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手指沾着浓烈的鹿血膏在她肩膀上划过,她趴在枕头上,浑身一紧,顿时僵硬地像个石头,倒是他不紧不慢地拍了拍她的背。“小丫头,你在紧张什么?恩?”
“我我只是不习惯。”她摇着牙关,艰难地说。
反穿的衣服被轻轻拉开,她感觉整个背都露在外面,不禁闭上了眼睛。心中不停地哀叫着,天呢,我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会答应他这样!
她的肌肉如铁块一边坚硬,整个人像只时刻准备防御的小虾子。他默默一笑,轻轻按上脊上的穴位。
“我按的不是和小薰一样么?你在紧张什么?”他伸出领一个手指,松了松穴位周期的筋骨。“我们做医生的,对待患者都是一视同仁。不管男女老幼,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啊就像砧板上的肉?”纪柔被他按得酸酸麻麻,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爱这样想也没问题。”他淡淡地说,手指毫不留情的往下按去。他的手法和小薰略有不同,更有力,用力也更均衡,在重重地按压穴位之后,还会轻轻地用手掌帮她揉揉,放松一下,弄得她刚想大叫又收了回去,背上酸酸软软的,仿佛打通了浑身的血脉。
接着是悬灸,她默默地躺在那边,一动不动地感受着背部的温暖,和艾灸沁人的熏香。这一灸就是一个小时,他双手持着艾灸棒,一动不动,坚持这样才有效果。
纪柔回过头,看着他微微冒汗的额角,忍不住问道:“院长,累不累啊?”
他抿着唇摇了摇头,也是,院长太极功底深厚,蹲马步这种事情都累不垮他,这些对于他只是小菜一碟。按好薰好,他又绞了一条烫手的毛巾,在她背部仔细地捂了一番,这才细细地扣起衣上的扣子。
她转过身,正想坐起身,却被他按住。“刚做好躺着别动,马上睡觉才是最好的。”
纪柔哦了一下,乖乖钻进被子里,正想跟院长说晚安,不料他却稳稳地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碰巧遇见他的视线,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终于站起身,徐徐走出几步,在她的注视下,坦然自若地月兑去外套,她这才看仔细,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棉睡衣。院长在我面前月兑衣服穿睡衣?!她的脑门如同五雷轰顶,顿时觉悟,这是几个意思!!
“白院长,这么晚了,您还不回去?”她心里,疑问和感叹正激烈地打着架,说出口的话也变得如此无力。
他温和地看了她一眼,熄了大灯,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长腿一跨一下子坐在床上,又推了推她。“进去点,你这样,我怎么睡?”
“咦?”纪柔为蹙着眉看着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里挪了挪,只见他一头钻进被子,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便一把将她抓进怀里,他的下巴按在她的额发上,柔柔地说了一句。“先睡一会儿吧。”
温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她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和浑身散发的薄荷味,似乎连被子、床褥都染上了淡淡地薄荷馨香,小小的床榻,弥漫着甜蜜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小手轻轻放在他紧箍的手臂上,脑海浮现着她们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她这个愣大胆一般的女孩,多少次惹毛他,多少次给他添麻烦,多少次平白无故对他发脾气,而他呢,总是对自己这么好,虽然有一点点霸道,有一点点心机,但她知道,他的心里总是装着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尊重着的每一个选择。这样的男人她微微勾着唇,有感觉红晕爬上脸颊,心中涌起一丝丝邪恶的念头,伴随着他起伏的胸膛,逐渐弥漫开来。
她转过身,伸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小脸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蹭着。抱拥着的人浑身一紧,呼吸现出一丝紊乱。他低下头,黯淡的月色下,双眸熠熠发光,纪柔仰着头,期待地看着他,等了片刻,却没有任何动静。
“纪柔我开始,只是想抱抱你。”耳畔传来暗哑的声音,带着磁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纪柔闭上眼睛,抬起头,轻轻吻上他的唇。
“那现在呢?”她含着笑,问道。
他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双手将她越箍越紧。“现在却让我无法自拔。”他重重地说了一句,用力吻了她一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院长?”
“叫我仲林。”
“仲林啊你的手放哪里,不要碰我。”
“没关系你也可以碰我的。”
“啊怎么会变得这么大!”
“恩?连这个都不知道。正好,现场解释一下它的工作原理。”
“啊不要啊疼!”
“好,我保证不动了。”
“你骗人,你还在动!”
“没办法,随你怎么惩罚”
“唔呜呜呜”
一阵喘息一室春意
纪柔抓着被子缩成一团,浑身的疲惫差点将她直接压垮,她咬着唇,回想着方才那一幕,难忘的疼痛,疼痛,还是疼痛。就算他轻咬着她的耳朵耐心地抚慰她,那种剧烈的痛感依旧消散不去,他抱着她奋力冲刺时,她感觉真个人都像撕裂一般。她捏着被子一角,轻声吐了一口气,转身看着他墨黑的双眸,和关切的神情。
刚才,他近在尺咫,近得,完全将她融化包围,想起他宽阔的肩膀,想起他汗湿的背脊,和专注的神情,以及对她体贴入微的关切,想起这些,幸福的气泡忍不住从心里往上冒。
初夜,痛并快乐着,永远是如此难忘,如此叫人留恋。
半梦半醒中,睁看眼便看见熟悉的人,她躺在他的臂弯里,这一切,是如此真实,又是如此如梦如幻。他勾着唇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她摇了摇头,闭着眼睛贴在他的胸口。“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像刚完成了毕业论文。”
如此谬论,引得他开怀的笑出声来,胸口的起伏带的她也笑了起来。“怎么了嘛,人家是第一次,意义重大。”
他凑近她的耳,悄悄地说:“我也是。”
怎么可能!!纪柔瞪大眼睛瞧着他,“院长你是在跟我讲笑话吗?”
这很丢脸么?他看着她审视他的表情,就像见着一头怪物似的,小脸还略带着鄙夷,心里颇有些不爽。“处*男又怎么了?纪柔,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没没有。”她灰溜溜地背过脸,对着墙壁忍不住窃笑,原来是真的!堂堂白院长,31岁的极品男人,居然是个处男!这恐怕是本世纪最冷的笑话,这样看来,她纪柔不仅没有吃亏,还站了个大大的便宜,院长的第一次诶,看起来好宝贵啊好珍惜啊。哈哈哈哈。她在心里闷笑了好一阵,直到他忍不住掰过她的身子,迫使她直视着他,依旧咧着嘴笑个不停,只是她没有注意到,某狐狸的脸色由白转黑,再黑,最后,忍不住掀了一床的被子。
“你干什么。”纪柔大惊失色,急忙用手捂着胸口。
某人却没这么好耐心,向来沉静的脸色变得嚣张而邪魅,他抓着她的手,凑近她的额发,在她耳畔狠狠地说道:“本院长本科论文刚写完,现在想写硕士论文!博士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