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木清寒点头。
在木清寒参加这医术大赛前,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制罂粟绝的解药,就算是现在,只不过是有点头绪罢了。
她本就是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来参加的,但如今出现了一个极有可能会知道罂粟绝解药之人,为了那一半的财产,她必然要问清楚!
为了这罂粟绝,委屈一下,和这男人假扮一下夫妻算了。
木清寒一脸嫌弃和一脸的不情愿,让东方颢的怒气,蹭的一声,又冒了起来。
要他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白脸假扮夫妻,这样的事情绝对是天大的侮辱,难道他很乐意?这个男版木清寒,为什么和女版木清寒,一样这样遭人恨!还是恨得牙痒痒的那种!
“你他妈以为爷愿意?”东方颢将木清寒的衣领一提,堂堂秦王,竟忍不住爆粗!
“哟!”木清寒睨了他一眼,眼里写着两个字:佩服。
真没想到东方颢对郑九夜这么忠贞!假扮一下也炸毛,啧啧,痴情啊痴情。
当然,木清寒也再一次思考,东方颢和郑九夜这两人,到底,谁上谁下呢?
东方颢看起来分明就是纯爷们,分明该是上的那个,可是这男人有时候又矫情得可以?若圣的话,不该不该!
但是郑九夜柔柔弱弱的模样……
这题难解难解。
木清寒摇着头,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东方颢若是知道此刻她的想法,一定会怒火中烧,更有可能会恼羞成怒之下杀个人什么的。
但事实是,东方颢不知道!
“乖,小爷我不会占你便宜的。”木清寒拍拍东方颢的肩膀,一脸的迁就。
东方颢只觉得自己的牙疼!十分疼!
他看着眼前这张欠揍的脸,但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他闷哼一声,拳头狠狠砸上挡在他们的面前的石头,石头立刻多了个洞出来。
“仅此一次!”东方颢恶狠狠的盯着木清寒,好像被逼的良家妇女般,忠贞。
“草。”木清寒斜睨着他,不耐烦的催促着,“别他妈墨迹,快点!”
木清寒叱喝完,二话不说就直接去牵他的手。
东方颢第一反应,自然是躲开!
木清寒一个冷瞪,他闷哼一声,只好从了。
东方颢皱起眉,冷冷凝着木清寒的手牵着他的手,这感觉,让他怎么看,都怎么别扭,他冷哼一声,立刻甩了开。
和一个男人牵手,成何体统!
再宅他是个纯爷们,为什么要和这个小白脸假扮夫妻?简直恶心!他怎么能忍受,和一个男人做夫妻?
荒唐!天大的荒唐!
木清寒看他着墨迹的模样,不耐烦的朝他的肩膀招呼了一掌,喝道,“再他妈墨迹,老子阉了你!”
说完,木清寒就十分爷们的牵住了东方颢的手,十指紧扣。
那感觉,竟,有些温软?为什么这手感,让他有些熟悉……好像,好像那个女人的手!
呸呸!东方颢甩着头,把脑海里混乱的画面甩开,思绪拉回到了当下,看着木清寒这小白脸拉着他的手。
东方颢不满,皱眉,挣月兑,可木清寒死死的扣着他的手,他竟挣月兑不开。
这小子,力气这么大。
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东方颢只想把那男人的手给剁了!但,思及郑九夜,他强忍了下来,罢了,最多等问出了解药后,把这小白脸和老头杀人灭口!
含只要杀人灭口,就没有人知道他一爷们,牵了一个小白脸的手吧?
这样想的,东方颢稍微自在了一点,任由走在前面的木清寒拉着他的手,走向小木屋。
就在东方颢以为木清寒要很有礼貌的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脚,踹掉了那扇木门。
那脆弱的木门在这一踹之下,摇摇晃晃中,吱呀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荡起了地上的薄灰。
木门倒下,他们都看到了在屋内的老头。
老头竟在睡觉!
