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甜倒是无什么所谓,她就是怕楚执这样衣冠楚楚的公子受不了这种肮脏的环境。
不过楚执的表现却出乎她的意料,虽然踩中了粪便很不自在,不过却没有过多的在意。
她不免对这位大土豪有几分敬佩。
而且他还顶替她的工作,四处拍照,记录下乡村的生活,尤其是那些孩子的写照。
因为这里贫穷落后,所以很多孩子没钱上学。10岁的孩子一大早便跟着大人到地里种农作物了,那些7。8岁的也要帮忙喂猪喂狗,洗衣服做饭等。
能开心玩耍的基本都是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孩子,而且身上穿着的衣服单薄而陈旧,都是又各种布料拼接而成的,看起来就像一块五颜六色的地图。
这些衣服要是在城市恐怕人们连擦地板都嫌难看。
靖甜不禁深深地叹息,像他们这种年龄的孩子在城市的话,一个个都被父母和爷爷女乃女乃宠得无法无天,一口一小皇帝,一口小祖宗地叫着。
可这些孩子已经负担起生活的重担了。
两人还留意到很多留守的儿童,他们通常是由年迈的爷爷女乃女乃照顾着。因为长期缺乏父爱和母亲,所以个性很孤僻胆小,像只畏缩的小动物。
听村长还说孩子们每到过年前一个月,便提前跑到村口去盼望着父母的身影,样子十分凄酸可怜。
楚执看到这些艰辛孩子时,脸上的神色陷入极其灰暗当中,深沉如万丈海底。
与他平时的作风极其不协调。
靖甜看他这般模样,忍不住低声调侃,“怎么这么有感触,可怜这些孩子么?”
他侧目望她一下没有说话。
“反正你家大得可以当侏罗纪公园,要不然你领养几个吧。不过,像你们这些精力旺盛的雄性动物,将来孩子肯定多得要多盖几间别墅了。”
他的视线沉沉地飘向她,“再敢说下去,今晚我就让你给我生一个。”
“刚刚还装深沉!这会又露出灰狼本色了!”
她狠狠瞄他一记鄙视的眼光,马上躲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忙碌的一天过去了,晚上下起了倾盘大雨
坐在房间里的楚执却与飘摇的雨夜形成鲜明对比,安静得如一潭没有波动的湖水。
他仰望着屋顶的灯光,雍雅的眉宇间散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沉寂。
平时飘忽不定的男人忽然如此黯然,靖甜知道他好像被什么东西触动到心底了。
她不禁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他望着窗外的雨夜,视线有些飘渺,“看到今天那些孤单的孩子没有爸妈疼爱,我忽然感到很伤怀。”
一位顶天立地的男人忽然这么触景伤情,靖甜的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隐藏着什么故事。
她倒了一杯温开水,递了过去,低声问到:“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压抑的话就说出来吧。”
他接过温水,明亮的眸心掠过淡淡的哀凉,“你知道在东经时,我带你去郊外看望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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