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星林打开车门,秦?看到副驾驶的座位上扣着一个瓷碗,不禁奇怪,“座位上怎么有一只碗?”
“你打开就知道了。”艾星林笑着说。
秦?掀开碗,看到小雪趴在碗下面……
秦??濉!熬退隳闩卤鹑丝吹叫⊙??膊挥冒阉?墼谕胂旅姘桑俊?p>艾星林耸耸肩,“是它自己非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的。”
秦?捧起小雪,把它放进自己的包里。艾星林把车开出停车场。“刚才在病房里,楚子轩拿了一把手术刀想割腕。”秦?告诉艾星林。
“肯定没死成吧?”小雪从包里探出头来插话。
“当然没死成,我用捆绑咒语绑住了他。不过奇怪的是,我没有魔杖,但是咒语并没有自动解开,就像上次捆你那样。”秦?说着,看看艾星林。
“请不要拿我和一个重伤瘫痪,连男人都不是了的富二代相比。”艾星林笑着说。
“你说得也对。”秦?点了点头。“用咒语捆住一个残废,确实不能证明我进步了。”
“那等咱们到了艾暮雨家,你再多捆艾星林几次试试。”小雪积极地说。
“咱们不是回便利店?”
“大白天的,灵兽怎么能在店里现身?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艾星林说。
“也许你以把它也扣在碗下面。”小灵兽抬起前爪,一边说,一边郁闷地戳戳爪尖。
秦?莞尔,竖起指尖,揉了揉小灵兽的头。
艾暮雨租的地方实在太偏远,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秦?下车时,艾暮雨正在院子的一角忙着什么,秦?急着见灵兽,也没有注意。
等艾星林停好车,三个人一起往楼上走。秦?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梳理着长长的鬈,又拽拽裙子。
“不用担心,我的灵兽朋友很喜欢你。”艾暮雨笑着说。
“我记得艾星林说过,你的灵兽朋友长得特别威风?就像是狮子或者大象什么的?”秦?紧张地说。
艾暮雨笑眯眯地瞥了艾星林一眼,“你怎么告诉她的?她把我的灵兽朋友当成野生动物了。”
艾星林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艾暮雨推开了眼前的门。
这是一间客厅,陈设低调奢华,完全不象是某个农村大院里的房间。只不过沙上只有几个靠垫,并没有一只大灵兽盘踞在上面。
秦?不死心地看了看屋顶,屋顶雪白,也没有盘着什么。
“看来灵兽朋友已经走了。”艾暮雨笑眯眯地说。
“它为什么不等等我?”秦?郁闷地问。
“不要紧的,反正你以后肯定有机会见到他。”艾星林说。
“秦?,过来看灵兽朋友给你的礼物。”艾暮雨说着,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一只白瓷盘。
瓷盘很普通,但瓷盘上方,悬空燃烧着一朵火焰,火红的外焰包裹着金色的焰心,灿烂如夏日正午的阳光。
它好亲切,就像是刚从自己的心里拿出来的似的。秦?恍惚地想,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模。
艾暮雨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碰,这是业火,虽然没有温度,却几乎以熔化一切,所以才被这样用法术悬空放置。”
“让我看看。”小雪在秦?的包里大叫。
秦?还在盯着业火呆。艾星林伸手从秦?的包里拎出小灵兽,把它放在瓷盘旁边。小灵兽踮着后腿去够业火,腿太短,差了好大一截够不到。
“灵兽朋友听说你的魔杖摔断了之后,特意送来了业火,他还给我展示了一下业火的威力。”
艾暮雨说着,从旁边的酒柜里拿来一只高脚杯,扔在悬空的业火上。
没有火焰升腾,没有玻璃碎裂的声音。玻璃杯光亮洁净,罩在业火上,只是挨着火焰的部分,顷刻间就少了一个月牙。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厉害。”话音未落,整只玻璃杯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小雪突然向上一蹿,雪白的小爪子在业火上一划而过。
“啊!”秦?惊叫。
小灵兽三条腿站在桌子上,举起的那只前爪尖上,一朵小小的火焰正在欢地燃烧。
秦?看看小雪,再看看白瓷盘上悬空燃烧的业火。那团火焰仿佛知道有只爪子分了一朵业火走,猛地跳动了几下,又安静下来。
秦?小心翼翼地捧起小雪,这次艾暮雨没有阻止她。
小灵兽把爪子凑到秦?眼前。业火在它的爪尖燃烧。秦?以看到金色的焰心下面,小雪洁白的毛依旧毛绒绒的,既没有烧焦更没有像高脚杯似的被熔化。
“你不怕业火?”
小灵兽点了点头,晃了晃小爪子。业火跟着跳动摇曳,就象在和小雪嬉戏。
雪白的小爪子上顶着一团火焰,看上去既爱又危险。
艾星林从酒柜里拿来一根不锈钢的调酒棒,“我试试业火能不能熔化这个。”他说着,把调酒棒扁平的一端凑上小雪的爪尖。不锈钢比玻璃熔化得更快,眨眼间调酒棒扁平的部分就消失了,一道金线逼近艾星林的手指,艾星林慌忙把残余的调酒棒递给小雪。
小雪伸爪去接,没有接住。
秦?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残余的调酒棒落在她的掌心里,瞬间熔化殆尽。
秦?只感觉一股清凉宁和的气息融入了自己的掌心,就好象业火透过皮肤钻进了自己的心里。
秦?又是一阵恍惚,就好象在水面上漂浮了很久之后,突然踏上了陆地,所有的感觉都变了,一切恍如隔世,天地为之一新,但秦?还没有想明白是什么感觉变了,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
秦?怔怔地抬起头,艾星林正望着她,脸上的神情十分奇怪,既象激动,更象悲哀。
“怎么了?”秦?问。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艾星林问。
“我要想起来什么?”秦?奇怪地说。
“你接住了业火。”小雪说,语气平静。
秦?‘啊’的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业火消失了,手掌细女敕光滑,连掌纹都和原来一样清晰,什么痕迹都没有。
秦?想起刚才业火熔化玻璃和不锈钢的情形,吃惊地张大了嘴。“我甚至都没有觉得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