四仰八叉的和衣仰在炕上,一张老脸鼓着,呼吸带着他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是不是还吞吞口水,砸吧砸吧嘴巴,看样子睡到十分沉。
沉到连他们这样踹门进来,这老头都没有反应。
而屋内的设备十分简单,除了这个炕,就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个大缸,但都还算干净,看起来好像经常有人打扫一样。
东方颢见老头在睡觉,就要甩开木清寒的手,人都睡着了,演戏给谁看?
木清寒切了一声,偏偏紧握起来,不肯放开他。
“做什么!”东方颢抿嘴,有些不爽。
木清寒将两手紧牵的手高高抬起,还在他面前晃了晃,挑眉说道,“秦王殿下智商有点低啊,爷这是在牵你的手!”
“智商,低?”东方颢嘴角抽了抽,愣愣的重复了着木清寒的话。
“嗯哼。”木清寒点点头,一副‘不然你以为呢?’的模样。
东方颢反应过来,脸沉了下来,警告的话从牙缝中挤出来。“小子,别挑战我的下限!”
这小子,实在是在一步步挑战他的下限!身为男人,竟还这样唇红齿白,莫不是真的是喜欢男人?所以对他……
想到这个,东方颢就一阵恶寒!
但,这小子分明对他就是狂妄无比,该死的是这狂妄的模样跟那女人极其的相似!
这样的人,一个就够了,两个……多了!
“哦?挑战了,又会如何?”木清寒偏偏还扛上了他,这个男人,和谁处不爽都喜欢揍人?
真是……一视同仁啊!
之前以木清寒的身份和这个男人的第二次见面,就是大打出手,怎么现在第二次见面,也要来个大打出手?
“如何?”东方颢嘴角一勾,阴阴的反问一句,鹰眸中闪过一丝暴怒来,下一刻,他铁拳挥向木清寒那张白皙俊逸的脸!
木清寒啧啧,速度极快的,轻松躲过,但十指紧扣的手,却没有放开。
东方颢皱眉,没有预料到木清寒的身手这么快,他的拳收回,再次挥去!
“生气了?夫君,莫要这样……”木清寒身子矫健的躲过,如灵蛇般巧妙的避开东方颢的攻击之余,还不忘倜傥他。
“闭嘴!”东方颢怒喝一声,心里怒骂这小子不要脸,分明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为何要这么?他一怒,扫向木清寒的下盘。
木清寒邪魅一笑,一跃,双腿如树袋熊一样,缠上了东方颢精壮的窄腰,空闲的一只手,勾上了他的脖子……
而另一只手,却还和东方颢,十指紧扣!
这动作,暧昧!
极其暧昧!
东方颢一滞,两人这样的姿势,让他竟紧张了起来。
“夫君,真是狠心啊……”木清寒低低的声音在东方颢面前响起,才勾回了他的心神。
东方颢一反应过来,俊脸刷的一声,全黑了!全黑之余,头顶隐隐还有白烟冒出来。
这小子,竟然以这样‘’的姿势缠着他,最可恶的是,他竟然心跳加速了!
“给我下来!”东方颢有些恼羞成怒,涨黑着脸怒斥。
这种恼羞成怒,是不一样的。
以前对于木清寒的接触,他是莫名的期待,但却因为尴尬而恼羞成怒!
但这个木清寒,是男人,是个男人!他竟对一个男人心跳加速?东方颢恨不得,拍死自己。
他活了二十二个年头,从来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子!可今日,竟……
是以,东方颢各种恼羞成怒。
“我不下来,你又能拿我如何?”木清寒眼角一挑,那俊逸的脸庞多了几分魅惑。
在东方颢的眼底看来,这张带着丝丝魅惑的脸,竟然让他有看到木清寒的错觉?这张男人的脸,和那个女人的脸,有一瞬间重叠在了一起。
他甩甩头,把脑海中的这荒唐的想法甩开,一张俊脸拉下,冷到彻底,“你认为我不敢杀你?”
