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廷恼怒着,恶狠狠地推开她,翻身下床。
他懒得陪她玩了,有些事情太过了,也会令人火大到厌烦!
有句话说,
即使最美好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200次离婚的念头,50次掐死对方的冲动。
现在他倒是还没有产生离婚的念头,掐死她的冲动倒是很强烈!
已经产生过好几次了。
顾司廷下床走了两步,脸上隐隐作痛,他抬手模了一下左脸上被她指甲刮伤的那一条血痕,面如冰霜。
之前那个什么律师还说他家暴她……
现在,他妈/的到底是谁家暴谁?
昨晚被她咬伤,他轻易就放过了她,不跟她计较。结果今天又添新伤……
顾司廷浑身怒气地进了衣帽间。
听到里面“哐!”地一声巨响,是他暴力推开门的声音,夏晴天缩在床/上,望一眼自己指尖的血丝,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太凶了。
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陌生。
顾司廷……怎么说也是她曾经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人,她居然可以对他下手……
看来,如今的她对他,真的没有了那份炽热的少女情怀。
心里平淡如水。
也许,她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他吧……
这样想着,衣帽间里传出顾司廷阴郁的命令:
“夏晴天,过来!”
叫她过去,是又想差使她么?
夏晴天握紧拳头,当没听见,没有回应他,只是下了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走去。此地不宜久留,她得赶紧离开。
在她开门的一刹那,顾司廷冰冷地从衣帽间出来:
“你聋了?!”
她缓缓回过头去看他。那么冷淡的眼神,如同夜空下的湖水,一丝丝情绪都没有,让他的脸更加阴郁了:
“我让你过来!”
夏晴天皱眉:“做什么?!”
顾司廷扯了扯自己衬衫上精致的扣子:“过来替我系上!”
这种小事,他也要叫她。
摆明了就是没事找事,存心的!
“你自己有手,要么你叫佣人帮你系也可以。”
“让你系就系,哪来这么多废话?”
“……”
她不动,他也不动,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
两人之间流动着非同寻常的气息,电光火石。
顾司廷的衬衫就这样敞开着,一个扣子都没有扣,精壮的胸膛和月复肌一览无余。就这样紧盯着她的眼睛,他忽而微微翘起了唇角,绽开一丝十分冰冷不屑的笑容:
“我看,你是不想要协议书了。”
“……”
又是这样!
现在,他的签字已经成为威胁她的武器。
夏晴天愤然地咬住下唇。
这是她的软肋……被他捏得死死的。
——卑鄙小人!
顾司廷见她还不动,无所谓地准备自己扣扣子,夏晴天急忙说:
“等等!”
他扬起眉,这一句果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