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听寒昏迷,引蛊入局
正文:
“你撑住,别睡啊!我这就送你回云光殿,你撑住啊!”尉迟南风加快了步子,抱着听寒往云光殿赶,也不知道这女人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只是在自己的怀里宛若布偶一般,任他晃动。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听寒的手已经向后垂了下去,尉迟南风压低了嗓子使劲的叫着她:“淳于听寒!你给我挺住,不就是二十板子么,你起來嚣张啊!不准睡!”
在南风急促的呼唤下,听寒还是半昏半醒的坚持到了云光殿。离鸢一路小跑,紧紧跟在难分的身后。一踏进殿门,云真手上打理的茶盏就“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纵使是处变不惊的她,看到公主现在这副样子,也是慌乱万分。
“尉迟大人?公主她她这是怎么了?”云真迎上前去,想要搭把手,手却一直游离在半空中,不知从何处下手。尉迟南风沒有答话,只是四下望了一眼云光殿,急切的问道:“寝殿在哪?”“这边!”云真顾不得什么男子礼仪,带着尉迟南风一路小跑进了寝殿。
“多垫几层被子!”南风吩咐道。云真二话不说,完全按照尉迟南风的吩咐來做。“公主她”云真还是担心。
“她被打了二十板子,估计已经不能平躺了。”南风一边试着将听寒放下,一边向云真解释道。最后,为了减少听寒的疼痛,南风只能和云真一起,让听寒侧身躺下。完全放下听寒,南风才将手抽出來,却发现手上早已经是鲜红一片。云真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小声叹道:“怎么会会这样?”
殿外传來通报声,离鸢带着太医回來,同太医一起來的,还有郑贵嫔。郑贵嫔抓住太医走到寝殿,见尉迟南风还在,并不惊讶,只是急急的推开他,让太医诊治。“公主伤势较重,还请娘娘和大人到殿外等候。”于太医是宫中资历较深,且医术异常高明的老太医,将听寒交到他的手中,也算放心。
南风看了一眼听寒,皱着眉头和郑贵嫔走出殿外。“刚刚真是多亏了你。”郑贵嫔坐在软榻上,对着站在窗边的南风说道。南风一愣,微微侧脸说道:“沒什么,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况且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郑贵嫔一愣,稍稍直了直身子,话中有话的问道:“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南风沒有答话,只是说:“很多事。有时候做的太多,知道太多,总是沒有好处的。倒不如就活在当下,來的逍遥自在。”
郑贵嫔起身,走到窗边上,和南风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窗外的大片翠竹,她转头看着尉迟南风的侧脸,意味深长的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么?”南风一笑:“想要怎样,不想要又怎样。我活在当下,这便是我想要的。”
她轻笑道:“懂了。”郑飞儿看向远方,可无论目光再远,却总是隔着一道宫墙。
那边传來脚步声,二人回头,见太医已经出來了,急忙迎上去问道:“公主的伤势怎样?”老太医一边整理着药箱子,一边说道:“公主虽然伤势很重,但却沒有伤到筋骨。只是伤口一直流血,好在现在已经止住。臣这就回太医苑给公主抓些去血化瘀的药來,外加丹药口服,想必多加调养,并无大碍。”
整个云光殿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尉迟南风到还像是刚刚一样,皱着眉头对离鸢说道:“好好照顾公主。”随后转身大步离去。离鸢心中滋味莫名,只是冲着南风的背影行礼道:“多谢统领大人相救之恩,离鸢代公主谢过尉迟大人。”
尉迟南风准备即刻便出宫一趟,去见临安。
见到临安的时候,他还在钓鱼。尉迟南风站在溪边上,一脚踢开临安的鱼竿。临安一抬头,火气十足的站起來问道:“你抽什么风?尉迟大将军!”南风不屑的白了一眼临安,平淡的说道:“听寒在风月楼的事,景帝已经知道了。并且在武德殿,当着所有大臣以及妃嫔的面,对她杖责三十。”
“你你说什么?听寒现在怎么样了?”临安整理手中的渔具,在这一刻都掉在了地上。南风回头看着临安说道:“现在整个人还处于昏迷状态,身后已经是皮开肉绽,太医废了大力才给她止住血。”
听到南风这样说,临安不禁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片刻之后,他决然的说道:“南风,想办法让我进宫。”南风也同样果断的回答道:“不行。”
临安上前一步问道:“为什么不行?我可以小心一点。听寒可以随意出宫,为什么你带个人进宫不行?”南风轻笑道:“别忘了,她现在叫做司徒雪染,而不是淳于听寒。况且你进宫要做什么?嗯?你若是真的担心她,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走这一步险棋。今日之事只是一个教训。”
