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来禀说七太太过来了,陈玄青略垂下眼,轻声道:“请她进来。”
他把狼毫毛笔放在笔山上,拿了丫头绞好的热帕子擦手。
等到俞晚雪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丈夫站在窗扇后面背对着她,身姿如松,窗扇外大雪纷飞,回廊挂着几盏灯笼,朦胧的红光投进屋子里来,雪夜里一片柔和。
她轻轻地走过去,伸手便环住陈玄青的腰,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背上。
陈玄青浑身一震,却没有推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问:“外面这么大的雪,你来干什么?”
俞晚雪说:“妾身给您送汤过来。妾身的蹄花汤做得很好,别人都做咸的,妾身的蹄花汤却是甜的。本来想等您回来尝尝的。但是看到雪下得这么大,觉得你可能不回来了,妾身就自己过来了。”
陈玄青看到她抱着自己腰的手冻得发青。
他搬开她的手转过身,看到俞晚雪的斗篷上全是雪。
“你来的时候没有撑伞吗?”。
俞晚雪笑着说:“撑伞了的,就是风太大,撑伞也没有用。”
她长得娇美,和顾锦朝的娇艳不一样,好像是山谷里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