“你舍得?”木清寒仰起脸,勾着东方颢脖子的手不安分的轻轻着他的后颈。
他的脖子十分,在她细腻如脂的素手下,他脖子一缩,一股酥麻的电流滋溜溜的从他后颈处传来,浑身起了颤栗。
这感觉,该死的**!
东方颢在一次恼羞成怒,他冷喝一声,“小子,我会杀了你!”
话音一落,东方颢空闲出来手立刻成掌,往木清寒的脖颈劈去!
这力道丝毫不留情,若是被击中,不死也瘫痪,不瘫痪,怎么的脖子也会歪了。
木清寒眼眸一敛,没想到东方颢竟然下这样的狠手,很好,他一次次的要取他的性命!本还以为可以和这个男人和平共处,这样看来,是没有可能的了!
她勾着东方颢窄腰的双腿用力,整个上身往后倾倒,躲过他的那一掌!
往后倾倒的同时,她的拳头挥向东方颢的脸!对准他的眼睛——
两人怒瞪着,均是煞气腾腾的模样,可他们都没有察觉,那另一只手,还十指紧扣着,一直开!
东方颢见她反击,下手也自然不用留情!
眼前这就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还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男人!他杀了她,也算为民除害,这是极好的善举!
就在东方颢和木清寒的拳头挥向对方,即将砸上彼此的时候,一个慵懒的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孙儿啊,孙媳妇啊,你们怎么又打架了?”
老头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东方颢立刻急急的收起了拳头。
而木清寒,确实唇角一勾,一抹得逞的邪魅笑意漫开,她的拳头没停下,很亲热的招呼了东方颢的眼窝。
“嘶——”一点也不留情的力道砸中他的左眼,让东方颢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左眼,瞬间黑了一圈,这熊猫眼在他的俊脸上,显得尤其的,搞笑。
木清寒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起来,豪迈的笑声满是不掩饰的大快人心。
东方颢咬牙切齿的瞪着木清寒,对上那双笑意满满的明亮眼睛,他却一时间,懵了。
这小子愉悦的模样,好像百花齐放般,十分绚烂,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着她盛满笑意的眼睛,东方颢竟莫名的,没了怒气,甚至觉得,若是能看到这样愉悦的她,多挨几拳也无妨。
他别过头,装腔作势的恶声恶气骂了句,“欠收拾!”
木清寒一眼瞪过去,草,这货怎么了?她揍了他,竟然不温不火的模样?就这样,不计较了?
她一脸嫌弃的朝东方颢的后脑勺瞪过去,没了和他打下去的兴致,这男人若是犟着对付她,木清寒才觉得是正常的,这个模样,分明就是脑袋给门板夹了,十分不正常!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这闹的哪一出啊,手不是还拖着吗?怎么,恩爱了?”
老头一说话,两人的注意力才放倒了他身上。
都差点忘了,这老头醒了,他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揉着眼睛,老脸满是无奈的看着两人,视线触及两人还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时,笑意才浮了出来。
东方颢脸色一窘,但却没有甩开,别过脸,一点点绯红爬上他的脸,算是别扭的默认了老头的话。
“嗯,你孙子欠揍,打一顿就安分了。”木清寒甩着两人紧扣的手,那话说得极为自然。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啊!”老头见他们不吵架了,还这样和睦的模样,心情大好,捋着胡须大笑起来。“孙媳妇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爱揍这小子。”
东方颢瞪着眼,本来是极具威严的神色,但却因为脸上的熊猫眼,威信全无,仅剩下点软绵绵的气场。
木清寒瞅了他一眼,拉着他坐在老头的床前,她不打算废话,直接问道,“老头,你看看,相公身上的罂粟绝,是怎么回事?”
相公那两个字,狠狠刺激了一下东方颢的神经。
这两个字,他一辈子也想过会有人这样称呼他,更何况,他的这个第一次,还献给了一个男人!
