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是么？”
顾司廷怒极反笑，丢开了她，“很好，离婚没得商量！”
夏晴天一下子就安静了，急忙说：“我跟你回去！”
“……”
顾司廷的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凉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意识到自己刚才月兑口而出的这一句是说错话了，让他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居然要用这种事来威胁她？
但话既已出口，便是无法收回。
他也只能将错就错：“那走。”
“好。”夏晴天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她回头看卞律师，心里愧疚极了：
“卞律师，对不起……”
卞律师笑一笑，提醒道：“夏小姐，要是你的丈夫再对你施暴，你可以报警！”
顾司廷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还真想，继续对这男的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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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在宽敞的马路上疾行，风呼呼地刮过。
顾司廷边打着方向盘开车，边专注路况。夏晴天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阴鸷到极点的侧脸，想起刚才他揍卞律师时的样子，心有余悸。
他发狠的时候，真不是一般的可怕，简直就是个恶魔。
夏晴天不安地绞紧了手中的皮包。
里边就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已经毫不犹豫地签了名，就差他的了。
但如果现在给他，会不会太危险了？
他会不会揍死她？
夏晴天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的光怪陆离。街边的夜市很热闹，街上时不时经过一对小情侣，女生甜蜜地依偎在男生怀里，男生贴心地将女生的手放入大衣的衣袋里。
他们被路灯斜斜投递下来的身影，写满了“幸福”两个字。
夏晴天的目光放空……
那她呢？
她的幸福又在哪里？
也许摆月兑了身边的这个臭男人，她就可以找到她的幸福了吧……
……
回到别墅，已是很晚了。
见到夏晴天进门，佣人们哭丧着脸说：“少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
“你这是去哪儿了？”
是顾司廷让她们去找她的吗？
夏晴天有些尴尬，“对不起，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少爷，少夫人，你们饿不饿，厨房做了宵夜。”
顾司廷一脸的冰冷和倦乏，他一声不吭，扯着领带一路走上楼。看着他冷毅的背影，夏晴天将手中的包绞得更紧。
她要不要……现在就拿协议书给他签字？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她向佣人们挥了挥手：
“不用了，你们去休息吧。”
始终要解决的事情，不如今天一并解决了，她不想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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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热水蒸腾出白色的雾气。
顾司廷站在花洒下，水花开到最大，让水流冲刷着自己。
凌乱的黑发，尖削的脸在氤氲的水雾中美如妖精。他就这样冲洗了很久，仿佛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