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长!!”好容易呼吸道新鲜空气,她终于恢复理智,将缠绕在腰间的手臂狠狠拉下,愤愤地剐了他一眼。“你”
他低下头微微笑了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你说话啊!”纪柔又急又气,月兑下西服大衣扔在他怀里。
他一把单手接过衣服,“刚才是莫小枚的车。这个女人机灵得很,你以为凭我一句话她就相信了?”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纪柔气得发毛。
“莫小枚是纽约华人黑帮莫师的掌上明珠,你要是还想回去,最好少招惹她。”
“我哪有招惹。”想起莫小枚的架势,确实霸气十足,纪柔有些后怕,更多得是莫名,无缘无故竟被小鬼暗算招惹到这号人物。她看着白仲林严肃的神情,心思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故意吻我,被她看见?”她小声问。
他看了她一眼,缓缓地说。“是。”
果真如此?她皱了皱眉,却似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你也不该亲这么久,人家早走了。”
“演戏要眼全套的。”他淡然的说道,双眸紧盯着她的脸,将抽搐的表情尽收眼底。
抽着抽着,她的表情越来越扭结,突然,她弯下腰捂着肚子。“哎呀。”
“怎么了?”他急忙扶住她,看着她双手捂着胃,双眉紧皱,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他按了按她的胃部。“是这里疼吗?”
她点了点头。
“是胃痉挛。你晚上吃了什么?”他急忙问。
她摇了摇头,疼得差点站不住脚,一边申吟一边说。“就喝了一点酒。”
“是个小白痴。”他顾不得这么多,立刻蹲下去,一手托着她腿,一首揽着她的腰,将她横抱起来,疾步走向轿车。
他将她横放在轿车后排,用靠枕垫在她的头部,抓住她的手。“能忍得住吗?”
她点了点头。
“我马上就来。”他放下她的手,打开车门消失在暮色中。
不消片刻,车门被打开。纪柔抬起头,只见他一手拿着一个纸杯,一手提着一个纸袋走了进来。
车内空间狭小,他将她扶起,自己坐在后排,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纸杯凑到她的嘴边,“喝点牛女乃,快。”
“不想喝。”疼痛难忍,她拼命摇着头。
“乖!喝了就不会疼了。”他一手绕过他的腰,地在她上月复某个穴位轻轻地揉着。“好一点了吗?”
她忍着疼,只得乖乖把牛女乃喝下去。肚子果然空空荡荡,一杯子下去,肚子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试图拿走他的手。
“别乱动。”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有力气的话再吃点蛋糕。嗯?”
可能是牛女乃的功效,她居然感觉好了很多,又被他喂了两个小蛋糕。
他缓缓地放下她,将她上半身放在他的大腿上,“平躺着胃酸才不会集中在一个地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合着微微的疼痛闭上眼,只觉得他的手指依然在胃部轻轻地揉着,她的手没地方放,垂下来不舒服伸直了也很别扭,他见她动来动去,抓住她的环在自己腰上。
晕,她可以想象这个姿势太暧昧了,自己居然就这样躺在白院长的大腿上,她的下巴,抵着他什么地方?!轰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只能闭着眼睛装死——
车厢中弥漫着甜甜的薄荷味和两人的呼吸声,纪柔悄悄眯着双眼,只能看见他标志的美男下巴。她僵在那边已经太久,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抓住他按在胃部的手。
“好点了吗?”他突然问。
“嗯,不疼了。”
他收回手,让她慢慢地坐起来,像对着孩子似地教育她。“三餐一定要准时吃。得了胃炎可不是牛女乃能解决的事。”
她才恢复些体力,唇色依旧发白,敷衍地点了点头。
“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回国。”
他替她绑好安全带,到驾驶舱,发动汽车。她斜靠在后座,裹着他的西服,默默注视着他的后背。她的脑子一片混乱,这是逢场作戏、上下属关心、还是想起他一如既往淡然的表情,她不愿多想,她只知道,他平静如水的眼神后,是深不可测的内心——
第二天清晨,纪柔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只见白仲林穿了件休闲衬衫和卡其裤等在走廊处,她有些抓狂,才上午七点多。不是说晚上的飞机么?还不让人睡懒觉。
“行李整理好了吗?我们8点半出发。”他看着蓬头垢面的她,指了指手表。“还有40分钟,纪柔,你最好动作给我快一点。”
她涨了一肚子的起床气,胡乱收拾完自己,又着手整理房间的衣物,好容易收拾完毕,抬头一看竟已超过15分钟。
天,白院长不是最讨厌人家迟到么。她急忙提着箱子走出去,刚到楼梯,他已经悠悠地等在那边,见着她也没有半句责怪,直接提了她的箱子走到屋外。
凌家的商务车里放满了东西,不仅有两人的行李箱,还有凌家父母送的各类礼物。
临走前,凌母牵着纪柔的手依依不舍。“纪柔啊,凌妈妈和霄珩也很快回国了,等到了国内,我们再好好聚聚。到时候,我可要认你这个干女儿,整天把你带在身边。”
纪柔浅浅一笑,“谢谢凌妈妈抬爱,那纪柔就在上海等着你们。”
一一告辞完毕,纪柔挎着小背包跟着白仲林走出别墅。
车呢?门口的商务车不见了,她疑惑地跟着白仲林走到一部路虎suv前停住了脚步。
“上来吧。”他径直坐上了驾驶座。“晚上从飞机改从波士顿走,我们先开车过去。”
“那行李呢?”
