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上我和李准去调监控视频,交警就已经开始怀疑了,现在有警察介入其中是很正常的情况。陆政尧知道顾森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耐烦的说:“不管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顾森有些尴尬的看看陆政尧,对我说:“那就明天早上我过来找你。”
蒋姗姗要出门之前还故意摆出一副姿态说:“陈柔,你可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简宁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本来我是不打算说什么的,但是一听蒋姗姗这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口气我就生气,临出门之前说:“计不计较不是我说了算,这件事的话语权在姜丽不在我。”说完以后顾森看了我一眼,我就把门关住了。
回到卧室以后陆政尧已经去洗澡了,我就坐在床边继续等着陆政尧出来。纠结的感觉并没有好一点,甚至要比顾森和蒋姗姗来之前还要严重。
陆政尧出来以后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比刚才好多了,我赶紧走过去说:“你还在生气吗?”
陆政尧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我把被角给陆政尧腋好,陆政尧一下就握住我的手说:“是不是我太小气了。”
一听陆政尧这句话,我就知道他不生我的气了。把身子俯下去头靠在他的身上说:“我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是因为我想自己解决好一件事,不想出了什么事都只想着要靠你。那样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人,完全不能自理。”
陆政尧模模我的头发说:“我本来就是让你依靠的,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一定要是我,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陆政尧在我头发上吻吻,就放开我让我去洗澡了。
第二天早上陆政尧出门的时候提醒我今天顾森和蒋姗姗可能还要来,我要是不想见他们就不用开门了。
果不其然,陆政尧前脚刚走,顾森和蒋姗姗就又来敲门了。我把门打开让他们都进来,故意大声说:“蒋姗姗你一晚上没回去么。”
蒋姗姗昨天晚上的妆都有些月兑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看吴妈的房间说:“你胡说什么?”
顾森咳嗽一声,意思是让她不要冲撞我。吴妈听见蒋姗姗的名字以后出来看了一眼,看见顾森还在又进了卧室。
我只给顾森倒了一杯水,让他们坐在沙发上说:“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顾森还没开口,蒋姗姗就着急的又想说什么,我看着蒋姗姗说:“这是顾家的事,还是让顾森给我说比较合适吧。”蒋姗姗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又气又羞的,看的我心里很痛快。
顾森的手不自然的在一起弄来弄去,抬头看着我说:“简宁把姜丽带走的事你们看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林培肯定不会说什么,剩下在场的人就只有你和姜丽了。”
我看着顾森说:“这件事我说了不算,就算原谅简宁也是姜丽原谅,我没有替她同意的权利。”
顾森带着一脸恳切的目光看着我说:“就算我替简宁求你了好吗?姜丽不会轻易原谅简宁的,她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可是只要你给姜丽说了,她一定不会追究什么的。”
这件事从最开始发生到现在,里面的误会就没有解释清楚过。简宁腿受伤以后就出国了,姜丽失去了孩子,替我背了黑锅,现在又被简宁报复。如果从一开始就解释清楚,现在遭受这些报复的应该是我,不是姜丽。想到姜丽替我承受了这么多却没有一句怨言,我就心疼。
我站起来说:“就算你求我,我还是不能替姜丽做主。我现在要去医院看姜丽,你们自便吧。”
蒋姗姗看我下了逐客令,立马站起来说:“你再考虑考虑,姜丽可以提要求,我们都能满足她的。”
一听见蒋姗姗说这种话我就来气,站起来看着她鄙视的说:“你们能满足姜丽的要求?你拿什么来满足?我只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当初这样说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今天会有求于我吗?”说完以后我就回了自己卧室,蒋姗姗和顾森也只能走了。
早上煮了一个蛋花醪糟,买了一袋现烤的面包去医院看姜丽。姜丽今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护士给我说今天就能出院。我看姜丽还是一脸发愁的表情,看见我以后就说:“也不知道李准怎么样了,你帮我去看看他可以吗?”
