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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远生的怂恿下,上官衡“投资”了100万与表哥合伙做小轿车“生意”。由于他自己总忙于发展子公司,所有的一切都交由表哥打理。因为自己也说过,自己出钱,表哥出力,表哥也拍了胸脯保证双赢。
“投资”开始时,还真有回报,杨远生更是雄心勃勃,要把“生意”做大做广,他动员上官衡“加仓加码”。上官衡被表哥这么一鼓动,便把手头的400万周转资金都交给了杨远生。
然而,把周转金划出后,上官衡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莽撞,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一听辉仔说杨远生有急事找他,上官衡马上有种不祥之兆,第六感觉告诉他,要出事了!他疾步走回办公室,看到表哥死灰般的脸,他更觉得情况不妙,他把步履踉跄的表哥让进小会议室,顺手把门反锁,问道:“表哥,出什么事了?”
杨远生伸出手,声音有点颤抖:“先给我来杯水。”
上官衡拔出纸杯从水机调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用焦急的眼神催促他回答。
杨远生牛饮似的把杯里的水倒进喉咙,把杯子一扔,还是没吭声。半晌,才听到他缓慢道:“完了!所有的货都被缉私队没收,血本无归。”
本来就心神不定的上官衡听杨远生这么一说,头“轰”的一下,几乎站立不稳,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连忙用手扶住办公桌,才没有摔倒。
上官衡用双臂撑着身子,抖着嘴唇问杨远生道:“你,你不是说军车运货万无一失吗?”
“是啊。可能是我们内部出了‘二五仔’,货一卸到码头,缉私队就出现了。现在真的是哑巴吃黄连,郑处长他们的运费我们还得支付。”
“你不是说这几次的生意都赚了吗?那赚的钱呢”上官衡又问。
“是啊,就因为是用部队的汽车运货,开始挺不错,回收率很高。谁知却被公安局缉私队盯上了,有一次竟被追到警备司令部才月兑了险。我决定先降降温再说,便停了一段时间。后来见形势好了,就打算玩盘大的便‘金盆洗手’,反正是钱生钱的生意,便把资金都放进去了,谁知搭上了所有的本金。”杨远生说完,不禁低下了脑袋。
上官衡呆住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5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我的公司现在还急等资金周转呐,怎么办?”脸色越发难看。
随后,上官衡又追问杨远生:“老表,郑处长知道这件事吗?”
杨远生反弹了一下:“这么危险的事怎么可能让他知道。这不是找死吗?问题是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好?”
上官衡着急地反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杨远生抱着头坐在椅子上,少顷方道:“我看,我们只能想法向银行贷款,反正现在的政策已没有规定外资企业的贷款银行。对了,你去找那个女行长,我知道你们很谈得来,看来她对你印象很好。她能贷多少算多少,再找不到钱的话,咱们就死定了。”
“说得轻巧,银行贷款需要实物抵押,我拿什么做贷款抵押呢?”
“这好办。你的夜总会后面不是有块空地吗?”
“那是准备扩大夜总会用的。你想怎么样?”
杨远生的眼睛里闪着一丝狡黠:“你什么时候才能筹够资金去扩大你的夜总会?再说了,你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既然你暂时没办法筹钱,干脆用最快的速度先把那块地建个简易的临时仓库,这样你就有了实物了。银行要的是实物抵押,却不太在意实物的实质内容。我们就以这个仓库作为实物申请贷款,只要你把它的用处说得天花乱坠,信贷员就可以交差,贷款就有希望了。”
上官衡半信半疑道:“你敢肯定?”
杨远生拍了拍胸脯道:“这是经验之谈。与银行的人接触多了,什么话套不出来?”
上官衡沉吟了一下,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找个机会向伊婷提出贷款。不过表哥,要是真的能闯过这个难关,你我就真的要‘金盆洗手’了。”
杨远生急道:“等过了这关,我听你的!”便急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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