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裳看着他那两排闪亮的白牙,撇了撇嘴,“笑什么,牙齿白没错,但不要得瑟好么?”
南宫玄羲再次止不住大笑起来,忽然,他顿住了笑容,然后出神的望着霍云裳,自己似乎很久都没这样笑了,毫无芥蒂的笑,是多久,他已然不记得了。
看着不知想什么而出神的南宫玄羲,霍云裳再次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正准备离开,突然脚下一个不慎,她滑了一跤向后躺去。
“啊···”霍云裳不自觉的尖叫一声,她的后脑勺马上就要接地,突然,腰间一道力量传来,一条结实的手臂已经拦腰抱住了她。
霍云裳呆呆的看着这个救了她的男人,如此近的距离,细看之下,他的眉眼真的好好看,他的眼睛似乎是一个望不见底的深潭,让人不自觉想要一探究竟,却怎么也看不清。
就这样,四目交接的那一刹那,霍云裳只听到自己狂跳的心,四周都安静了,仿佛这一刻被定格了。
许久后,南宫玄羲淡淡的笑了,然后扶起霍云裳,“裳儿妹妹,你没事吧。”
霍云裳闻言脸色一红,说话竟有些不清,“我····没事,我我···我走了我。”
说罢,霍云裳绕过南宫玄羲,飞快的逃也似的出了门。
南宫玄羲从容的走出门,看着她慌张的背影笑了,暗光浮动的眼底流光溢彩,在这黑夜里栩栩生辉。
······
这边,霍云裳出了九王府便小心翼翼的直往黄土坡奔去,她心里庆幸,还好,南宫律没有什么埋伏,却不知道,此时的南宫律正在自己的王府里,跟自己的侍妾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无意外的,霍云裳经过两个时辰的狂奔,终于翻过城墙,来到了黄土坡。
此时是仲夏,黄土坡上草丛错乱,草影斑驳,不时传来阵阵低鸣的昆虫。
霍云裳穿过隐秘的草丛,来到了那几间小土屋。
土屋内散发出微弱的烛光,微弱到,不细看难以看出来。
霍云裳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便推开了屋门,只见两张破旧的小床上躺着竹青和母亲,而紫衣阎君上官阎则坐在桌子上,似有所思,直到霍云裳安全的出现在屋里。
上官阎的眼神一亮,然后激动的围了上来,低声说道:“裳儿,你回来了,你又有没有怎么样,你怎么穿了一件男人的衣服?”
说到这里,上官阎的眼神明显变得低沉,但微弱的烛光下,霍云裳根本不曾注意。
“我没事,这是借来的的衣服,还好解药已经提前送回来了。”
不知为何,霍云裳就是深信,南宫玄羲确实把解药送了过来,无由来的相信。
“那解药是你让人送来的?”上官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送药的那个黑衣人是个高手,裳儿怎么会认识他?难道裳儿的事还有自己不知道的?
霍云裳却没有跟他讲太多,绕过他,霍云裳来到了小床边,她先给竹青把了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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