“你没有去看他吗?”
姜丽摇摇头说:“没有从昨天他妈和我说完话以后,我就没有再去过他的病房。”
“他妈不让你去吗?”
姜丽点点头说:“他妈说李准没有出院之前我们就不要见面了,不管有什么事都等到李准出院以后再说。”
我把蛋花醪糟从保温盒里拿出来递给姜丽,姜丽正准备喝,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我回头一看,居然是简心慈推着简宁来了。
姜丽看见简宁,情绪已经不激动了。只是把眼皮抬起来看了一眼简宁,就继续喝着自己的鸡蛋醪糟。我看见她们母女两个都来了,以为她们是来道歉的,没想到简心慈看见我以后就像是在用鼻孔说话一样:“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姜丽猛地抬起头看着简心慈说:“你说什么?”
简宁的轮椅被简心慈停在门口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奇怪的是从昨天见简宁我就发现了简宁的脸色惨白的不正常,为什么从国外回来以后我反而觉得她的气色更差了呢?
我看着简心慈说:“你知道顾森和蒋姗姗已经成双入对的了吗?你现在自家后院起火,还有心情跑这来说风凉话?”
说这话我只是试探简心慈对顾森和蒋姗姗的事情怎么看,没想到她只是笑了一下若有所指的说:“那又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起火。”
简心慈说完以后就坐在姜丽的床边,看来她今天也是来求姜丽的。我倒要看看简心慈是怎么求人的。
姜丽厌恶的看了一眼简心慈说:“你来干什么?”
简心慈倒不像顾森,把姿态摆的那么低,不紧不慢的说:“我就是来给你说,我们家简宁这下就算是和你一笔勾销了,不管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家简宁毕竟是因为你失去了一条腿,怎么说都是你欠她的,不是她欠你。”
姜丽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简心慈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我也生气的说:“就算要一笔勾销也是简宁来说,你凭什么在这趾高气昂的说?你这是来谈条件的态度吗?”
简心慈一听我说话这么强硬,立马转过头看着我带着微笑说:“我为什么这么趾高气昂?因为我当初能治得了你,现在同样治得了她。”姜丽听了简心慈的话以后狠狠把勺子摔在醪糟里面说:“你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
简心慈把姜丽手里的保温盒拿过去放在柜子上说:“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着急赶我出去呢。前面就是李准的病房,他爸妈就在那,我害怕我把我带来的东西不小心给他们看了,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
简心慈很明显就是话里有话,姜丽也听出来了,就说:“你什么意思?”
简心慈不紧不慢的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掏出里面的纸片放在姜丽的病床上面说:“哎呀,你说这从孤儿院里面跑出来的孩子就是厉害,硬生生在北京一个人活了二十多年。”
姜丽听了简心慈的话,手紧紧蜷在一起,骨节都开始泛白。她几乎是咬着牙说:“这些你是从哪弄来的?”
简心慈拢拢脑后的头发看着我说:“我呀没别的本事,可是调查人呢,一调查一个准。陈柔,你说是不是啊?”
我拿起床上的一张纸看了一眼,姜丽居然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难怪她从来没有说过她的父母。姜丽故作镇定的看着简心慈说:“这又怎么了?谁说孤儿院里面长大的从此以后就不能结婚了?”
简心慈还是不紧不慢的说:“孤儿院长大的是可以结婚,但是关键是你后来怎么就从孤儿院里面跑出来了呢?”
简心慈这样说话就像一个刽子手在给犯人凌迟处死,不会一刀杀了你,但是会慢慢折磨你。
姜丽这下有些沉不住气了,说:“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一次性说完。”
简心慈看了一眼简宁,说:“我今天带着简宁来呢,不是要给你道歉。是要让你看看你把简宁害成什么样了,我们怎么报复你都不为过知道吗?”姜丽听完简心慈的话以后手死死抓着被子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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