老头狐疑的看了木清寒一眼,似乎对他的称呼觉得有些奇怪,他又扭头看了看东方颢,开始沉默,没有回答木清寒的问题。
难道,是不该叫老头?也是,这个孙媳妇的角色,应该是喊爷爷?
木清寒看着眼前这和前世的爷爷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一动,就要喊出‘爷爷’二字。
才张嘴,老头就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这丫头,从来都是喊我这孙儿做死鬼的,什么时候这样客客气气喊他相公了?啧啧,肉麻得我老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头搓着手臂,一脸被木清寒恶心到的嫌弃模样。
原来不是喊老头错了……
那么乔家的医术不就失传了?
不行,他得忽悠一个徒弟来,但看这小女娃,显然不是很好忽悠的,乔老头嘿嘿奸笑了起来,看着木清寒,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极佳的主意。
“小女娃,你若是肯拜我为徒,我就将罂粟绝的配方告诉你,你若不愿自己研究解药的配方,我便也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研究出来的一部分。”乔老头自认为,他这个主意非常好!
这小女娃这样急切的想要知道罂粟绝,那么他以这个做诱饵,小女娃肯定会答应的吧?
想到即将有一个医术天分如此好的徒儿,乔老头的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裂开,几乎裂到了耳爆那荡漾的模样,再一次遭到木清寒的鄙视。
但,乔老头说的,木清寒没有反对,相反,她觉得拜这老头为师也没有什么不妥。
第一个原因,不过是因为这乔老头和前世那人长得一模一样罢了,其二是因为这老头精神混乱如今独身一人有几分可怜,其三才是因为他拥有一身卓绝的医术!
这人上了年纪之后,唯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自己的衣钵无法得到传承吧?按乔老头所说,乔家世代是个医药世家,那么他的一生医术,更是不希望会失传。
“乔老头,拜你为师倒是没有不妥,不过你从此以后要跟着我混,更要听我的话!”木清寒眯起眼睛,十分强势的瞪着乔老头,没有半点要拜他为师的模样。
乔老头一张得意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听别人的话,更何况现在是要他听一个小徒儿的话,这绝对不行!否则他一张老脸何在啊何在!想到此,他果断的挺起胸膛,瞪了回去,“你现在只能做一件事,就是拜我为师!然后好好听为师的话,仅此!”
木清寒翻个了白眼,冷哼一声,起身就要往外赚“老头,两个字——休想!”
见木清寒竟然这样无情的要赚乔老头急了起来,为了他这一身医术不失传,他老脸算什么!?没事,老脸都是拿来地上踩的!
乔老头狗腿的追了上去,揪着木清寒的手臂,老脸堆着讨好的笑意,“好徒儿,别生气,你说什么为师都听着就是了,不过若是我日后又神智混乱的话,你莫要像今日这一打我!还有,老头我最爱干净,最不能饿肚子……”
乔老头一声的仙风道骨在此时此刻荡然无存,更没有一点百来岁长者的姿态,只剩下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狗腿!
——
但木清寒带着乔老头回到景园之际,乔老头十分华丽丽的再次甚至混乱了。
他茫然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五个人,抓了抓脑袋,继而十分亲切的问道,“请问这几位是谁?可知道我老头为什么在这里啊?”
木清寒早已换回了女装和卸下了易容,她双手环胸,正闭目养神,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夏天和冬天也打算不再理会,因为这已经是乔老头到景园的一个时辰中,问的第五遍!
而雷鸣和雷天却是一如第一次的好脾气,依然回答了乔老头的提问,兄弟俩同时问道,“雷鸣,雷天。”
“原来是夏天少侠和冬天少侠啊,你们好啊。”老头嘿嘿笑着,气定神闲的打着招呼,下一刻,一个拳头很不留情的招呼了他。
乔老头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歪了过去,然后眼一翻,晕了。
木清寒看着自己的拳头,满意的笑了笑,看着乔老头终于倒了下去,耳根子这下终于清静了。“把老头丢去洗个澡吧,他最爱干净。”
夏天和冬天面面相觑,这活儿难道要她们做?诶,就算对方是个老头子,但是还是个男人啊!她们是女孩子,这事……好像怎么滴都不太合适呀?
