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要认为我在危言耸听,夸大其词吓唬人,若真被御史参了一本,爹在朝堂上必会被人看了笑话,我们身为侯府的人又岂会觉得脸上有光?”
曲清晚冷笑的挑眉,侧头直逼问沈氏:“二夫人,你说我说得可对?”
“曲清晚,你别欺人太甚!”曲清慈恨声吼道,眸子里染上一层薄怒。
过分吗?曲清晚嘴角嘲讽地一勾,笑的冰冷,这算不算是“贼喊捉贼”?
这些人的脸皮得多无耻,欺辱了原主十几年,她们又何曾心慈手软半点?这会倒是用受了欺负的语气来质问她。
“你笑什么笑,难道我有说错你吗?你看看你自己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简直就是不孝,还不快跟我娘道歉!”曲清慈气极了,眼珠子死死盯着她。
“我有说错了什么?不知四妹妹要我道什么歉?”曲清晚嘴角微勾,丝毫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敢说她大逆不道,你自己又有哪点尊敬嫡姐该有的样子?原主都被你溺死在池塘里了。
如今的她可不是平白受了欺负,就会乖乖闭嘴不还手的人,不是你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不会有半分脾气的软柿子。
她是眦睚必报,吃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吃亏。
“三姐姐别想不认账,这里所有人都到你说的话,你欺辱我娘,枉我娘在爹面前处处替你说好话,你简直就是不知好歹!”曲清慈细声恨道。
“有吗?我怎么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挺水深火热,爹罚我闭门思过,二夫人倒是尽职尽责打发我搬到梨香院,说好禁足半年,谁知五年过去了,愣是没人提起让我搬回来的事。”
“三小姐这是责怪我的意思?”沈氏终于忍受不了,冷冷出声了。
曲清晚眨了眨眼睛,笑了:“怎么会?我想二夫人也是琐事缠身,一时半会没能想起来,这也是挺正常的。”
沈氏阴冷着脸,沉声道:“既然如此,三小姐又何必句句带剌隔应我,这不是摆明了说我持家不严,让三小姐受了委屈。”
“我确实受委屈了。”曲清晚瞪大眼睛地点点头。
“三小姐受什么委屈了?”沈氏冷冷地眯起眸子,眼底一抹寒光流动。
“我身边就只有如秋一人是忠心伺候我,其他人影子没见一个,怎么说我也是侯府的堂堂嫡女,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丫鬟,定是那些奴才奴大欺主。”
“还有就是,我的膳食问题,一个侯府千金,每餐居然全是稀饭咸菜,侯府又不是穷得吃不上饭。”
“最后,我记得爹只说了禁我的足,可没说罚我月银,自从搬到梨香院,每次吩咐丫鬟去取月银,每次都说没有,二夫人,你说这样欺上满下的刁奴,该如何处置?”
“什么刁奴?”一道声音忽然惊起,众人面色齐变。
曲侯爷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是刚刚下朝回来,尚未来得及换掉,皱着眉,目光询问的望向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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