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远一步入安苑,就生气的摘掉帽子砸向紧随其后的赵明轩:“混蛋,别以为你救了欣然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你那样抱着她离开,今后让她如何嫁人?”
赵明轩接过帽子,坏笑道:“嫁不出去正好嫁给我!”
王静远鼻子就气歪了:“嫁给你?你没看看你多大了?欣然喊你叔叔呢!还有你那个乌烟瘴气的家庭,还有你那……哎,我懒得说!”
赵明轩叹了口气道:“我多大?不过才二十岁吗!还有我那娘亲,你们不是说她可能不是我亲娘吗?”继而,他兴奋的坐直身子,黑翟石般的眼睛熠熠发光:“欣然今天答应我了,帮助我查证我的身世!”
王静远倪了他一眼:“查证的结果没有变化呢?”查证的结果胡姨娘是你的亲娘呢?
赵明轩眼神一暗道:“认命呗!真是那样,开府重过!”
王静远内心绞痛,指着赵明轩骂道:“滚开,白眼儿狼!”
赵明轩赖在榻上,懒懒地回道:“我给你把话撂在这里:不把府里的事情料理清楚,绝不上门提亲。不过,王静远,我也警告你们,你们如果胆敢给欣然找婆家,我就直接抢亲!你知道的,我说到就会做到!”
王静远差点气得吐血,直接掀翻了炕桌,一杯热茶毫无留情地洒在赵明轩的身上!
赵明轩起身弹弹身上的水珠子茶末子,淡淡地开口:“看在你是欣然舅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王静远被逗笑了,指着赵明轩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不管了!让欣然自己选择吧!
丫鬟进来收拾了炕桌,重新摆上茶水。
王静远闭目养神片刻后,睁开眼睛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还是请吴郎中来看看吧!哦,引狼攻击你们的人你心中有数吗?”
赵明轩眯了眯眼睛,眼角眉梢透出几分凛冽:“这件事情八成是老三干的!”
“赵明昌?你这么笃定?要说你二叔赵成文,三叔赵成忠也是及不服气你父亲袭爵的,我听说当时你父亲袭爵时,他们两个闹得最凶。”王静远爬起来坐直身子,认真地分析道。
赵明轩惬意地躺着,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炕桌:“这次,不像是他们的手笔,他们心肠没有这么狠戾!不然就凭我父亲的本事,当初他们夺爵早就成功了!再说,他们也没有这个实力,你想,今天去狩猎我是临时起意跟着你们前去的,这么短时间内要找人来布局,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一天的时间,要找人射杀动物,然后在密林中跟踪,再用动物的血腥味引来群,没有庞大的资金调动不了这么多人,弄不好布局者就可能命丧狼月复。
而且可以肯定是,赵明轩已经被人时时盯梢。王静远鄙视地望着赵明轩道:“笨,被人盯梢了还不知!”
赵明轩白了他一眼,悠悠叹道:“知道又能怎样?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防范的再好终有疏漏的时候!”
王静远知道他已有打算,蹙着眉头,担心道:“你意欲何为?”
赵明轩眼底已闪过一丝冷意,目光灼灼:“我自有主张!”
多年的**生活让赵明轩已经能够承受一切磨难。他不仅有自己衷心的部下,还有一颗心思慎密的心。他遇强则强的性格使得他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今天他们能够得手,主要还是因为他顾忌欣然姐弟的安危,否则他们休想全身而退。
“你知道今天能够月兑困是谁的功劳吗?”赵明轩抬头认真地看着好友。
王静远苦笑着没有作声!他知道一定是欣然的主意,不然赵明轩不会如此慎重!
说话间,长河带着赵甲前来禀报情况,赵明轩并没有回避好友,王静远亦静静地听着。“主子,小的几个查到昨天到武鸣山打猎的还有十几个猎户!”
“既然是猎户,去查查街上卖猎物的就知道结果了!”猎户打猎多半是为了挣钱,打的猎物都会卖了,只要看看街上买猎物的人是否是昨天上山的猎户就能知道昨天上山的是否是真的猎户。
赵甲会意,领命而去!
未正时分,吴郎中被叫进安苑,少顷,赵明轩被狼咬伤发烧昏迷的事情在国公府传开。赵明轩的亲随,紧张的回定国公府报信。
定国公虽然平时虽然只对女人感兴趣,但是刚刚丧子不久的他对二儿子的安危很着急:“怎么回事?说清楚!”
赵乙只得详细地把打猎遇到狼群的事情复述一遍。胡姨娘不是个蠢笨的,她假作焦急地关心道:“咬伤的那里?怎么这会才儿才报来?”她实在怀疑,那个平时虎气愣登的小子怎会轻易被伤到的?
赵乙忧心地回道:“回姨娘,主子昨晚被狼咬伤后,本来精神还好好的,又没有郎中随行,也没放到心上,谁知到了国公府不久,主子就发烧昏迷过去,王三爷这才令小的回来报信!”
“胡闹,既然被狼咬了怎的不回家?还跑到安国公府去了,不要命了?”赵成武气咻咻地站起来吼道。
赵乙连忙解释道:“王家有一位府医,医术了得,主子一向尊重他,有他在,主子应该无碍!”
胡姨娘表情变幻莫测,良久她语气哽咽地向赵成武祈求道:“老爷,求您拿了牌子进宫去请位太医来诊治吧!明轩再也不能出事了!”说完,以帕掩面呜呜哭泣起来!
赵成武见一向和儿子不对付的胡姨娘突然转性子了,心中宽慰:“好,老夫这就去请太医。”随即吩咐管家去安国公府把赵明轩接回来!在别人家疗伤于定国公府名声总是不好。
吴郎中看了看昏迷的赵明轩嘱咐定国公府的管家道:“我配的药方一定要按时服用,按时敷药,非则神仙也回天乏术!”
管家应了吴郎中的吩咐,王静远陪着管家等人把赵明轩送回了赵家,太医也刚刚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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