夏天和冬天视线齐齐投向雷鸣和雷天,“平日你们总是蹲房梁的,这次有点实质的事情可以做了,这个就交给你了……”
话一说完,夏天和冬天就立刻脚底抹油,溜个了彻底。
雷鸣和雷天苦着脸,明显的不情愿为一个老头子洗澡,于是想要将视线投向木清寒,可才要投过去,才发现他们家少主早就没了身影。
看来,这苦活还是得他们来干了。
于是,雷鸣和雷天二人苦着脸不情不愿的将乔老头扛起,洗澡去!
两人将被木清寒砸晕的乔老头扛到了他们兄弟平时洗浴的地方,将他随地一扔,就开始扒他的衣服,很快将他扳之后,将那一堆衣服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胡乱扔到了一旁,就开始给乔老头搓澡。
在他们给乔老头洗白白的时候,木清寒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到了屋外,她毫不避讳的一脚踹开房门,也不顾及房中有一个老男人浑身的在洗澡,就走了进去。
“这衣服我就扔在这里了,待会给他换上。”木清寒将衣服随手扔在一旁,不顾错愕的雷鸣和雷天,转身就要离开,可在转身离开之时,眼角却瞥到了扔在地上的一个小木盒。
那小木盒形状奇特,精致,而最吸引木清寒视线的,是那小木盒上雕刻着的花纹,竟是一个婴儿。
那么小的木盒上,雕刻着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婴儿花纹,实在太过奇怪!
“这东西是谁的?”木清寒抬眸问一脸呆滞的雷鸣和雷天。
雷鸣和雷天木讷的指着浴桶中的老头,无言的回答。
是这乔老头的?木清寒带着疑问,捡起了那小木盒,打开,一股奇怪的味道飘散开来……
这味道,是罂粟绝!
木盒中,放置的是一朵极小的血红罂粟花,那中带着一丝丝妖异的血色,而中躺着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看来这真正的罂粟绝,是这颗小药丸!
难怪老头有得研究,原来是有这罂粟绝,虽然她不知道乔老头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她不想知道其中缘由,反正只要有了这罂粟绝,一切好办!
“少主,怎么了?”雷天不解的问道,此时木清寒看起来,有点奇怪。
木清寒将小木盒收尽怀里,吩咐道,“没事,这三日不要让任何人来景园,看好这乔老头。”
“少主想做什么?”雷天惊恐的追问,“少主该不会这几日想不开,想?”
木清寒无语的扫了他一眼,大大的翻了翻白眼,红唇轻启,只淡淡吐出几个字来,“三日后,医术大赛。”
雷天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三日后是医术大赛来着。
这次的医术大赛,郑九少立下了规定,凡是在今日初赛的,都能参加三日后的决赛,而以这三日为限,谁能再三日后拿出来解药的人,便是决胜者。
这三日的时间其实很紧促,毕竟这罂粟绝,大多人连听都不曾听过,更有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研究出解药来,所以三日的时间,有点太赶了。
但,这次的医术大赛,自然也不可能给那些医者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研究的。
再宅恐怕郑家九少也是有私心的吧,毕竟若是能拿出解药的人,可要分去郑家一半的财产!这样诱人的庞大资产,谁愿意拱手相让?
木清寒看着雷天半天才终于想起来,她冷冷的瞪了一眼,阴森森的说了句,“桶里的人,要冻死了。”
说罢,她便很没有良心的离开了。
雷天和雷鸣同时一惊,才想起来乔老头好泡在浴桶里,现在这样晚秋的天气,水怕是早冷了!水里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冻坏了可糟糕!
