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冬很用力的点头:“掌柜的放心,我要是把调料泄露出去了,不仅您这家店损失不少,而且我也在这李家镇上难以立足,试问一个泄露调料出去,嘴巴不严谨的厨师,谁还敢用?”
苏青瑶道:“你只要不泄露出去就成。”想了想,她又道:“还有差不多十天的功夫,你赶紧将自己拿手的菜都多练一练,对了,将你拿手的菜都列一张单子来,我还要去制作几分菜单去。”
二冬奇怪的道:“什么叫做菜单?”
苏青瑶道:“就是弄几张册子,上面写上咱们店里的菜,当客人进来吃饭的时候,就把菜单子拿出来给客人看着点菜。”
二冬笑道:“这个就太麻烦了,掌柜的,那些菜名我都熟记于心了,根本用不着什么菜单的!”
苏青瑶似笑非笑:“那你还回去当跑堂的伙计?”
二冬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灵草一直在想,什么时候那县令才会找到徐成淼的头上,他估模着,总地有个十来天的功夫吧?徐成淼手底下那些人做事情一贯的不留痕迹,想要找到徐成淼身上,那需要费很大的功夫。但是令他意外的是,第五天的时候,那严县令就找上门来了。
这段日子,灵草见过那个被徐成淼囚禁起来的少年,据说他叫严锦,灵草只打听了这一点,其他的他不感兴趣。有一两次他在走廊上看见这位严锦少爷,只见他露出的脖子上全是铜钱大小的红痕,脸色苍白的很。
就连灵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的模样的确是罕见的漂亮,虽然是男子,却比女子还要漂亮。他虽然也是因为‘美貌’而留在徐成淼身边。,但是跟这个少年一比,就差了好远。
难怪这些日子,徐成淼叫他过去陪他的次数越来越少。灵草十分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严县令找上门来的时候,徐成淼大吃一惊,不过他也没有闭门不见,而是神色如常的打开大门迎接严县令,那神情正常的,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件事情一样。
严县令来的时候估计做过功课,知道徐成淼的身份。尽管他是县令,有品级在身,却还是先给徐成淼这个根本就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人请安。
严县令如此识趣,令徐成淼心花怒放,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都是笑容满面,根本看不出来其中有人是来寻仇的,更看不出来严县令的紧张。分主次落座以后,严县令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听说犬子玩劣,在此叨扰了徐公子,还请徐公子恕罪。”
徐成淼呵呵一笑,道:“好说,好说。”
严县令眼睛一眯,他的儿宝贝儿子果然在此!不知道这几天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了!严县令心中心疼,脸上却带着笑容道:“徐公子,可否请出小儿一见?”
徐成淼笑着瞅了严县令一眼,慢慢的喝了一杯茶,在严县令急的脑门子出了许多汗珠子的时候,他终于大发慈悲的吩咐一旁的何叔道:“去请锦儿过来。”
严县令刚刚喝在嘴里的一口茶差一点就喷了出去。
他那么乖巧可爱,丰神俊朗的儿子,在徐成淼嘴里竟然硬生生变成了这不男不女的称呼!徐成淼这是想做什么?严县令虽然只是一个地方官,但是京里的那股养男宠的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现在,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徐公子看他家孩子长的漂亮,因此就起了那等邪念,要是严锦被徐成淼霸住不放人,那他可怎么办呦!他们老两口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他只希望徐成淼能够放过严锦。
事情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严县令等的心焦不已。就在这个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儿子总算是从门口走了进来,在见到儿子的那一刻,严县令是十分欣喜的,但是下一秒,他的欣喜就在看清楚儿子的样子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严锦这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这五天,他一直被关在徐成淼的房间里。这五天的折磨将整个孩子浑身上下的那种傲气消弭的无影无踪,他几乎是瑟缩着走进来的,目光一直低低的垂着,不敢看任何人。当然也看不到他的父亲就在这厅里面坐着。正老泪纵横的看着他。
不过五天,这个孩子就瘦了一大圈,神情萎靡的很,眼睛下面是深深的眼窝,自己当眼珠子一样养大的儿子竟然被人折磨成了这样,严县令心中十分愤怒,可是他却毫无办法,因为对面那个人不是一般人,他是朝廷大员的儿子。他要是不想要头上这顶乌纱帽与自己这条老命的话,倒是可以把徐公子抓起来狠狠的揍上一顿。
徐成淼很是得意的欣赏着严县令那张忽红忽白的脸,决定在他心上插最后一把刀:“本公子与你儿子十分合的来,本公子不日就要回京城,但是十分的舍不得他,想带着他一同去京城,不知道严县令可不可以割爱。”
咔擦!严县令的心就像是被万箭穿心一样的痛。
徐成淼嫌弃他死的不够快,还在那里火上焦油:“他去了京城,就跟我住在一起。我会送他去京城最好的书院里读书,让他好好读书,还可以认识很多的富家子弟,这对他以后的仕途有帮助。绝对比呆在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好的多,您说呢?”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那话里坚定不容置疑的语气却是很明显。
严县令的心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
一旁一直低着头的严锦就好像现在才发现严县令似的,他猛的抬头,望着严县令的目光饱含泪水却充满了希望,这一刻这少年的眼睛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但他自己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还在那里充满希翼的喊道:“父亲!我不要跟着他走!您救救我!”
严县令也是老泪纵横,但是面对儿子的呼唤,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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