“我我想去见她。”临安终于说出了自己意愿。南风更是觉得好笑:“我劝你趁早收回这句话。好啊,如果你现在说,你不要你的江山,你不要你的权势,不要你的富贵了,我现在就带你进宫。”
临安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噎到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南风笑道:“怎么,既然不能放下,就安心照你的计划走。收起你的滥情,我今日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我听到她在挨打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她说,临安说过,要让她好好的活着。”
临安突然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瞬间疼了一下。南风看着面色如此难看的临安,转身离去,只丢下一句:“我的话说完了,你继续钓鱼。”临安哪里还有心思钓鱼,抓起鱼竿大力的丢到小溪中,激荡起水花,來宣泄自己说不出的情绪。
林间,一女子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座不易发现的小竹屋前面,轻轻敲了几声门,从竹屋里走出一男子。二人似乎很熟悉,也沒有嘘寒问暖,只是开门见山的说道:“人抓到了么?问话的是女子。
“喏,屋里躺着呢!”男子答道。
“我告诉你,这女子不是一般人,你不准打她注意,还有,把她看好了,千万不能让她跑了知道么?”女子谨慎的叮嘱道。
“知道知道,一切都按照妹妹的吩咐做呢。”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嗯,知道就好。上次的事情做得不错,只不过那几个你安排去闹事的小兄弟,现在已经被关在府衙大牢里。只等着景帝处死呢。”女子带着一丝得意说道。
“嘿嘿,死就死吧。不过这倒是我沒想到的,沒想到淳于听寒这冒牌公主,还挺受宠的。你说你怎么不直接戳出她?”男子唏嘘着说。
女子白了一眼男子,明显是不想透露太多,只是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再说知道多了对你也沒有好处。银子我已经派人放在钱庄了,你拿着票据去取便可。”女子说完,向着竹屋内望了一眼,只见一女子被蒙着双眼,嘴上塞着布条,手脚捆绑结实的丢在榻上,这才放下心來,准备离去。
“好妹妹,上次给你的蛊酒,可还好用?”男子上前问道。
“哥,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在我下次來之前,你的任务就是负责看好她。记住,千万不能碰她,只要不跑就好,她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便是,钱不够,找我要!”女子最后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去。
夜色已深,临安这才回到太傅府。和沈靖国心不在焉的说了几句朝廷的事,随后离开前堂,但却沒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后花园里走着。也不知道听寒现在怎么样了,伤势好点了沒?临安心中急切,怎能安心的去睡觉,虽然尉迟南风的话问住了自己,但还是想着要进宫一趟。毕竟宫中的形势险恶,自己却从來沒有替听寒查看一番。
流苏在临安的身后走过,轻声问道:“想什么呢?想着进宫去看看听寒?”临安转眼见是流苏,准备转身离去。流苏却在他身后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对听寒再有什么心思,不仅如此,你还要想办法不要让她爱上你,否则只怕她会比死还难受。”
临安止住了脚步,转头问着流苏:“你说什么?”沈流苏上前一步,在月光下显得笑容异常妖艳,她说:“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只要听寒她对你动情,就会感受到万虫噬心的感觉,她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所以,想让她活,你就只能乖乖的回到我身边,对了,还不能让她对你产生任何感情呢!”
临安大惊失色,一把扯住流苏单薄的衣领,目光愤怒的像是要吃人一般,低低的对她吼道:“你对听寒做了什么?”流苏完全不在意他态度,只是云淡风轻的笑道:“沒什么,上次她來的时候,给她喝了蛊酒,这蛊么,我想想叫什么來着,对了!叫情人蛊,怎样,很美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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