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芙华也不完全是个傻子,当然不可能明知道自己无法从两名护院的手中逃月兑还硬是要强行挣扎,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她便也就放弃了。
见芙华不再挣扎,苏盼月对两名护院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手,然后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怒目圆瞪地望着自己的芙华。
微微叹了一口气,苏盼月说道:“并非是我有心要为难你,只是……若是你能乖乖将东西交出来,我便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芙华半含恼怒半含不解地说道。
“我知道……那东西的存在惹得你不高兴了,但……那件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还是还给我吧。这样,我答应你,只要你将东西还给我,我便既往不咎。无论这东西究竟是如何让你得了去,我以后都定然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情,也不会让任何多说半句闲言碎语。”
眼看着面前语重心长一副当真很在意某种东西的样子,芙华一时间也忘了生气,不由在心下细细寻思起来:
奇怪?什么东西让这个苏盼月这么在意?再者说了,她的东西不见了,与我何干?抓我来做什么?
难不成……
“你怀疑是我拿了你的东西?”芙华诧异地问道。
纵使她再如何讨厌苏盼月,再如何针对苏盼月,可她芙华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干出这些个偷鸡模狗的事情来?
眼下被苏盼月这般怀疑,不免心中更多了几分不满。
“我知道,我这样的问话方式可能让你有些难堪。其实我也知道,你并不会在意那东西的价值,许是前两日听了我的丫鬟雨荷的话,知晓了那东西的由来,因此而惹得你心里不痛快了。想来,你拿走那东西不过是想要让我着急。若你的目的是这个。我想你已经达到了,我现在的确十分心急。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又何必不卖我个人情将东西还与我呢?”苏盼月看着芙华苦口婆心地说道。
芙华听着却更觉屈辱,不屑地说道:“你少在我面前假仁义。什么‘既往不咎’?我根本就没有拿过你任何东西。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自己弄丢了东西却要赖在我的头上,我看你这分明就是诬陷、诬告!”
“你少在这儿给我打马虎眼。今儿早上我还看见那东西在我家小姐身上挂着呢,谁知道在方才见了你之后那东西立刻就不见了。我差人在小姐屋里屋外前前后后都寻了个遍却硬是没找着那东西。你说,那东西若不是你偷了难道还能是它自己长腿跑了不成?”眼见芙华拒不认账,雨荷忍不住上前指着芙华气呼呼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家小姐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弄丢的,又是怎么弄丢的,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说没拿就是没拿,捉贼还要捉赃呢,你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就一口咬定你家小姐弄丢的东西是我拿走了?”虽然不知道苏盼月究竟弄丢的是什么东西,但芙华自认自己心胸坦荡荡。没拿就是没拿,说话的语气也不由硬气了几分。
“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拿我家小姐的东西,那你敢不敢让人搜你的屋子?敢不敢?”
“我说没拿就是没拿,你凭什么让人搜我房间?”这自家住的屋子谁愿意平白无故就被人搜查一番。这不管她有没有偷东西,这样被人一搜查,岂不是人人都知道她被人怀疑成了小偷?芙华自然不乐意。
早就料定了芙华会这般说,雨荷哼了一声,嘲讽道:“怎么?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不敢吧?若你真没偷东西,又做什么怕别人搜?你若当真是清清白白的。那就打开屋门让我们搜啊,向我们证明你的清白啊?”
“我做什么贼心什么虚?搜就搜,我难道还怕了你不成?”终是被雨荷挑拨得再也无法忍受,芙华嚷着道。
殊不知人家雨荷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呢!
雨荷闻此,一笑,“好。这可是你同意我搜的,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家小姐仰仗着自己郡王妃的身份欺负你,没有凭据就强行闯入你房间搜查。”
看着雨荷那张得意的脸,芙华才惊觉自己这是中了对方的激将法了。
虽心有不甘,但说出去的话又岂能再收回?
