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砚乔看了她一眼:“我请了专人照顾她,你不必担心。”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她了。”祁舒童不肯放弃。
自从住进这里,她就一次没有见过外人。
之前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不曾给过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今天他难得在这里用午餐,哪怕他因此生气,她也必须要试一次。
男人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许久才颔首:“我会安排。”
“谢谢您。”祁舒童大为惊喜,她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唐砚乔看着她骤然明亮的眼眸,目光微沉。
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很懂事,这是他最满意的一点。其实,要找到一个长相肖似的女人并不难,难得的是这个女人的识趣。她始终清楚自己的位置,从来不曾越雷池一步。
但愿,她的这份懂事可以保持的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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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vip病房外,祁舒童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母亲。
她躺在那里,神色安详,让祁舒童的心也变得安静下来。
妈妈成为植物人躺在病chuang上已经快两年了,哪怕她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开口说话,可是只要看到她,祁舒童就会觉得充满了力量。虽然妈妈只是她的养母,可是她却给了自己全部的温情,在祁舒童的心里,她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祁小姐,”负责照顾妈妈的护工过来和她打招呼,“您放心,刘女士的身体状况很好。”
“谢谢你。”祁舒童微笑着道谢。
自从妈妈卧chuang昏迷不醒之后,她的人生就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明。她不得不辍学打工,为妈妈赚取医药费。养父只知道喝酒赌博,找她要钱,她为了妈妈,一次次的忍受他的打骂。
直到那天,她回到家,被喝醉酒的养父摁在墙角,她奋力挣扎,砸破了他的脑袋,眼睁睁的看着他失去呼吸……
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养父狰狞yin笑的脸庞,让她作呕,接着,漫天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她倒在血泊中,人生从此支离破碎。
她难受的靠在玻璃上,强迫自己忘掉那一幕。
如果不是唐砚乔,此时此刻她大概已经被送进了监狱。所以,无论他给予她的是怎样的命运,她都不能不感激。
“祁小姐,您怎么了?”晓白担忧的扶住她。
“我没事。”她再次看了妈妈一眼,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我们走吧。”
唐砚乔肯让她过来亲自看望妈妈,她已经很满足,并不敢逗留太久。
回到住处的时候,夜幕已经悄悄降临。她吃过晚饭,洗过澡,就在房间里看书。
自从两年前辍学后,她已经很久不曾正经的捧起书本了,如今她不但有大把空闲的时间,还有唾手可得的读书条件,她不能不珍惜。
她正看得入神,忽然,房间门被人推开,祁舒童扭头看到来人,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她站起来,莫名有些慌张:“唐先生。”
祁舒童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过好几天才会来一次,可是他昨晚才来过,今晚又出现在这里。
唐砚乔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到她手上的书,微微挑了下眉。
他显然已经沐浴过,穿着睡衣,领口微敞,隐约可以看到胸肌的纹路,头发也是湿的,几滴水珠流下来,顺着他的喉结和锁骨,滑进了睡衣里,有种禁yu的you惑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