜,叹了口气,她下船太匆忙,只带了武器,要不然就能把漂亮的东西扫描成三维立体图像,存到资料库里,真可惜,只能等到身体换回来之后再说了,希望到时候她还能记得这件事。
“陈公公。”金麒站在花繁缕身边翻看薄薄的一本花名册,问陈水来,“府中一共有多少人?”
“这……”陈水来看了眼花繁缕,见她只是盯着菜盘子看,好像不在意他们两个的谈话,拿不定这到底是出于花繁缕的授意还是金麒自作主张,语气迟疑的回答,“大概有三、三四十个。”
“呵。”金麒轻笑,“恭王殿下府上呢?有多少口人?”
陈水来表情不大自在:“这奴婢可就不知——”一根筷子贴着他耳朵飞过,“咄”的一声,一半没入他身后柱子里。
所有人都不动了,殿内鸦雀无声。
陈水来的眼珠子僵硬的转动,视线落在这根筷子上,脸一下子就白了,膝盖发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王爷?”
花繁缕左手托着下巴,活动活动右手,手指关节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金麒:这一定是在帮我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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