芙华也只能硬着性子说道:“哼——。你要搜便搜,哪来这么多废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一旁的苏盼月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开了口,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便就不让我身边的人去搜了。你们……”
苏盼月望向方才制服芙华的那两名护院,继续道:“你们前去芙华房间搜查。”
“是。”两人上前一步,朝苏盼月一拱手,话不多说,转身便走。
“那么……在搜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苏盼月这样说着却没让跪在地上的芙华起来,也不知道她是忘记了芙华还在跪着的事实,还是她有意而为之。
芙华也不敢再像刚刚那般轻举妄动。膝盖磕在那青石子铺的路面上早已发麻,方才被护院按住强迫她跪下的时候,膝盖更是狠狠地撞击到了地面上的石子,纵使没有撩开裤管来检查,芙华也知道自己膝盖那一块定然已经是紫青紫青的一片了。
刚刚跪下去的那一瞬间芙华便就感觉自膝盖传来一阵刺骨的疼,只是当时的思绪完全不在这上面也就没太留意,现下里安静下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膝已是痛到有些麻木。索性它彻底麻了也就算了,麻了就感觉不到疼了,可偏偏有些麻却又并未麻透,只感觉一阵阵的疼夹杂着一阵阵的麻,折腾得人直难受。
也不知道这搜查究竟需要多久,再继续这样跪下去,芙华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膝盖之后还能不能走路。她趁着苏盼月和雨荷没有留意她便就偷偷地小移了一下膝盖,结果发现只要她稍一动,那膝盖骨里的神经就传来一阵阵抽痛。
这竟让芙华有些担心起来,若是她的膝盖因此而留下什么后遗症,这对于一个舞姬来说可是致命伤。
这个时候,芙华不由在心里暗暗祈求那两名护院能够搜查得快一些。
但就连在这件事情上面好像都有人在与她作对似的,她一心祈求着那两名护院能够赶紧回来,可她左等右等却就是等不来那两人回来回报。
芙华自然没那么快等到那两人回来,因为,她不知道苏盼月老早就吩咐了苏锦在门外候着,并且让他告诉那两名护院,搜查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慢慢来不用着急。
所以说,从一开始苏盼月就没有忘记芙华还跪着的事实,她是故意的,故意借这个机会让芙华罚跪。
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了回信,来的却是四名护院。
这四名护院芙华都认识,是方才去她院里传话的四人。只是,她并没有留意到什么时候少了两人,更加不知道另外两人原来一直守在她的房门外,看守着她的房间。
若是她知晓了这个情况,恐怕就会瞬间明白这一切原来都是苏盼月设计好的。
此时芙华也无心去关注这去的是两人为何回来的却是四人,只是一脸高兴期待地望着那几名护院,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替自己洗清嫌疑解了这份遭罪。
就在芙华满心期待的时候,她却看见四名护院向苏盼月行了一个礼之后其中一名走近苏盼月,然后用双手托着将一样东西交给了苏盼月。
那东西用白色的丝帕包裹着,芙华跪在地上也看不真切。
可芙华的心中隐隐开始有了些许不安,这个时候由护院交给苏盼月的东西会是什么?与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关联?那……与苏盼月弄丢的那件物品又是什么关系。
正当苏盼月疑惑而又不安的时候,她看见苏盼月微微掀开帕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然后问道:“这确实是你们从屋里搜出来的?”
“回郡王妃,正是。”回话的正是将物品交给苏盼月的那名护院。
“可有人证?”苏盼月又问道。
“他们三人皆可作证,我等人是一道儿进去的,他们也都亲眼看见了这东西是我从衣箱底下找到的。”那人答道。
两人的一问一答却是听得芙华心中一颤,什么东西?什么衣箱底下?她可是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甚至连苏盼月手中那件被丝帕包裹着的物件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没等她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冤屈,苏盼月就已经率先开了口:“芙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东西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你是清白的?”苏盼月突然猛地一拍石桌,厉声责问道。
芙华身子一抖,慌乱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跑到我房间里去的,我压根就没有见过这东西……”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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