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高高的挂着,银色的光芒投射进一所房间之内,屋内的烛光,掩盖了银色的月光。『**言*情**』
赵轩身上披了件玄色衣袍,坐在座之上,他的脸色毫无半点受过伤的模样,他是名医薀茗的弟子,自然懂得如调理自己的身子,经过几天的修养,身子已经好透。
他的旁边坐着一位刚正不阿的中年男子,男子的身上透露着威严之气。
“太子,您已离国多时,皇上召太子回去。”中年男人,面无表情,一身灰色衣袍,为他添了一抹严肃威严之气。
“本宫知道了,贾将军一路辛苦了。”赵轩很是泰然的点了下头。
“那太子何时动身回国?”贾将军再次抬头问道。
赵轩低头思考了起来,他身上的伤是被慕容倾儿所刺,那晚他亲眼所见慕容倾儿想他死的眼神是多么的狠戾,只是他搞不懂,她为何没杀他。她就那么爱慕容流晨吗?既然她这么的爱他,那么他就偏让他们分开,他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毁掉。
抬头看着旁边坐着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给本宫两天的时间,两天后动身回国。”
“是。”男子站起身,行了下礼,而退出了房门。
当贾将军下去之后,李云月从房内走了出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轩,我们快回赵国了吗?”
赵轩扭头看着从房间内出来的女人,收回了看她的目光,很是冷淡的点了点下头,喉咙出低沉的声音。“嗯。”
李云月整了整身子,认真的看着赵轩的侧脸,说道:“轩,我不想跟你回赵国了。”
听闻耳边的声音,赵轩疑惑的转头看着旁边站着的女人。她不是很想跟他回国吗?为何不想了?
李云月明白他想什么。她一开始想跟他回赵国是因为他对她很好,即使是假的,她也愿意,可是最近他对她很冷,除了他想要解决身上的**时,他几乎不理她,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跟着他呢?
“我知道轩不爱我,轩爱的一直都是慕容倾儿,所以我也不奢望什么了,我想回易尚国。”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而淡淡的说着。
赵轩听闻她的话,很是讽刺了笑了一声。“呵,你回易尚国?被休掉的晨王妃回易尚国。易尚国有你容身之地吗?”冷眼紧盯着她,很是轻蔑的看着她。
李云月身体僵硬了一下,对视着他的眸子。不知该说什么,他说的对,她一个被休掉的晨王妃,易尚国根本无她容身之所。
但又不想呆在赵轩的身边,而再次鼓起勇气说:“轩又不爱我,我呆在轩的身边又有何意思?所以我想离开。”
“离开?你准备去哪?”赵轩轻蔑的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李云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该如何说,可是赵轩却代替她说了。
“怎么?你想到银殇家主的身边吗?”轻轻的站起身,身上披着的玄色衣袍,而滑落在地,走到李云月的身边,手指不分轻重的捏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与他对视。
李云月惊愕道,随即连忙解释起来。“轩你,派人跟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是被几个恶霸欺负,求他帮忙的。”
“求他帮忙?你不是会武吗?”赵轩冷着俊脸,嘲笑的看着手中的女人。
而李云月却在此刻震惊了,瞳孔渐渐扩大,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是如何知道的?
赵轩很是嫌弃的,一把甩开了她的下巴,转身悠哉的向他刚刚的位置而去。
轻轻的坐在凳子上,淡淡的说:“那晚刺杀慕容倾儿的人,不就是你吗?你还真当本宫是笨蛋了?”
李云月轻轻的摇了摇头,很是不相信的,轻声问出:“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轩微笑的看着她。“你受没受伤,本宫一看就知道,即使你伪装再好。可是别忘了,你与本宫同床共枕。”
“所以…所以你派人跟着我?”李云月还是无法相信的问道。
“嗯。”赵轩微微的点了下头,算是承认。
“呵,看来我倒是把轩看的太简单了。也是,一国太子若是太简单的话,怎么可能会坐上太子之位呢?”李云月低头浅笑一声,像是放下了许多东西,浑身轻松了许多。
抬起头,脸上的笑意不见,很是认真的看着赵轩。“轩想如何处置我,来为慕容倾儿报仇呢?”