两人惊呼一声,才急忙上前去把乔老头拉了上来。
接下来的三日,木清寒都呆在了景园中的小药房中,这小药房是原先的木清寒设下的,里面的医书,药材应有尽有。
而木清寒就完全埋首在了研究罂粟绝的事情上,就连三餐都是由夏天送到门口,但往往木清寒都只是吃一顿。
她在里面埋首研究,众人都想象得到该是多么辛苦。
期间,乔老头清醒了一次,只欣慰的点点头,便没有去打扰她。
而这期间,东方泽和小九都曾来过,但被都冬天十分冷漠的拒在了门外。
药房中,木清寒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罂粟绝上,她从来都是遇强则强,对越复杂的事情越感兴趣,于是对这罂粟绝,她是用极少的认真的态度来对待!
她翻阅无数的医书,调配过无数次的解药,却都一次次以失败告忠。
就在三日后的早晨,医术大赛开始在即,木清寒却依然在药房中,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夏天和冬天,雷鸣和雷天,还有乔老头,五人面面相觑,开始商量着要不要砸门的时候,那紧闭了三天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木清寒一身白衣黑了个彻底,脸上也带着污垢,想必是这几天在药房中给闷出来的,虽然一身看起来十分邋遢,但那一双凤眸中闪烁着的,却是灼灼生华的灿烂。
——
郑家别苑,医术大赛的现场。
参加今日决赛的人并不多,当日初赛只了三个人,一个是单玉萍,一个是秦宗荣,另一人自然是木清寒。
倒是围观的人众多,黑压压挤满了整个别苑,还有些人爬上了别苑的墙头,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今日的医术大赛。
郑家这样盛大的事件,足以轰动全国,所以今日不止百姓感兴趣,就连皇亲贵族都忍不住来看个热闹,东方颢是郑九夜的好友自然是不用说,连太子爷和契王东方泽,小九等人也早早在别苑中等着了。
在争权夺势的这场战争中,财富的优势也是占据十分大的部分的,所以今日若真有谁能拿到郑家的一半财产,那么那个人,自然会成为今天这么多皇子等人日后拉拢的对象了。
而今早单玉萍和秦宗荣早早便到了,唯有木清寒,久久。
在众人都等的不耐烦,开始烦躁的时候,那一身蓝衣的俊秀少年,挂着浅浅笑意,摇着手中折扇,翩翩而来。
“各位久等了。”木清寒挂着那浅浅的笑意,淡然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一瞬间抚慰了众人的烦躁之意,在那声音的魔力之下,今日莫名的都安静下来。
秦宗荣开心的朝木清寒打着招呼,单玉萍冷哼一声鼻孔朝天,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东方颢看到她,一腔怒气就忍不住窜了出来,唇上浮起一股异样的来,他狠狠瞪着木清寒,后悔当日为什么没有杀人灭口!
再后来,他不是没去找过那老头,但那老头已经人去楼空了!就连这小子,也像凭空失踪般,找不到踪影。
看她这样的气定神闲,莫非已经找到解药?
秦宗荣开心的朝木清寒打着招呼,单玉萍鼻孔朝天大大冷哼一声,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东方颢看到她,一腔怒气就忍不住窜了出来,唇上浮起一股异样的来,他狠狠瞪着木清寒,后悔当日为什么没有杀人灭口!
再后来,他不是没去找过那老头,但那老头已经人去楼空了!就连这小子,也像凭空失踪般,找不到踪影。
看她这样的气定神闲,莫非真的已经找到解药?
