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你怎么知道?为害人间?我……我从没有为害人间,千年已过,我从不曾害人……”血雾中的女子声音有些黯然。
“辽圣宗第十女菩萨公主,不知你可还记得自己这个人间的身份与名字……”
索罗并没有像一般阴阳师一样,看到不干净的自己可以对付得了的东西就荷尔蒙超强分泌,像有杀父之仇一般冲上去替天行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菩萨公主?千年了,千年怎么还会有人记得我的存在……”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惊骇与疑惑。
“我是一名阴阳师不假,可我不会变态到见到邪祟就冲上去除魔卫道,邪祟也有好坏之分。
你说你在千年来从不曾危害人间,那为何会对一位老人家动手?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索罗声音平淡到自己觉得都像一名世外高人,眼角余光看到钱大小钱望向自己痴迷的双眼,心里发出一阵狼嚎,更是将高人风范做得很足。
“擦!奥特曼也不过如此吧……”索罗猥琐地yy着。
“千年……啊哈哈哈哈……千年了,苍海桑田,物是人非,我依然没有等到我想见的人,可是我身上血气太重也失去了投胎做人的机会。
而那名老女人,她一直占据着原本就属于我的墓穴上方,在千年大劫到来即将灰飞烟灭之时,我何苦还要执着我这个烂好人呢?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只要那个老女人死了,我抓一个替身,或许我还会逃过这一劫,再世为人……”女子怨气冲天。
“说一下你吧,我对你很好奇,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是一个不一样的阴阳师,或许我可以帮你重新投胎做人……”
索罗的话语很真诚,能跟一名千年前的公主对话的机会可不多,而且还不用跪的那种,但索罗没有猥琐到把自己想象成一名王子。
血雾涌动,最后它思考明白了一个道理,眼前的这个小阴阳师不是自己所能对付得了的。
上次他已经手下留情,如果他想,自己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于天地之间了,他没必要骗自己什么。
血雾散去,一个虚淡到几近于无的古装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了索罗与钱大小姐的面前。
钱巾帼下意识地来到了索罗的身边,搂住了索罗的胳膊,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完全颠覆性的不可思议……
而后索罗拉着钱巾帼缓缓地坐了下去,任漆黑的石屋之中灰尘满地,蛛网纵横……
接下来,一个千年前公主与平民、天鹅与蛤蟆的狗血桥段在这座尘封了无数风月,完全可以成为考古文物而受到重点关注的石屋之中缓缓流淌。
故事老套,已经被文人笔下写烂得不能再烂,可是它却真实存在,由当事人讲述起千年的哀怨百转柔肠。
钱大小姐哭了,再坚强她也是女人,虽然不是公主,但她起码也相当于古代王公贵胄家的郡主小姐。
虽然妖孽的心智在遇到她人生之中第一个克星索罗之后便开始动摇直到如今的悲春伤秋,但是她真的被菩萨公主的爱情故事给感动。
爱真的可以致死不渝?
钱大小姐从小就不相信这些狗血的东西,她连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那些见了她就想打他主意,做出种种丑恶嘴脸的雄性牲口呢?
她不是没有看过祝应台与梁山泊、牛郎织女天仙配感人真爱的事故,但更有西厢记与牡丹亭的始乱终弃。
可是轮到现实生活中,更多上演的都是爱情悲剧,一切都以利益为出发点,一离开利益的范畴,对于婚姻,她更相信有柴有米两夫妻,没柴没米两分离的现实。
可就是这个在她们这个层次中,只能用‘不干净’的东西称呼的、不触犯封建迷信这根导火索下的鬼物,竟然为了一份爱情执着千年……
这是女性的悲哀还是真爱的永恒?
钱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从后花园开始将楼下挖空,在地下深处发挖出一个古墓。
古墓中虽然有不少很具有文物考古价值的东西,可是钱老并让他的心月复去动……
在刚刚进入燕大考古系不到一个月的索罗的主持下,将一口凤棺打开,取走了里面的骸骨,然后一切原样填平。
当夜,在西山的一个山沟里,索罗堪舆风水,点穴成墓,为辽圣宗第十女菩萨公主重新下葬。
葬礼十分的简单,参与者只有钱老的几名心月复警卫与非要跟来的钱巾帼。
在索罗符咒满天,咒语不断声中,菩萨公主笑庞如花地出现在了索罗与钱巾帼的面前,向他们告别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在那一刻,钱巾帼再次哭得一踏糊涂,她之后对索罗说过,或许她这辈子的泪水都在那几天流光了,不是为菩萨公主,而是为了一段人人看过的、狗血桥段的爱情故事……
索罗办完钱家的事情后,直接被钱巾帼送到了燕大,按家庭背景来说,失去了父亲支持的索罗与钱家已经出现了一道不棕逾越的鸿沟。
不过如今这道鸿沟再次因为索罗与钱巾帼这两个年轻人姐弟关系架起了一座桥梁,不过这道桥梁并不代表着更重的筹码,龙七曜干儿子的地位才是关键……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索罗在考古新楼找到了正在听《田野考古学概论》的白雪。
白雪的身边坐满了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不过索罗却有一种错觉,小雪仿佛有一种形单影只的感觉。
当索罗走进教室的时候,众考古系的雄性牲口看到索罗竟然穿了一身高中校服,他们可不想错过这个可以打击到猥琐男的机会而哄堂大笑起来。
不过让这群牲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是,这个猥琐男虽然依旧的猥琐,可是穿了这身衣服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味道。
众牲口们对索罗穿得如此“豪华”很不习惯,他们恨不得索罗能只穿着一个粉色的裤衩出现在公众面前才是他应该保持的形象,一个从神农架跑出来的牲口穿什么校服呢?
没人给索罗让位置,白雪的身边也没有位置,不过这并不会使索罗变得尴尬。
因为没人让不要紧,白雪可以直接走人,搂着索罗的胳膊直接到了一个空旷而安静的角落去了。
“我擦……”
“我才擦……”
……
男人在高兴的时候会不自然地说出这个字来,而在他们激动、愤怒的时候也会说这样的字,于是教室里‘擦’声一片……
白雪把索罗抓到教室的安静角落,撇了撇小嘴,眼泪来到了眼圈,吓得索罗马上出声安慰个不停……
“呜呜……啰嗦,人家不吃你做的饭就不习惯,我饿了……”小雪终于哭了出来。
索罗吓得一个劲的安慰,虽然他心里知道小雪的表情多半是假的,可是这样的大美女对着自己撒娇,再去计较真伪就太矫情了。
白雪对索罗十分的了解,索罗落下的课程她都详细地做了笔记,索罗也真是一个狠人,一边听着接下来的课程,一边将落下的恶补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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