赵轩也是认真的看着她,“本宫不会处置你,本宫要你乖乖的呆在本宫身边即可。”他不想杀她,若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呢。
“为何?你又不爱我。”李云月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本宫是不爱你,但本宫需要你,而且,与本宫一样跟慕容流晨有仇的女人,何不我们联手对付慕容流晨?”赵轩微笑着看着她说。
既然他不处置她,那么他也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便说出了心中的话。“轩应该明白,我对慕容倾儿才有深仇大恨。”
“本宫知道,还记得本宫说的话吗?本宫若得不到的人,本宫便会毁掉。所以,慕容倾儿,本宫一定要毁掉她。”说到这时,冷眼中的寒光如刀剑般凌厉,一闪而过。
李云月看着面前寒光临现的男人,只觉背后频繁凉。她竟然不知道,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倒是她愚笨了,一国太子若是简单,岂会登上太子之位?
月光如下,慕容倾儿扭头看着身边沉睡的男人,他刚刚竟然又折腾了她一番,她还没找他麻烦呢…
坐起身,看了身边男人一眼,起了床,向外走去,她需要清醒清醒,要怎么报仇。
打开房门,满园内傲骨寒放的梅花,清冷馨香,扑鼻而来,觉得心情舒服多了。突然,她的面前,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
慕容倾儿一身戒备的看着面前落下的男人。他一身的白衣,右手握着一把玉箫,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他幽深的眼眸宛如一滩死水,没有半点涟漪,很是冷然的看着慕容倾儿。
“你是谁?”清冷的声音,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是镇定不已。
“我乃暗雾门门主,雾雨,想问一下晨王为何要对我暗雾门赶尽杀绝。”他纯净的噪音,宛如山泉清水般,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慕容倾儿轻笑一声,笑容尽是轻蔑。“你的手下来杀晨,一次可以,两次就欺人太甚了。我们怎么可能不还手?”
“收人钱财,拿人性命,这是暗雾门的规矩,晨王也想杀人,出钱即可。”男子说的好像丝毫不跟他们相关,让他们想报仇,找那个想杀他们的人去。
“我们可没这么蠢,不过你算盘打的倒挺精,赚了别人的钱,又想赚我们的钱,很可惜,我们不仅要对付那个想杀我们的人,也要对暗雾门报仇,既然是你接了杀我们的案子,就要负起被我们追杀的责任。”慕容倾儿边说,边优的折了树上的梅花,梅花落在她的手中,瞬间被弹了出去,对着白衣男子而凌厉的飞去。
男子轻功而起落在了一边,翩翩飞舞的白色衣袍,为他添了一抹高贵的色彩,很是轻松的躲避了梅花的袭击。只见那朵梅花,如一个钉子般,钉刻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深深地陷进去了一半。
“姑娘好身手。”男子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盯着墙壁的梅花,对慕容倾儿夸赞道。就是他,都不能让一朵花嵌在墙壁里,她的身手很不简单。
慕容倾儿没有理他,而手运掌力与面前的男人打了起来。
两人,一上一下的在院中打着,那沉睡的慕容流晨已经醒来,觉身边已没有了慕容倾儿的身影,而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快速的披上衣袍,出了门。
看着与人打斗的慕容倾儿,也纵身飞起了身,帮她对付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李云月与赵轩,在暗夜中,透过窗户的薄纸,看向外面打斗的三人,脸上挂着冷冽的微笑。
而房顶之上,三个白衣人在打斗着,速度快的移到另一栋房子,又快速的到了另一栋。『**言*情**』每次,好像都只呆了三秒钟,便换了地方。
男人明显占着下风,不是两个人的对手。不知在哪栋房顶上,三个人分开了打斗。
一个站在这边,两个占着另一边。
“有没有受伤?”慕容流晨看着身边的女人,检查着她的身上,担心的问着。
“没有。”慕容倾儿摇了摇头。她与他也顶多打成平手,岂会被他所伤。
“想必你便是晨王吧?我来只是问晨王,为何要对我暗雾门赶尽杀绝?”男子看着远处的慕容流晨问道。
“因为你的手下伤了我的女人。”慕容流晨大手揽着身边的女人,要他明白。
男子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慕容倾儿,扭头再看着慕容流晨时,眼中带着挑衅,却又是在轻笑着的。“晨王,不如我们来一决死战如何?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
报仇两字,咬的很是重。
慕容流晨眯着丹凤眼,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为何觉得他话中有话?
