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揽着二人进了包厢之后,啪一声关上了房门。
木清寒快速扫了一眼包厢内的情景,便蹦跶着坐到了此时正背对着她,一身月牙长袍的男人身旁。
这是除了东方颢和太子的,包厢内的唯一一个男人。
除此之外,也只有几位巧笑嫣兮的伺候着的姑娘了。
那么这个男人,身份也必定不凡,能与太子爷和秦王坐在一起喝酒的男人,自然是不简单!
东方颢黑着脸,始终一言不发,瞪了木清寒的后背一眼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这举动,惹怒了喝醉但子爷,他扯着东方颢的领子,将他一推,推到了木清寒的身边。
“你这是不给本宫面子?本宫让你喝,你就喝!”太子明显酒意上了脑,失了平常的理智。
木清寒心想这么没面子的事情难道这孤傲的男人忍得?于是斜眼偷偷看了东方颢一眼,只见他脸色阴霾,如同暴风雨的前夕。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显然气的不轻,可半响后,他却松了拳头,慢慢的屈膝坐了下来。
太子一见,咧嘴一笑,下一瞬却是瘫软在了他身后的软榻上,眼睛一闭,昏睡了过去。
东方颢生着闷气,狠狠瞪着身旁惹事的少年,酒,一杯一杯的下肚。
这阴霾的气场,笼罩着整个包厢,几个姑娘,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有木清寒,自顾喝着酒。
半响之后,是木清寒身旁的男子率先开了口。
“你们都下去吧,咳咳。”男子声音羸弱,不过说了一句话,到后面还轻咳起来。
那些个伺候的姑娘们,立刻纷纷逃似的离开了包厢。
这话里的‘你们’自然是包括木清寒的,可木清寒却是充耳不闻。
一时间,整个包厢里,只剩下太子打呼的声音,木清寒和东方颢喝酒时酒杯和桌面碰撞的声音,还要那羸弱男子偶尔的轻咳声。
这样静谧的气氛半响后,终是木清寒先打破。
“我说你堂堂秦王殿下,怎么他妈这么小气呢?小爷我不就是混进来讨口酒喝?你一大男人,至于脸黑得跟猪肝色一样吗?”木清寒桌子一拍,对着沉默不语的东方颢就是一顿臭骂,没有丝毫的尊重。
东方颢斜着眼看‘他’,眼底带着小小的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自然是不可置信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和木清寒那女人同名同姓的纨绔子弟竟然敢这般对他说话!
而且,还是在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之下,这个胆量,倒还真是对得起‘木清寒’三个字!
“瞪?怎么?想在小爷身上瞪出一个洞?”木清寒见东方颢拿那双眼睛瞪他,瞥了瞥嘴,十分不屑。
木清寒可以断定,眼前这人,绝对是那个首富郑家九少!
木清寒很快收拾好自己的神色,她一双凤眸扫了郑九夜一眼,就摇了。“年纪轻轻,可惜可惜。”
郑九夜闻言,只轻笑一声,便问道,“木公子何出此言?”
“观你面色,就知你久病成疾,药石无灵。”木清寒说的,都却是是从他的面色中诊断而出。
原先那木清寒的医术,可不是骗人的玩意,卓绝,那还是必须的。
“哦?”郑九夜并不以为然,眼前这少年能说中并不奇怪,他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只要这少年知道他身份,那么他身体的问题,天下之人,众所周知。
“看你这样,还不相信小爷了?伸手!”木清寒扬了扬眉,这郑九夜冷冷淡淡惮度,真是恼人。
郑九夜也完全不恼,他十分顺从的伸出了自己白净瘦弱的左手来。
木清寒才一搭上郑九夜的脉搏,身旁的东方颢,就冷哼了一声,那冷哼中,充满嘲讽感。
木清寒觑了他一眼,不理会,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这脉象,比看起来,更加糟糕。
若是病,自然都有药根治的地方,可是郑九夜靛内,这是——?
“木公子你有话,不妨直说。”郑九夜依然是淡淡的笑意,不恼不怒的模样,这眼前的少年,还不讨人厌,他陪着闹闹也无妨。
木清寒收回把在郑九夜脉搏上的手,有些凝重的开口,“这不是病,是毒。”
话一出,东方颢和郑九夜都同时变了变脸色。
这少年,竟不是在瞎掰?竟然,猜中了?
不,这不是猜中。
郑九夜眉头微拧,看着木清寒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同。
他中毒的事情,为何这个小小少年竟能号出来?他多年来找了多少所谓的神医,可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来他其实是中毒,而非病痛。
怎么这少年,竟然能比得上那么多的神医了?
这十几年来,也唯有在五年前山鬼谷求医时,鬼手毒医号出他中毒之事,可那人却不知是脾气古怪还是不知如何解毒,怎的都是不肯再次见他。
这小小的少年,是医术如此的卓绝呢?还是和捻手毒医有什么关系?不管是什么,‘他’这身份,定是不简单!
一直闷声的东方颢,却是开口试探的问道,“何毒,怎解?”
保不住,这小子,只适作神秘,瞎蒙的罢了。
“罂粟绝,此毒,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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