“既然人已经到齐,那么可以开始了?”郑九夜视线扫过三人,落在木清寒的身上,浅浅一笑,视线移到一旁的太子身上,他是今日这里最大的人,自然得问过他才是。
太子东方智懒散的扫了倚在专门为他而备的椅子里,不耐烦的扫了众人一眼,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太子爷的意思一表明,这比赛自然是立刻开始了。
秦宗荣苦恼着一张脸,这模样分明是这三天一无所获了,她能知道郑九夜中毒之事,也不是因为自己医术好,只不过自己的师傅告诉过她罢了,不过她并不气恼,反正这次她就是偷溜出来见识的。
于是,第一个选手表示失败了。
而单玉萍瞧着一堆的帅哥早就心猿意马了,再者她也不是什么医术卓绝的人,今日这事,她摆明就是来浑水模鱼的,她第二个弃权表示没有研究出解药来。
于是所有人的都视犀都集中在了木清寒的身上。
郑九夜的脸上,已经是明显的没有期待了,其实这次的医术大赛,他本没有期待,因为那个女子,并没有参加,他不懂,这医术大赛的提议是她提出来的,但却为什么她不参加?而这个来参加的木清寒,是跟她有关系,还是纯属凑巧?
郑九夜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明白的,又何止他一个。
而那集所有焦点于一身的木清寒,却是一脸的淡然,她轻摇折扇,目光潋潋,带着故作神秘的笑意,视线在众人的身上缓慢的扫过,最后停留在郑九夜的身上,就在众人都以为她是要自信的说出自己已经配出解药的时候,她却是眸子一敛,悠悠的说道,“这解药,。”?的意思!你他妈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这木清寒是欠抽还是怎么滴,这?就是没有的意思!没有你丫拽什么拽?
前面多么的自信满满,多么的气定神闲,多么的胸有成竹,结果却说,解药?这不是把人高高抛起,然后再狠狠砸下吗?比单玉萍和秦宗荣还要可恶!
给了希望,却又让人失望!
众人摩拳擦掌的卷起了袖子,十分不满木清寒这样的态度。
郑九夜却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还是那一句,他本没有带多少的期望。
东方颢剑眉微拧,有些不悦的瞪了底下那一脸欠揍样的木清寒,心里升起一丝丝失望来,他对木清寒,还是抱着希望的。
“虽然,但……”在众人都已经失望的时候,木清寒适时的开口了。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的再度引起众人的注意力,众人的眼神,刷的一声投射在她身上,拉长了耳朵,十分期待她接下去的话。
“我这里已经配出一颗解药来,不过,这解药只能解一半的毒,能暂时保郑九少十年无忧,现在只缺一个药引,便可让这毒全解!”木清寒不再卖关子,详细的道了出来。
木清寒的话音一落,立刻引来一阵喧哗,众人有点奇怪的是,这解药分明没有全配出来,她不是该是苦恼的样子?为什么会是这般自信满满的?
郑九夜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他咻的一声站起来,那一刻周遭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这缺的药引,是什么!”
对于郑家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不过是一件药引,以他们郑家的实力,自然是不难的!
这么说来,他的毒可以解?
真的可以解!?
他无须再面对这样的日子,无须再时刻担忧自己的生命什么时候会结束!
木清寒无视郑九夜的激动,却是将目光放到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一脸莫名,坐直了身子来,有些担忧的缩了缩身子,这缺的药引,该不会是他吧?莫不是太子的肉?太子的血?不,这世上哪有这样奇怪的药引!
太子完全是忘了自己见过木清寒一事了,更是忘了自己曾误认了他是东方颢的男伴。
此时此刻,他只担心,这木清寒口所说的药引,会不会是他!
若是这样,郑家是不会顾他太子的身份的……想到郑家把他抓起来,放血割肉来做药引的画面,太子打了个冷颤。
众人纷纷将双眼瞪大,怀着不同的心思,紧紧的盯着木清寒的嘴,拉长了耳朵,细细的听着即将要听到的内容!
“这药引……”木清寒欲言又止,依然看着太子。
众人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上!
而郑九夜的心,恐怕早就掉了出来,可怜兮兮的在地上蠕动着,等待着木清寒接下来的那话。
“药引就是,含在德贤皇后口中的,冰魄玉!”
------题外话------
中间有点小错误,已经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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