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颢收敛起浑身的戒备和杀气,冷冷的看着她。
“你为何会在这里?”木清寒歪头问道。
东方颢睨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哀悸,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女人笑得慈祥的模样,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闷声道,“不关你事!”
“堂堂秦王,那么穷呢”木清寒轻笑着,自言自语道。
穷?
“哼。”他东方颢若是算穷,那天下就没有富贵的人了!
“若是不穷,怎的病了都没钱医,躲来这里看琼花?”木清寒摇着头,一脸稻息之意。
“哼。”东方颢依然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对了,皇上正在差人找你。”木清寒想起在密道中听到的事,十分好心的告诉了他。
“你又去了那里?”东方颢对木清寒话里的皇上差人找他一点也不关心,却是问起了别的事情。
“怎么,我去不得?”木清寒眼角一挑,满脸掉衅,想起刚跳下枯井时的那个疑问,继续问道“还有,那小太监的尸体呢?”
东方颢没有回答她,只是望着不远处。
木清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墙角出有一个新坟——这男人,把那小太监的尸体搬来,埋葬了?
木清寒有些不置信的望着他,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有那样的好心,可是,若不是这个男人埋的,更没有其他的可能。
木清寒朝东方颢丢出一抹赞赏的笑意,莫名的,想要告诉他在暗道中听到的事情。
“东方颢,方才我在暗道中,听到……”
木清寒将刚刚在密道中听到的话转述给了他听,算是做好心吧。
东方颢闻言,神色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只是鹰眸暗了暗,好似不上心般,可是木清寒分明看到他紧紧的握紧了双拳。
说不在意,是假的吧。
“这个,不必你告诉我。”东方颢挥袖,转身准备离开。
木清寒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怎的,觉得这背影中透出一股凄凉来,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一早就知道太子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他么?
这男人,究竟是为了兄弟情义在帮太子,还是为了自己在韬光养晦呢?
她望着灰白奠,幽幽的呢喃着,“太子,不配。”
离开的男人脚步有一瞬间的顿住,很快,就继续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望着东方颢从佛像身后的那个地方离开,木清寒才消却了方才的一些怀疑,看来这个地方暂时只有这一个通道出口。
有目的,或者只是这个男人善良心泛滥?
“姑娘认识我?”郑九夜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郑九少大名鼎鼎,自然是认得的。”木清寒十分淡定的看着他,没有半点扯谎的模样。
“郑某不敢当。”郑九夜笑着着,他的眼神望向木清寒身后,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木清寒跟着回过头去。
只见一个黝黑粗胖的汉子一脸痛苦之色的扶着手肘,十分缓慢的走来。
他抓着红色钱袋的右手从手指处到手臂,一片青黑色,而脸色发青,嘴唇发黑,这模样,完全是中毒的征兆。
“阿片你怎么了?”郑九夜走上前,扶住那个走得踉跄的汉子。
“九少,这个钱袋里面只有……毒粉!”阿七彪悍的国字脸上浮起一抹杀意来,恨恨的瞪向木清寒,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适意设下的这个陷阱!
他更恨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着了别人的道!
“瞪我做什么?我可从你帮我夺回这毒袋,况且谁有规定,钱袋中只能装钱?不能装其他?”木清寒双手环胸,悠悠的走向了一边的茶寮。
“毒袋!?九少,你看这女人,分明就是别有居心!”阿七伸出手臂,将郑九夜护在身后,咬牙切齿的看着已经开始悠闲的喝茶的木清寒。
木清寒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继续喝茶。
郑九夜轻笑着,将阿七挡在他面前的手臂推开,欲走向木清寒。
阿七皱眉,不同意郑九夜这样以身犯险,若是这个女人是什么人派来的刺客欲杀九少,他,他此时中了毒,没有能力再保护九少了!
“阿片这位姑娘定无恶意。”郑九夜拍拍阿七的肩膀,示意他对木清寒的绝对相信。
郑九夜都如此说了,阿七也再无阻止的理由,九少的个性,他向来清楚。
郑九夜在木清寒的桌子旁坐下,一副风度翩翩,谦谦公子的模样。“郑某虽不知姑娘为何在钱袋中下了毒,可还请姑娘赐解药才是。”
木清寒唇揭着一抹笑意,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这男人,真是——有些奇怪。
她伸手入腰中,取出一颗解药来,伸向还在瞪着她的阿七。
“我也不是蛮横之人。”木清寒笑着,慢悠悠的喝着手中的茶,斜睨了一脸怀疑的阿片继续说道,“这是我的癖好,只是用来教训教训那些偷儿罢了,谁知误伤了这个阿七大哥。”
阿七听了她这样一番话,他狐疑着,还是将那个解药吃了下去。
“多谢姑娘。”郑九夜抱拳,以表感激。
“不必,只是日后郑九少还是别什么都帮人得好,免得惹麻烦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