“决一死战?你在开玩笑吧?我们为什么要与你决一死战?只因为你死了那么多手下吗?”慕容倾儿冷着眼,不屑的说道。
在慕容倾儿认为,他所说的无辜之人就是他手中死去的手下,但却不知,他说的不是他们。
“手下也是人,既然晨王派人杀了我那么多人,我总要给他们个交代。”男子一本正经的说。
“再交代我也不会同意我男人以命与你交战。”慕容倾儿很是认真的看着前方的男人。
她跟他打成了平手,那么他与晨交战打,也定是平手,到最后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惨状,她是绝不允许慕容流晨受到任何伤害。
慕容流晨露着幸福的笑意,看着身边的女人,心中很是满足。
扭过头看向前方的男人,淡淡的却有着无限的认真。“我的女人不允许,所以我也不会与你决一死战,我是不会让她担心的,而且,错就错在你接了杀本王的案子。”
“呵呵,我没想到一国战神王爷竟然听女人的话。”男子轻蔑的笑了起来,很是看不起慕容流晨般。
也是,在古代,女人的地位很低,而慕容倾儿替慕容流晨做主,甚至是不让他做什么决定,对于慕容流晨而言,算是很没尊严的。
但对于慕容流晨而言,尊严算什么?能有慕容倾儿重要吗?
“你错了,听女人的话没什么丢人的,这不是怕女人,这是疼女人。”慕容流晨很是认真的说。但却让慕容倾儿听了,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男子倒是没想到慕容流晨会这般说,足足看了慕容流晨半天,很是不信,他一国王爷难道这辈子只一个女人吗?不可能的,哪个男人一生只一个人?除了…
“我也不求别的,明日下午我们城外梅山上见,晨王要给十几年前赵国上一任皇帝一家,一个交代。”话语说完,纵身消失在了夜间。
慕容流晨很是疑惑的看着消失的人。赵国上一任皇帝?他与上一任皇帝有何牵连?
“晨,他什么意思?”慕容倾儿疑惑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赵国上一任皇帝?什么意思。
“不知道,回去睡吧。明日去看看就知道了。”慕容流晨也是一头水雾。
抬头看向上方的明月,点了点头。“好。”
当房顶上的慕容倾儿与慕容流晨也离开后,那隐藏在暗处的赵轩,一步步的踏了出来,出现在月光之下。
他们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那个人应该就是暗雾门门主,雾雨。只是他说赵国上一任皇帝,那不是他皇伯父吗?为何会与他皇伯父有所牵连?
而白衣男人,落在一所房间的门口,推门走了进去。面具拿下,是一张美的如女人一般的俊脸,那满头墨色的丝,也被扯了下来,黑色的丝下面,是满头的银。他,不就是银雪吗。
他是暗雾门门主,雾雨。他的势力常年对付冥楼阁,是因为他知道冥楼阁阁主北冥与慕容流晨是好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是慕容流晨的势力,北冥只是挂名的阁主而已。
赵轩怀着满腔疑问,回了房。
“轩,外面怎么样?”李云月疑惑的看着回来的赵轩,问道。
赵轩收起心中疑惑,抬头看着面前之人。“明日你去找倾儿游玩,帮本宫绊住倾儿,不准她前去梅山。”
既然有可以得到慕容倾儿的机会,那么便不毁了她。再说,像慕容倾儿那般十全十美的女人,得到总比毁掉的好。
“我?慕容倾儿一直怀疑我,我要如何才能绊住她?”李云月手足无措的问道。慕容倾儿一直防备着她,她去找她,根本没有什么理由。
“这个你看着办,只要你绊住她,让她不要上梅山就可。”看了李云月一眼,而向房内走去。他明日有重要事情,必须好好休息。
李云月满腔不愿的看着进房的男人,心中很是不满。但她也毫无办法,必须听他的。
第二日,李云月一大早便去找慕容倾儿去了。
慕容倾儿从房间内出来,看向大厅中等候多时的女人,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李小姐是迷路了吗?怎么走的我这了?”
李云月维持脸上的微笑,似乎丝毫不在意慕容倾儿语言里的讽刺,微微行礼一下。“沐小姐,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哦?找我?”慕容倾儿很是夸大的惊愕一声,随便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丝毫不管旁边还站在一个女人,一点也没有让她坐下的意思。
“对,我知道沐小姐很讨厌我,所以想跟沐小姐和好,沐小姐可否能出门一起去泛湖?”李云月说出了此次来的目的。
她来找慕容倾儿,也只能委屈自己,求她原谅她,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还是懂的。
“李小姐今个没吃药吧?还是得了什么病?”慕容倾儿很是疑惑的看着面前柔柔弱弱的女人,她找她就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明眼人谁都看的出来,她难道不懂吗?
