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寻着路找到了那废院之处,只见那废院的门半掩着,在秋风中摇曳着。
她推开那门,走了进去。
那枯井,就坐立在这院子中间处。
上次来的时候,是夜晚,所以并没有仔细打量这废院,如今是青天白日的,便也看得分明。
这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废院了,屋子早已歪歪斜斜的倒成了一片,周围长满了野草,看起来十分荒芜。
这还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木清寒懒懒的扫了一眼后,便径直走向了那枯井。
这次,她有了准备,自然不会向上次那样毫无防备,她纵身一跃,半刻之后,边稳稳的落地,她借力往前滑去,把这枯井下的暗道斜坡,当成了滑滑梯。
到底——
可却没有撞上预料中的那小太监的尸体,到哪里去了?
这尸体,上次并没有清理,怎么可能凭空不见了?是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密道,亦或宅是他弄走了这尸体?
带着疑惑,木清寒模索着,找到了那日开启机关的地方,那美人额间的朱砂痣——很快,石门缓缓打开来。
石门后,依然是和那天所见的一样,一条长长的暗道两旁有无数的夜明珠找路,并无不同。
看不出,有谁来过的痕迹。
木清寒寻着那条暗道一直走下去,再次走到了两条分叉口所在的地方,她思忖半刻,还是往左边那条暗道走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木清寒就走到了这暗道的尽头,曾经到这里看到‘限制级’上映的小房间。
还近墙壁,她就听到了震怒的声音。
“你这太子就是这么做事的!?前朝旧臣被人从天牢救赚你竟还有心思去天香楼喝酒!?”
是皇帝东方耀天怒不可遏的声音。
然后响起的,是太子东方智的求饶声,“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这也是,也是心烦气郁,才会不懂事的跑到天香楼喝酒去……”
木清寒好奇心顿起,立刻就凑了过去,从墙壁上的小洞口望进去,瞧清了里面的情景。
寝殿里的东方耀天正坐在床沿爆恨恨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怂样但子,他摇着头,继续道。
“逆子!你可知前朝的势力一直还在,这些旧臣这样都被救出去了,这对我大雍,你可知有多大的威胁?”东方耀天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木清寒大概能理解东方耀天的心情。
木清寒轻敲着离她只有十几公分的头顶墙壁,一敲才发现这根本就是木质的,而且上面绝对是空的。
她试着往上轻推,嘎的一声,头顶的一块木板很轻松的被她推开。
木清寒双脚一蹬,咻一声就翻上了头顶的方洞,看着眼前的地方,她忍不住啐了一句——,这地方特么的没智商。
这辛辛苦苦挖了这密道,可却没有半点机关什么的,你他妈好歹掩饰一下,有点神秘感行不?
木清寒眼前的,俨然是一座荒废的庵堂,而暗道的出口,就是在满是灰尘的菩萨像身后,这里的桌椅泥像上全部,都堆积着厚厚的灰尘,看来许久没有来打理过了。
木清寒拍拍裙摆上沾上的灰尘,往大开着的门口走去。
门外,是一座十分宽阔的院子,灰色墙面已开始剥落,破旧的墙头也开始长着青草,院子的前爆是一条涓流不息的小河,河爆长着一颗极好的琼花树。
此时正是深秋季节,大片的红果挂在琼花树的枝头上,加上绿色的映衬,十分漂亮。
木清寒眯起眸子,好似在琼花树下,看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他靠在琼花树上,一身黑袍,不见一丝花纹的纯黑色衣袍将他精壮的身材诠释得极好,他一腿伸直一腿曲起,手臂随意的放在膝盖上,满脸的悲哀之色,双眼紧闭。
在这远处乍看之下,木清寒竟看出他有几分仙人资质来,不过,一定是个十分不好相处的仙人。
他双眼紧闭,面色潮红,好起来好似十分痛苦。这男人,分明就是——东方颢。
他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和她一样也是再次来对这个暗道一探究竟?
木清寒带着疑惑,往东方颢所在的地方走去,走近,低声唤着,“喂!”
那不知是不是在闭目养神的男人,一点反应全无。
“东方颢?”木清寒试探的问了句,更走近了几步。
可这男人依然保持着那个动作,双眼紧闭,好似完全没有听到木清寒的话般。
木清寒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依然没有反应,于是,她伸出手,探向那男人的脖颈,一边自言自语道,“莫非你归天了么?别啊,埋了你还是很麻烦的。”
一探,木清寒才知道,这男人,原来昏迷着。
而且,他的肌肤,烫得离谱。
发烧当下最重要的,自然是退烧了。
木清寒起身,十分难得的偶发了一下善心,决定救救这个可怜的男人。
她长脚一伸,一踹——咚一声,一道黑色的身影就砸进了前边的小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