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来不易,就更怕失去。
时时刻刻警惕,不让任何人有一丝机会从自己的手中夺走任何东西。
如果他想做的事没有做成,他只会认为他的威严遭到了损害。
为了让所有人看清楚他们的命还在自己手里,克拉伦斯会让任何违逆他的人没有好下场。
手脚干净的人在这个阶层根本生存不下去。
米洛没有安妮特会使用气的事报告并不是背叛。
安妮特是一个不希望看见血腥的孩子,更不会动手杀人。
不会杀人,那么她对洛兰国没有任何用处。
也许使用某些手段可以使安妮特屈服,但是米洛毕竟也不是残酷的人,如果这个女孩儿可以自己选择,那么他希望安妮特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米洛自己却已经无法选择了。
现在想想,平凡冤案只不过是克拉伦斯进行皇权统治的一个手段而已。
那个时机,他需要那么做,并不是真心想要为他的家族月兑罪。
可怜他年轻气盛,不明白这些,一腔热血只想报恩,当他第一只脚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永远出不去了。
转眼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大家似乎已经从那个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没有人再提起。
安妮特这一个月都呆在房间里。
自从米洛告诉她知道她会使用气之后,安妮特着实吓了一跳。
原来她太不小心了。
这可不行,这样怎么出去保护自己?
还不够。
野外生存训练出了事,现在森林里一定到处都有学院的眼线,安妮特觉得她要练习气还是在房间里安全些。
起码是最近这几个月。
不过总是在房间里呆着实在是难受,安妮特还是早晨去森林里跑上一圈,不活动的话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呢。
最近碰到阿历克斯,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阿历克斯奇怪的反应安妮特没怎么放在心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事,他不想说,就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阿历克斯想说了,他自然会说的。
安妮特在房间里做着自己发明的健身操,有规律的活动身体的各个部位,让关节保持柔韧。
安妮特忽然想起来,自己一个月没见娜维了。
出了那种事按说娜维会过来问问才对,为什么没问呢?
娜维为什么没问呢,因为她猜出来整件事是围绕阿历克斯来的。
虽然学院对外宣布是魔兽作怪,但是她从威利那蹩脚的演技早就看出绝对不单单是魔兽那么简单,必定是人为设计的事件。
军事分院的学生虽然说好听点好像跟军人差不多,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军人。
不是军人,自然不知道真正的军事机密。
那谋杀学生到底有什么好处?
那天参加野外生存训练,只有一个人的意义远远超过所有学生,乔西的弟弟,阿历克斯。
阿历克斯身为皇族,在明年的毕业测试如果通过的话就是正式的皇储。
娜维猜测绑架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为还有好几个小皇子还没长大,现在的皇帝年纪并不算大,身体健康,再撑二十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这段时间足够再培养一个适合的继承人。
只是,阿历克斯还每天测试,就有人想绑架他,难道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比如,阿历克斯已经被皇帝内定为皇储?
想到这里娜维就有些心惊肉跳,幸亏自己已经放弃他了。
皇后这个职位在娜维眼中可以说是女人里面最悲哀的。
自己的丈夫拥有的妾是全国最多最美貌最年轻的,而且数量庞大。
自己进入皇宫后就没有再走出的任何可能,死也会死在皇宫里。
自己的梦想根本就是泡影,皇后这个角色就是她唯一的职业了。
娜维担心安妮特,现在她和阿历克斯不是出双入对,可是在外人看来也够亲密了。
如果阿历克斯真的继承了皇位,成为皇储,那安妮特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怎么办,怂恿皇储的女人逃跑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一不小心就会牵扯自己的父亲和家人。
娜维一直在想,如果她就这么一直保持沉默,有一天安妮特走到自己面前来,带着恨意对自己说:你明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了自己的梦想就可以牺牲我吗!
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回答?
阿历克斯和娜维都在忍受各自内心的煎熬,安妮特全然不知。
大概是小时候开始就始终只有自己,所以安妮特始终认为自己长大了也会孤独一人活着。
人总是孤单的,谁也不可能总为了另外的人活着,总有自己的事情做。
好好的照顾着自己,好好的锻炼身体,安妮特的日子依旧充实快乐。
又过了几个月,经过艰苦的年中考试,终于迎来了三年级的夏假。
安妮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成绩单,一门a都没有,不是b就是c,还好没有出现不及格,不然好好的假期要是还要补考可就太难过了。
将成绩单扔在一边,安妮特闭上眼睛张开手臂休息。
夏日的蝉在树上鸣叫着,规律而均匀,时不时还有小鸟的叫声传来。
安妮特觉得夏日的蝉鸣特别的好听,好像春天出巢的小鸟儿的叫声那么婉转悦耳。
听着听着,安妮特渐渐的困意涌了上来,迷迷糊糊的换了睡衣,盖上薄被很快就入了梦乡。
在隔壁的房间,阿历克斯在书房,桌子上放着成绩单,可是他却没有在看。
阿历克斯单手撑着头,在思考着什么。
成绩单上清一色几乎全是a。
他毕竟是皇族,不管以后是不是真的继承皇位,都不可以丢皇家的脸。
如果以后被人知道皇帝的儿子居然学习不好,他一定不会好过。
当然,将这件事传出去的人也一定不会好过。
漫长的夏假来了,阿历克斯发愁的不是马上要到来的月桂夜舞会,始终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安妮特真相。
虽然早了些,却是应该讲他的身份告诉安妮特了。
不管克拉伦斯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的身份都和别人明显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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