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她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把刀。白仲林突然被她抓着手臂,回过头看到呼啸而来的小刀,双眸遽然闪出一道寒光。眼看这要刺到她,他一个转身将她翻转过来,小刀擦着他的手臂飞驰而过,两人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纪柔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自己整个儿被温暖地环抱在地,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脸,嘴唇触到一丝温暖,她伸出舌头舌忝了一下,居然还很软
她疑惑着抬起头,看见白仲林神色凝练的俊脸,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模了模嘴唇,借着柔柔的灯光,分明看见,白院长的嘴唇上还残存着湿哒哒的痕迹。
“白”她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锅,血液也用上了脑门,脸色一片绯红。
“纪柔,你总是这样。”他说得云淡风轻。他临到落地,还不忘环抱着她,用手肘撑着地护她安全。却不想又被她啃咬了一番。
他干脆轻松地躺在地上,隐藏着心中的笑意,仔细观察着她的一切标清。
只见她一惊一乍地抬起头,见他不动声色,还以为他被弄懵了。居然还坐在他的腰间,拍了拍他的脸。
“白医生。”她小心翼翼地叫着。
他充耳不闻。
“白医生?”她站了起来,又蹲下来,拉着他修长的手指,想把他拉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
“白医生啊”她惊慌地在他耳边呼喊。“您别吓我啊我知道您喜欢男生,不小心被我亲了,对不起啊,您不要介意啊。”
白仲林顿时满脑黑线,目光凉凉地看着她。“纪小姐打算怎么解决?!”
纪柔埋下头,像个木头板红这个脸站着不动。
“唉,你们有完没完?!”远处,金隼已经收拾完几个混混,不满地瞧着他们俩。他踢了踢地上及个人,确定他们不能动弹,站起了身,走到沉醉不醒的小蓝身边,拦腰抱起他,一把将他摔倒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纪柔有一次被惊愕住了,一个185的彪形大汉,将另一个185的汉字一把扛上肩,那是何等的壮观!!——
翌日,医院一开门,救护车便送来了5个满脸青肿,浑身月兑臼骨折,口吐鲜血的年轻人。白仲林率领骨科团队走到急诊室,
见着昨天猛殴自己的两个彪汉摇生一变成了医生,那些人便像遇见鬼一样,浑身如筛糠一般颤栗,他们痛苦地将头扭在一边,绝望地乞求着一旁的医生。
“快把我们送回去,我们不治了不治了。”
金隼面带笑意地走了过去,指挥者护工将担架抬了进去。
不消多时,诊疗室中,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哀嚎声——
纪柔在预检台忙碌着,听见诊疗室那边喧闹异常,探出身子向那边张望。眼眸透过走廊,看见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大步走来,心头一紧,急忙缩回脖子,低下头悻悻然地装作继续工作的样子。
他急匆匆地经过预检台,未作任何停留。她总算抬起埋着的头,拍了拍微红的脸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哪一晚,金隼扛着小蓝走了。那群流氓东倒西歪地躺在一遍。
他直起身,缓缓地向前走,走了几步,见她还楞在原地,便回头唤她。
“纪小姐不走么?”
他的口气带着明显的生疏,通常,他总是叫她纪柔的,她心理有些凉意,估模着他应该是挺生气才会这么叫自己。她不知如何解释,这毕竟是一场意外。听闻同志是很讨厌异性触碰自己的,她皱了皱眉,将心比心,自己要是被一个姑娘亲吻,也是难以接受的。她边走边惆怅,这下和白院长的梁子可结大了。
“院长对不起啊。”从身后,传来蚊子一般小心翼翼的道歉,却在他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
他们走在一片小树林中,他突然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旁,眯着眼看着她。她也跟着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心怀忐忑地等待一场盛怒。他的双手交叉在怀中,随着呼吸上下微微起伏。
“纪柔。”他换换走了过来,身上飘着微微的酒味,眼神有些迷离。“你说什么?”
“对不”
还没说完,他便将她一把抱住,他将她的头深深埋在自己的胸口,轻轻的说。“幸好没事。”
她被温暖的气息团团围住,却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觉得很安全,很放心,她很少被人这么抱过,她从小**,有男孩子气,极少需要别人抚慰,而此时,却感觉,院长的怀抱,很温暖。
他抱了一会儿就放开她,温和地说。“回去吧,这次算你命大,以后别在冒冒失失的。”
她和他一前一后走了回去,路上不言不语,似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经历三天满负荷的工作,大巴载着众人回到s市。到达时分已是深夜,纪柔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被隔壁小护士推醒,她晃了晃脑袋,无精打采地提着行李箱走上了楼。
刚到家,听见白院长的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洁癖院长又忍不住第一时间跑去洗澡了。纪柔累得动弹不得,前天的打斗过后,第二天便浑身酸疼,连走路都显得有些别扭。她咕咚咕咚喝完一瓶矿泉水,瘫软地靠在沙发上。
白仲林出来,看见行李被零零落落地扔在一边,而她像个大懒猫一般蜷缩在沙发靠垫上,眼睛紧闭着,细细密密的睫毛掩饰不住满脸的疲惫,他有些心疼了,这丫头,这几日忙个不停,又受惊又打架,确实受累了。他不觉得他能对她多好,却只想她能更舒服一些。
他悄无声息地将行李收拾了一番,把脏衣服扔进洗衣篮,把日用品物归原处,还有那些零零碎碎女孩的东西,一并用收纳盒装好放好,最后剩下空空的行李箱,他用干净的抹布擦了一遍,放在露台上吹着。
他轻轻地靠了过去。“纪柔?”
没有动静。
“纪柔,要睡也要先洗澡啊。”他支起她,想把她摇醒。不料她脑袋一耷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无奈,又怕弄醒她,只能任由她这么靠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柔会了一圈周公,成功冲破第一层梦境,她迷糊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他怀里。他靠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沙发上,支起身子,一手握着一卷书低头看着。瞧见她醒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快去洗澡。”
“对不啊,我又睡糊涂了。”纪柔模了模脑袋,为什么每次犯困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睡过去的
“纪柔,不需要说对不起。”他瞧了她一眼。“照顾你我乐意。”
“白院长。”
“纪柔,在家里,就不要叫我白院长。”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闪耀着熠熠的光芒。
她一时哑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揉了揉她的头。“别想太多,先去休息。”他淡淡一笑,却笑得很好看。“改天再找你聊。”
纪柔哦了一声,捧着自己的衣服袋子走到套件。还未开门,听见白仲林的手机响了。
“什么??!!霄珩他怎么样了!!”他陡然放大了声音。
她混沌的大脑立刻醒了过来,她转过身,看着手持电话的白仲林。
她从未见到白院长这样的表情,淡定如云的他,也会陷入如此惆怅的境地。
他快速挂了电话,重新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一边整理,一边说。
“纪柔,凌霄珩在美国出车祸了,我要立刻赶过去!”
她如同五雷轰顶,怔怔地杵在那边,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却不能不相信白仲林的话。
她使劲儿忍着泪,飞快的翻出自己的行李箱。
“白院长,让我去,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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