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莲在王府里住了三日,在凤萧和无鸾的双重观察下并没有异样,于是,某个男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此时,午后,东方颢正在书房之中咬着笔杆,对着眼下的一张白纸咬牙切齿中。
他黑袍无风自动,鹰眸半眯,剑眉倒竖,一头墨发被揪得有些乱七八糟的,薄唇紧紧咬着黑色的笔杆,眼中满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如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的盯着白纸,绞尽脑汁了半天,也想不出内容来。
不远处,是被揉成一团又一团的废纸,凤萧和无鸾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想着爷约莫是着魔了,一整个上午到现在,至少写了一百次,丢弃了一百次,这爷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凤萧挑眉:无鸾,你说爷是不是在写遗书?
无鸾大大的瞪了凤萧一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找死?!
凤萧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不然你说爷在做什么?
无鸾斜眼看着地上的废纸,挑了挑眼角:捡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凤萧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你干干?
在凤萧和无鸾挤眉弄眼的无声交谈声,东方颢维持着不变的姿势,终于动了。
东方颢薄唇一勾,笔下一动,文思泉涌般,唰唰的将脑中闪过的东西写下——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看着写下的诗句,东方颢本满意的笑容瞬间就焉了下去,这,这好像十分肉麻?
“爷,可有什么苦恼之事?不如说出来,让我们为你分担。”无鸾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其实是想提醒爷,他们两个从上午汇报完之后便一直站在这里,她想大概是爷在写什么东西,写到太过入神,以至于把他们两个给忘了,于是他们走也不敢赚看着爷无限纠结的模样,自然也不敢开口叨扰。
这会,爷的表情好像纠结着带着苦恼,苦恼中带着难为情,这大概是个开口的好机会!
东方颢脸色有些紧迫,轻咳了一声,才将写好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将字所在的方向面朝凤萧和无鸾,“你们觉得,这看着会不会太过……”
凤萧和无鸾在看清纸上那几个斗大的字的时候,表情都有些惊悚!
这,这是情诗?
爷写了一早上的东西,就是在写这个情诗?
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了,他们的爷竟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写这个东西?情诗这么肉麻兮兮的东西,竟然从爷的笔下,出来了?
尽管凤萧和无鸾有再多的不相信,可事实是,眼前这情诗,却是爷亲笔写下!
好吧,接受,接受后,消化!
这肉麻兮兮的想念的情诗,该是写给木清寒的,凤萧和无鸾的脑海中,很有默契的浮现出木清寒的脸来,脑海中的女人,一副彪悍万分的模样,于是他们齐齐。
这样的女子,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情诗!
没有原因,只有感觉!
“不好?”东方颢鹰眸一沉,强大的气压瞬间就压在了两人的周围。
“少主,你自己看看,这秦王太过分了吧!”夏天气氛难平,这纸上的内容,她是断断念不出口的。
木清寒接过那只纸,那上面的内容,让她微微皱了皱眉。
尔系亡府女,得志便猖狂;契王身下人,夜夜只;杀亲夫,枉为人,命该下黄泉!
落款,是东方颢!
这三句诗词,实在直白得很,直白到让人很怀疑这人是否胸无一点墨。
木清寒在皱眉之后,却也不生气,只是冷冷一笑。
“少主,这种东西你看了不生气吗?!这秦王平日里我还以为待你多好,可竟写这种东西!”夏天看着那一字一句的,特别是中间那什么夜夜只,这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可少主为什么一副不上心的模样?这样被骂了,难道爷没有脾气么!?
木清寒将那写着辱骂诗词的纸收起放进腰间,淡淡一笑,道,“不是他写的。”
语气里除了确定肯定,还是确定肯定。
“少主,这笔迹我记得,是秦王的笔迹!”夏天是记得的,先前几位王爷的亲笔书信,她可都是看过的,这辱骂信上的绝对是秦王的笔迹,错不了!
“可这绝对,不是他。”木清寒斜睨夏天一样,语气中满是笃定。
她并不是盲目的相信,而是了解那个男人。
东方颢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这么幼稚到可笑的行为举动来的,这种跟小孩子一样的把戏,东方颢不会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少主,那这还能是谁啊,有着秦王笔迹的……”夏天嘟哝着,对少主这种相信,也连带着有些怀疑起来,好似印象中的秦王,确实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你猜?”木清寒神秘一笑,便继续悠闲的看她的医书,这东西,她心中大概猜想得到是谁做的。
大概是那个女人无聊至极,才想到用这样的把戏来气气她?亦或者觉得这样简单的手段,就可以让她就此离开东方颢?
可笑!
再宅她木清寒本就没有主动去缠着东方颢过,何来离开。
这信鸽之事,木清寒也只当是某人的把戏,自然是一笑置之,对那相约之事,是一无所知,那头,有个男人,却一直痴痴的等着。
入夜,东方颢负手而立在鸳鸯湖畔爆湖面早就结成了冰,映照着他拧眉忧伤的脸,月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拉长,穆寂的背影更显孤寂。
如今还是严寒的正月,夜里很快下起了大雪,雪花纷纷,可东方颢却执着的站在湖畔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东方颢在等,在等木清寒的赴约,他不信,那女人会不来。
且他说过——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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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炮轰我,于是我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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