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收起了笑意,故意装作不悦,“阿甜,你总是推月兑,是不是嫌玉坠老土了?”
她马上着急否定,“当然不是,玉坠很漂亮,只是……”
老先生马上接过她的话,“不是就好,那就收下吧。”
靖甜看到话已说到这分上,要是再拒绝的话,就伤老先生的心了。
她唯有挤出笑意,真挚地感谢,“那谢谢爷爷了。”
詹老先生这才露出舒心的笑意,“那这就对了。”
随后,老先生温和看向楚执,“执,这玉坠有一双,另外一块将来送给你的妻子。”
楚执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靖甜白皙的面容,语气好像意有所指,“谢谢爷爷,我一定会让她开心地戴上的。”
听着他有些意味的话语,靖甜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不过她却有些奇怪,虽说詹家和楚家是世交,但是楚执怎么说也只是友人的孩子,詹老先生送给楚执妻子的礼物竟然跟孙媳妇的是一样的。看来楚执在詹老先生心中的位置真是非比寻常。
随后,一家人便开始进餐。吃饭时,楚执和詹晨对老先生都十分周到,不停地为他夹菜。
可是,靖甜却觉得气氛有点莫名的奇异,因为詹家除了老先生外,詹晨父子友善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一个个天生好像缺条面部神经似的。
“对了,阿晨,前两天你东经去不仅是为了接我,还洽谈了有关项目,工作进展的怎么样?”老先生很关切问到。
詹晨眼睛凝了凝,不想在楚执面前泄漏过多的信息,有意扯开话题,“爷爷,难得一家人进餐,我们不谈公事。”
楚执微微勾了勾唇,眼神里游过一丝莫测。
老先生开怀一笑,“那好,不谈公事,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饭。”
一家人!詹志荣眼底浮起一抹不屑。
晚饭过后,詹晨在露台上沉寂地喝着茶,正在想着东经发生的事情。
靖甜能够安全地回来,肯定不是逃月兑出来这么简单,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稳健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扭头一看,眉心掠过淡漠,“我在专心思考问题,不希望受到打扰。”
楚执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视线却丝毫不放在他脸上,“我来是告诉你,别再对静甜耍小动作。”
詹晨浓密的眉峰忽地敛了敛,紧紧盯着他,“别告诉我,东经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的。”楚执答得毫不犹豫。
詹晨眼中的灰暗迅速地沉了下去,唇边有几丝讥讽,“用一袋钻石把朋友的未婚妻买回来,感觉如何,够吃亏吧?”
楚执扭过头来,倨傲地盯着他,笑意同样讽刺,“我更想问你,要拍卖了自己的未婚妻,手头很紧吗?”
“啪!”詹晨捏碎了一只骨瓷茶杯,眼中烈火熊熊。
楚执又趁机加了一把火,笑得冷傲,“缺钱花的话,我可要施舍一点给你。”
詹晨阴厉地盯着他,面容绷得向橡皮一样紧。
楚执站了起来,神色转为森冷,一字字出口:“别想拿靖甜出气,如果你再敢伤害她的话,你詹少爷卖妻求财的消息将会成为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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