“我又没什么病,吃什么药,只是觉得我与沐小姐之间误会太多了,再说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李云月还是伪装着脸上的笑容,说的是那么的诚恳。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句话说的真好,可是我不打算放过你呢。”慕容倾儿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倒要看看,李云月想做什么。
李云月浅笑一声,丝毫不在意她的为难。“呵呵,我知道。可是,说到底,我并未做过对沐小姐不好的事,唯一的一件事不就是我抢了你的王妃之位吗?而且,这个王妃之位并不是我想坐就能坐的,是晨王给我的。”
慕容倾儿直直的盯着李云月,她都那样说她了,她竟然没有任何生气之色,这个女人可真会伪装。不过,她说的也对,她们是没有任何仇恨,唯一的就是她坐了她的王妃之位。
但表面上是这样,私底下,不就是她对慕容倾儿下的毒,她刺杀慕容倾儿的吗?只是慕容倾儿没有任何证据,目前她还只是嫌疑人而已。
“你说的对,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仇恨,那我就与李小姐一起出去玩一趟好了,反正在家无聊。”慕容倾儿点了点头,耸了耸肩道。
其实她打的算盘是,这次一箭双雕,不管是下毒,还是刺杀,她都要从李云月身上得到答案。赵国来人要接他们回国了,这是最后的机会。总不能放任一个可能是害她的凶手,大摇大摆的离去吧。
李云月见慕容倾儿答应了,脸上的笑容笑的更是开心。“那我在大门口等沐小姐。”
“嗯。”慕容倾儿对她点头一下。
当李云月走后,慕容流晨从房内走了出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你又想什么点子了?”慕容流晨好笑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他的女人,他了解,她一定是想折腾李云月一番,才会跟她出去的。
“下毒之人,刺杀之人还没下落,我当然要借这次机会好好试探她一番,这次再失败我就不活了。”挑着柳眉,眼眸看向某一个地方,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敢。”慕容流晨一把将她楼到怀中,严肃看着她。
“呃…不敢不敢。”某女愣了一下,随即陪笑道。
“不准再这么说,听到没?”看着怀中对他陪笑的女人,他还是无法温柔下来,还是那么的严肃,认真。
“晨,我只是说说而已,不当真的。”某女撇着嘴,无所谓的继续说。
她确实只是说说而已,即使失败了她也不能去死呀,她还有慕容流晨呢。
慕容流晨看着她的动人的眼眸,还是那么的认真。“说都不准说,你要活得好好的,不然我就陪你一起死。”
慕容倾儿露出迷人的微笑,也变的认真不已。“我知道,为了晨不死,我就不死了。”
“嗯,为了我,你也不能死。”他慵懒趴在她的肩头,轻轻的说,好似在安慰自己的心一般。
别怪他这么的认真,只因为他不能没有她,即使是开玩笑他都不能接受的。
“对了,晨,你下午要去梅山吗?”她突然想起今天下午他还有事,要去见昨晚那个叫雾雨的人。
“嗯,要去,我只是在好奇他与赵国上一任皇帝有何牵连。”微微点了一下头,沉思道。
“那我试探了李云月后,下午去梅山找你。”
“好。”
当慕容倾儿出了门时,李云月已在门口马车上等候了多时。
“沐小姐,上马车吧。”李云月从马车探出一个头,看着马车外的慕容倾儿道。
慕容倾儿微微地点了下头,踏着马夫为她放下的凳子,而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在街道上驶过,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沐小姐请。”李云月温柔贤淑的说道。
慕容倾儿没有任何和气的踏上了船。这艘船,很是豪华,很是庞大。进了船后,才觉,船内空无一人,扭头看着随后而来的女人,问道。“就我们两人吗?”
