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意。”南宫凌郑重地点点头。
“哈哈!央求别的男子去教自家的女主人跳舞唱歌,这可新奇了。”宋之问抚掌大笑。
“只可惜我看你家小姐是个粗枝滥造之人,并无半点琴乐天赋。”南宫凌并不因为宋之问讥笑的话语而感到羞涩,反倒说得理直气壮。他回想起善雅过去被唐丞相责罚下跪的场景,眼中闪过千丝万缕的不忍,不由长叹了口气。
“……”
“我若不应承这事呢?”宋之问很想看看,他说这话,南宫凌会是怎样的反应。
“那我便不敷药疗伤,速求一死。”南宫凌掷地有声道。
“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宋之问轻描淡写地说。要把这么一通陈年烂谷子的事情述说清楚,可费了他不少的唇舌。然而,他更在意的,是唐善雅对此事的态度。
果然跟料想的一样,唐善雅听完了宋之问这段叙述,很是惊诧。
“小凌……”她雪亮的眼,有些湿漉。
“嘿嘿,看来小芽儿还挺心疼那小白脸的,那我们的王爷该置于何地呢?”宋之问不怀好意地问,他这问法,明显有故意刁难的成分。
不远处,一名红衣男子正沉默的望着远方长廊的方向:
“王爷在望什么呢,看得如此入神?”又一名娇美的女子迈着莲步,轻轻朝红衣男子靠拢。
“是你?”红衣男子用复杂的眼神望了眼女子。
“王爷莫非不记得小女子了?”说话的娇丽女子不是别介,却是善雅的二妹——唐宝筝。而宝筝口里的“王爷”,便是北安王。
北安王回转过身,挑了一挑她肩头秀发,把玩手里,玩味地笑道:“怎会不记得,又有哪个佳人能逃得出本王法眼?你便是三年前在绿洲抚琴的妙音娘子。”
“王爷谬赞了。”宝筝心花怒放,她春花般旖旎的脸蛋,因为喜悦而泛起娇红。
然而,北安王却并未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他又回过头,继续紧盯长廊。
一阵咳嗽声忽而从长廊的拐角响起。颀长的红影,并不见一丝妖娆阴柔的美,反倒衬托出来者挺拔伟岸的身材。
北安王示意地咳嗽了两下,从阴影处走出来。徒留宝筝一人在原处。
身后的唐宝筝赶紧躲去了一边,她芍药染红的指甲嵌进掌心,恨恨地心想:“唐善雅,你有什么好的?居然有王爷和宋公子两个男人,同时围着你转!看我待会怎么整你!”
她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媚笑,恨恨地朝前望了眼,便不动声色地离开。
这头,宋之问与唐善雅并没有注意到,正往反向悄悄离去的宝筝。
“呦嗬,大哥,是那股子风将你吹来啦?”宋之问笑嘻嘻地问。
“敢对本王称兄道弟的,全国上下,除你宋之问,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犀利的眼神闪出一丝不明的笑意。
宋之问看出了端倪,这北安王的回应方式,和平时大不一样,语气中也带着酸意。他也并不急于点破,依旧同唐善雅笑吟吟的说话。
这回,可彻底惹恼了北安王。
他见这两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影响了话题。一想到普天之下,居然有人,不把他堂堂王爷放在眼里,语气里带着几近咆哮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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