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发现尚舞依还愣在原地。“跑啊,你干什么呢!”看着尚舞依惊醒,我不管她了,拼命向前跑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我有些气急败坏的回过头。
“你别跟着我,行吗?你手上还有引兽粉呢!你想死别拉着我!”说着,我便提速。
没想到,我提速了尚舞依也跟着提速,一直紧紧跟在我身后。
“你妹!”我看了尚舞依一眼,调转了个方向,向西跑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边应该有一条河流的。
看到前面出现河流,我赶紧冲着尚舞依吼到“赶紧的,跳进河里,快点!”
尚舞依一咬牙,调动全身灵力,跑进河里。
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群兽,树木都被它们压倒,想来我脚下的这颗估计也不能幸免。
咬咬牙,看着河流,深吸一口气,我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大地还在震动着,突然都安静了下来,然后便是四逃窜的脚步声。
终于憋不住了,我冲出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环顾四周,群兽都已经离开了。
手撑着岸边,从水里跳到岸上。往旁边一看,尚舞依也跟着出来了。
“都是被你害惨了,别跟过来。”我嫌弃的看了尚舞依一眼,转身朝一棵大树后走去。
走到大树后,我从戒指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身上的这套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很难受。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把它月兑了。
外衫、内衫、亵衣、亵裤,本来我还由于要不要把亵衣亵裤都换了,但一想到反正也没人看见,就换了吧。于是月兑了个精光,再一件件换上去。
穿到一半,突然觉得身后有动静,好像有什么从树上掉了下来。
我好奇的回过头,往树上看去。
“啊~唔…”只见一个男人正坐在树上,鼻血还一滴滴在往下滴。我刚想尖叫,就被捂住了嘴。
“唔~唔”我挣扎着,想要摆月兑束缚,关键是你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哪里?!
“喂,你别叫,我就放开你,同意就点点头。”一个好听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嗯嗯”我点点头,就在他放开我的那一刹那,我立马转身赏了他一巴掌。
“流氓!”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穿我的衣服。
刚刚穿衣服是背对着那棵大树的,所以他基本上也看不见什么重要部位,所以我倒不是很在意。关键是刚刚他捂住我的嘴时,另一只手竟然还好死不死的玩袭胸。
穿好衣服,我转过身来,看向那个流氓。没想到那个流氓竟然还长的蛮不赖的。
流氓男一头暗红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最点睛之笔的就是左脸上那一道小巧的巴掌印了,使他更像是一个受蹂躏的妖孽弱受。
而在流氓男景玉阑的眼中,他面前的这个女子,长长的墨发及膝,小巧的瓜子脸,弯弯的新月眉,一双大大的仿佛猫儿般的眼睛正闪着明亮的光芒,月白色的衣裳让她看来像个瓷女圭女圭。此时高傲地扬着小脸,眉宇间透过一股英气,正…鄙视的看着他。
“喂,流氓,你,刚刚看见了什么?”我咬了咬下唇,恼火的看向他。
“我?我可是什么都看见了呢。”景玉阑挂着一丝邪笑,戏谑的看着我。
“我靠!”我啐了一口,气急败坏的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你妹你妹你妹!”我边掐边骂边摇晃着,却没发现此时我们的姿势有多暧昧。只见我整个人都扑进了景玉阑的怀里,景玉阑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去扒开我掐在他脖子上的双手。
其实只要他用灵力一震,把我震开就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景玉阑就是舍不得去伤害这个女子,哪怕一丝一毫。
“你怎么知道我有妹妹?嗯?”挣开了我的双手,景玉阑妖娆的看着我,那个尾音颇有一丝挑逗的意味。
“呃,你还真有妹妹啊?罪过罪过。”发泄完了,气也消了,此时我也恢复了理智。
“绾绾,你在哪?”尚舞依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也想起来了,尚舞依还被我晾在外面呢。
我慌慌张张的推开景玉阑,跑了出去。
“在这。”
“绾绾,对不起。我不知道的,我身上有引兽粉。”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尚舞依还在装,装无辜,装可怜。
“呵~”我冷笑一声,“是吗?你是真不知道吗?那你怎么解释我的袖子上本来有引兽粉呢?那你怎么解释就是你在用手抓住我的袖子之后就有引兽粉呢?啊?你解释,我听着。”
“那,那,我也不知道。绾绾,你相信我。”尚舞依可怜兮兮的看向我,想要博取我的同情。
“你不知道?好,那我们算一算我们之间的帐吧。”今天,我是决心要和尚舞依撇开关系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真有一天我得死在她手里。
“你从我这拿灵石,拿法宝,拿丹药,吃我们家有灵力的饭菜,用我们家的资源,你的修为除了一部分是你自己的努力,其他大部分,都是我们家的功劳,是吧?”我咄咄逼人的质问道,没想到这么一罗列,尚舞依还真是拿了不少苏家的东西。
“可那些,都是你自愿给我的啊,我可没逼你。”尚舞依终于收起了她那一副温柔、可怜的表象,有些不屑的看向我。
“是,你没逼我。可是每次你不都是在我面前装可怜,求我送给你。要是不给的话,你还拿你当初救了我一命说事,是不是?”要知道,原主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事实上,真正救了她的另有其人,这也是在最后,南宫皓将苏绾绾送去军营前,尚舞依告诉她的。
“对。我是救了你一命,你觉得你苏家大小姐的命不值这点东西吗?”听到我说起这件事,尚舞依也好像有了底气,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当然不值,因为我值更多。”我微微一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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