“嗯,沐小姐觉得这船如何?”李云月观看着穿的周围,轻轻的问着。
船身已经微微摇晃,看来已经开船了。
慕容倾儿点了下头。“还行。”
这艘船的本身,装饰的就如一个小姐的闺房,很是粉女敕,温馨。
“呵呵,这个可是轩特地为你而准备的呢,他可真喜欢你呢。”李云月苦笑一下,很是嫉妒的说。
“哦?喜欢我?你不是赵国太子的女人吗?怎么会容忍他喜欢我呢?”慕容倾儿挑着眉,微笑着说。
她那迷人的微笑,让李云月看了,觉得很是碍眼,反正这是船上了,她还怕什么?
“其实我也在好奇,沐小姐究竟有何好,可以让三个龙中之子都对沐小姐一往情深。”慢慢的走到旁边,坐在了椅子上,也不再维持着她对慕容倾儿那些友好的伪装了。
慕容倾儿见她不再伪装,倒是想调侃她一番。
眨着琉璃般透彻的眸子,很是疑惑的看着李云月。“李小姐什么意思?难道今日不是跟我和好的,而是来为难我的吗?”
李云月为慕容倾儿这般表情而轻笑一声,笑中带着嘲笑。
“沐小姐本就知道我今日找你来,不是跟你和好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跟你和好,而是有目让你前来,但你还是来了,你又有何打算呢?”
“我当然是…”她故意的拖了拖长音,拿起桌上的茶杯,对着李云月就射了过去。
这一招,李云月若不躲,她就会死,她若躲了,就证明她会武,而她也会死。
李云月看着带着强劲杀气的杯子,嘴角勾着笑意,她已打算跟她摊牌了,又岂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侧了,躲过了杯子的袭击。
慕容倾儿看着轻而易举便能躲过袭击的女人,微笑道:“我很好奇,那日被混混拉着向小道走时的你,若是没有银殇家主的出现,你不会就那么任由那些混混胡来吧?”
李云月轻笑一声,淡淡的说:“我当然不会,当日我是故意让你看见我急急忙忙出门的。”
“故意?你什么意思?”慕容倾儿微眯着一只眼,很是不信她的话。
而李云月,当然明白慕容倾儿所想。
“你以为那日我出门买药是为轩而买的吗?你错了,我是为你买的毒药,本以为你会亲自试探我,这样就可以杀了你,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找几个混混来试探我。”说的这,她的脸上竟然还有中没得逞的失望之色。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是故意的,我倒是上了你的道呢,不过,在拍卖会那日我中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她还是记得那个下毒之人,因为是他,差点害了慕容流晨受伤。
“是,下毒的当晚我便让轩带我回赵国,只是没想到背后有人帮了我,杀了那些厨子,丫鬟。本来我还怕呢,不过既然有人帮了我,我也不怕了,也便留下来准备再次杀了你。”那双轻笑的眸子中,在这一刻变的凌厉不已。
“呵呵,你倒是一点都不忌讳呢。”慕容倾儿笑着说。但那笑容中的杀气是那么的明显,这便是所谓的笑里藏刀。
看了一眼慕容倾儿带杀气的笑容,她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再次无所谓的说道:“我已没什么忌讳了,你是我最大的仇人,在我喜欢晨的时候,你抢了晨,在我喜欢轩的时候,你又抢了轩,如果不杀了你,不知道你以后还会抢了我什么呢。”
“你错了,第一,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晨,你不过是看上了他的权利,第二,赵轩我从来没有抢过。”
她说的是对的,但李云月还是无法接受事实,“不管怎样,只要有你在,我就休想幸福。”话语说完,从腰间拔了一把软剑,对着慕容倾儿刺了过去。
慕容倾儿轻易的便躲过她的攻击,一个旋转来到她的身后,对着她的后背就是一掌。李云月跟她打,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李云月忍着身后的疼痛,转身再次刺向慕容倾儿,而慕容倾儿如一个鬼魅般,再次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当她转身寻找慕容倾儿的下落时,慕容倾儿却如一个妖女般,坐在桌子上,拿起一串葡萄,仰着那张令人沉沦的脸蛋,小嘴咬着粉女敕欣甜的葡萄,细细的品尝着,丝毫不在意眼前那个一身杀气的女人。
李云月被慕容倾儿这副丝毫不在意的神态,气的怒火中烧,她这副模样是在看不起她。
有的时候,一个人往往把尊严看的很是重要,慕容倾儿这副不在意的模样,引起了她更盛的的愤怒。