“司机会提前送到机场。”他看着她满脸疑问,便解释道。“下午陪我去学校办点事。”
越野车在宽阔的道路上疾驶三个小时,纪柔第一次来到波士顿,虽然同纽约一样繁荣,这里四处散发着浓浓的文化底蕴,街头年轻人标新立异的装扮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喜多活力。
汽车在一条窄小的鹅卵石路上停了下来。纪柔瞧见路口有一些不起眼的房子和低矮的商店,临着一扇极普通的铁栅门,门两边的红砖垛已经灰黑,辩驳的铁片上写了几个英文字。远远的路尽头,静静地放置着一座眼熟雕塑。她定睛一看,有些惊愕。
“这就是jh大学的校门?”她怎么也没想到,世界最尖端的医学院的校门,居然如此不起眼。
“大学的荣誉,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数,而在于它一代一代人的质量。”他淡淡地说。“jh每年都会接受十多亿美元的捐赠,都致力于用作学术发展。母校的毕业生只会为学校的专注而骄傲,不会有人care这样一所普通的校门。”
她吐吐舌头,想来自己也985大学的毕业生,但站在这里,立刻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她亦步亦趋跟着白仲林往里走,穿过大片的草地个各色复古建筑,跟着他走进一栋砖红色的小楼。
办公室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与几个学生高谈阔论,白仲林在靠在门口,含着笑注视着他们,直到老者终于注意到了他,立刻开怀地笑了起来,张开双臂热情地走了过来,将他紧紧抱住。
她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兴奋,嘴角和眼角全部洋溢着笑意,拥抱也变得如此开怀。老者激动地向学生们介绍着他,还未说完便引起一阵惊呼。
纪柔在门口静静地瞧着,她大致听清他们的对话,那是白仲林的研究生和博士生导师,估模着白院长成绩太好,是导师的得意门生,因此才这么激动吧。看着导师和白仲林勾肩搭背的热络样子,她感受到国外的教育氛围和国内有着太大的不同,师生间亲密无间,像长辈又像朋友,感情诚挚而又深厚。
“纪柔,过来。”他转过身叫着她,她从思绪中抬起头,只见老者充满笑意地看着她,时不时和白仲林咬着耳朵,而白院长则始终点头默认。
她自然也收到了一个大大的拥抱。“mygirl,eternalhappinesstoyouboth.”
她口语欠佳,紧张地只说了一句“thanku.”抬头看着白仲林,见到他眯起双眼,笑意更深。
告别了导师,他和她走在优美的校园中,高大的小学楼前,成片的绿荫在阳光下闪耀,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或是讨论、或是休憩、或是依偎在一起。她想起t大,虽然那片情人坡与这里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校园的情怀,总是如此相似。
“想什么呢?”他轻问。
“没什么。”她低下头,心中却开始纠结,在学校时什么惊涛骇浪没经历过,唯独没谈过恋爱,现在想来果真有些遗憾。
他们走出门口,白仲林看了看表。“还有4小时,你想去大教堂逛逛,还是去商场买点东西?”
她摇了摇头,抬头看见不远处一个醒目的标牌。“mit?麻省理工就在附近?”
“离的很近。”
她两眼放光,“dreamschool!我要去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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