李云月眼眸微眯了下,将手中的剑对着慕容倾儿就打了过去。慕容倾儿见李云月手中的剑向她而来,微微的侧身,躲过了剑的袭击,在慕容倾儿躲避的那一刻,李云月笑了,好似就是等她躲过扔过去的利剑,她的手中突现三根银针,对着慕容倾儿再次射去。
慕容倾儿脸带微笑,看着飞来的银针,在被银针接触的那一刹那,仿佛时间定止了般,就连李云月脸上都带着得逞的笑容。
就那那一刹那,那射出的银针就在慕容倾儿微笑着时,微微的闭上了眼帘,当她睁开了眼睛,那三根凌厉的银针瞬间的反了回去。
本在微笑的李云月,在三根针返回来的时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惊恐的看着原路返回的银针。
“嗖嗖嗖”三声声音过后,长长的银针瞬间刺进了她的胸口处,连带着一股强劲的内力,瞬间将她刮向很远,最后,直至撞倒了身后的船身上,才停了下来。
在她撞在船身的那一刻,整个船只都在轻微的晃动了一番,可以感觉的出,慕容倾儿这一动作是有多么的强悍。
李云月被摔向坚硬的船身后,如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女圭女圭,瞬间掉落了下来。
一身被摔的生疼,就连胸口处被射的银针处,也在麻麻的疼着。
青丝凌乱的散在地上,呕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液。“咳咳。”
慕容倾儿抬头看向前方趴着的女人,优的踏步向她而去。
只见她脸上苍白无血,两眼无神,红唇变成了紫色,地上吐出的血液是黑色的,马上蹲下,封了她毒素蔓延的穴道,将她扶了起来,手中现出银针,在她的身上,头上,快速的扎着。
想杀她,一次两次,三次,她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死去?
李云月的神智已经慢慢失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模糊的视线,渐渐的清晰了,看清楚竟是慕容倾儿在她的身上拔着银针,疑惑的看着她。
慕容倾儿见她已经清醒过来,拔了她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淡淡的说:“我不是救你,只是在我未好好报仇后,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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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倾儿却突然对她释放出倾国的微笑,在那一瞬间,一个药丸,送进了她的口中。
“咳咳,你喂我吃了什么。”李云月拍着胸口问慕容倾儿道。
“目前呢,我是还没有取名,也不知道有什么效果,只是先拿你做试验品而已。”噙着恶魔的微笑,轻轻的站起了身,俯视蹲坐在地的女人。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李云月就开始在地上打滚起来,双手撕着身上的衣服,口中痛苦的喊了出来。“好痒,好痒。”边说边在身上,脸上挠着,好像为了缓解瘙痒,而使了很大的力气,脸上竟被生生的挠出一道道血红,似乎还嫌不够,竟加大力气,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撕的破烂不堪。
慕容倾儿认真的看着地上翻滚喊痒的女人,很是失望的说:“药竟然失败了,竟然成瘙痒药了,哎,便宜你了。”
她本来是制作断魂的,没想到竟然失败了,她可还记得身中断魂时,她的胸口有多么的疼痛,用痛不欲生来形容都是轻的。
而此时,在地上挠痒的李云月竟突然捶打起自己的胸口处。“好痛,好痛。”
慕容倾儿很是疑惑的看着地上喊痛的女人,莫非这要还有双重药效,而在此刻,李云月竟然不再喊痛,而再次喊着。“好痒,好痒。”
慕容倾儿走到一边,拿起刚刚吃剩下的葡萄,看着在地上一会痒,一会痛的人,在观察着药效。
直至大半个时辰后,慕容倾儿右手托着头颅,打着瞌睡。李云月这才没了声音,被折腾的躺在地上,如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只有一双眼睛,在时不时的眨着,证明她还活着。
慕容倾儿觉没了声音,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李云月走去。
此时的她,一身紫色衣裙破烂不已,因疼痛而出的冷汗,沾染了额间的青丝,青丝随意的贴在脸上。她那张美丽的脸蛋上,已被自己抓得狰狞不已。
慕容倾儿蹲在她的眼前,微笑的看着她。只是这动人微笑,让人看了头皮麻。“李小姐,你还没死呢?我这药效怎么样?”
李云月听闻耳边的声音,那木讷的双眼,恢复了点神采,看着头上方那张唯美的脸,眼中显着恐怖,惧怕。“你这女人,好恐怖…”虚弱的声音,仿佛说出一个字,都令她使了全身的力气。
刚刚的痛苦,让她想死,可是她一有那种念头,痛苦就会翻倍的来,让她无法寻死。
慕容倾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葱葱玉指抚模着滑腻的脸蛋。“李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明明长的那么美。”
而李云月只能这么干瞪眼的看着慕容倾儿,她已没什么力气音了。慕容倾儿拎着她,将她扶做了起来,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
她的脸已经被自己抓毁容了,脸上那一道道狰狞的血痕,看着让人头皮麻。身上的衣裙,被撕裂的凌乱不堪,都不能被称之为一件衣裙了,可以说是乞丐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了。
“啧啧,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呀,你看看你将自己弄成什么德行了,你爱的男人赵轩,若是看到,不得吓死。”摇了摇,很是无奈的看着她,那表情好像还有一抹责怪的意思,责怪她自己自虐自己。
“你…你把我怎么了?镜子,我要镜子。”双手抚模着脸,站起虚弱的身子要去找镜子。
她有这一张美脸,才能引男子的青睐,若是脸毁了,谁还会爱她,她还能指望谁帮她报仇?
慕容倾儿扭身看着在船内翻箱倒柜找镜子的女人,很是同情却又幸灾乐祸的说:“李小姐,你就不要自己虐待自己了,万一被自己吓死了,你不就更丢人了吗?哦,不,应该不丢人,那个时候你都出名了,到时候李云月这个名字就在三国流传了,估计每个人都知道你是被自己吓死的,而且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死法,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笑。”慕容倾儿如一个妖女一般,在那里狂妄的笑着。明明是很不顾形象的笑,却让人看到,想跟她一起入迷的笑。
李云月无视身后嘲笑她的女人,继续的在船内翻索,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出了船。
慕容倾儿在后面跟着,很是好奇她要干什么。当出了船身时,就看见李云月在船边,对着湖面照着脸容。呵、她还挺聪明呢。
当李云月从湖面上,隐约看到自己那张狰狞恐怖的脸时,吓得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水中。
这是冬天,湖水冰冷刺骨,那寒冷,侵入她破烂的衣裙,侵入她的的口中,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救…救命…”双手扑腾着冰冷的水,求生的**是那么的强烈。
人只有在死的时候,才觉那么的怕死,即使再痛苦,都要活着。
慕容倾儿站在船上,如一个恶魔般,噙着迷人的微笑,看着在水中扑腾的女人,没有任何同情之心。
她一向有仇必报,这只是一点利息而已。
李云月知道,自己落入慕容倾儿手中,已不可能活了,但被水淹的窒息,令她难受,还是想拼了命的活着。
“救命…”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又进了水中。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许久,直至她累的筋疲力尽没有神智时,慕容倾儿踏着轻功,将她从湖面上拎了起来,扔回了船里。
突然能呼吸的顺畅,令李云月咳嗽了半天。“咳咳…咳咳。”
一身的寒冷,席卷而来,抱着冻得疼的身子,在船上瑟瑟抖。
“李小姐,今日这游湖游的怎么样?”慕容倾儿幸灾乐祸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调侃的说道。
李云月看了一眼眉开眼笑的女人,不搭理她,她也没有力气去说话,只能在地上不停的颤抖,可是寒冷使她冻得只能求饶。“沐…沐小姐,求你救救我…”
“救你?等你奄奄一息再说。”唇语微启着,那张绝美的脸蛋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微笑,只是微笑中,尽是无情。琉璃般灵动的眸子,看着地上瑟瑟抖的女人,如在看一出美人出浴图。当然,除去她那一张吓死人的脸。
为了活命,李云月只能爬到她的脚边,仰着头颅,幽深的眸子祈求的看着慕容倾儿。“求你,求你救救我。”
“救你可以,学狗叫两声。”慕容倾儿如一个女王般,俯身着脚边的女人。
李云月咬了咬已被冻得紫的唇瓣,似乎是想了许久,最后一咬牙。“汪汪。”学狗叫的声音,传了出来。
“真乖,可是你速度慢了,不好意思,过了时候。”慕容倾儿摇了摇头,很是遗憾的说。
“你…”李云月被气的本就颤抖的身子,此时抖的更厉害了。最后,明白了不管她如何求饶,慕容倾儿都不会救她,而选择了将自己冻死。总比落在她的手中好,可惜,她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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