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白鹤,山上亭台楼阁。『言*情*首*重重叠叠的朱宇琼阁,从山底一直绵延到山顶。上面云雾缭绕,松柏苍翠,好似神仙修行之地。如此仙境,竟然是一所妖精学校。
蜂鸟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进入了妖精学校读书,妖精们的学校竟然在如此美妙的仙境之中。当蜂鸟去领新书本的时候,现他的处境并没有环境那般美妙。一些窃窃私语一直紧追着他。
“来啦,来啦,快看!”
“哪个?”
“高个红衣服男孩旁边。”
“瘦的像猴子的那个?”
“个子倒是很像孙悟空的!”
“你跟他握过手吗?”
“你看见过他的掌纹了吗?”
当蜂鸟在排队等待着领新书本,很多人都想一睹他的真面貌。他们从蜂鸟身边走过,又转回头,偷偷地盯着他看。还有一个男孩只顾回头看他,没想到撞到路灯杆子上。还有几个一直站在远处,对蜂鸟指指点点。蜂鸟希望他们不要这样,他想好好地欣赏校园内的风景。
“是,那是——”
他吓得透不过气来,正在看他的新生也是一样,从藏书阁的墙上突然窜出一个白影子,提着桶,拿着大毛笔,没等蜂鸟看清楚,又钻进了墙壁。
“那是什么?”新生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好轮到蜂鸟了,他以走进房子里看看。
老师把新书放到他怀里,蜂鸟抱着书本趁机去里面瞧瞧。那里有一群珍珠白,半透明的灵魂,他们交头接耳,在墙壁上指指点点,似乎在争议什么。
蜂鸟听见一个矮胖的道士样灵魂说:“应当原谅他,就像才高八斗先生说的那样。我们应该给多他机会。”
“我的道长,我昨天才写上去的,就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我们给书虫的机会还不够多吗?是他都给我们取了外号,还嫌弃我们的思想老旧......——我说,你们都在看什么?”
一个束金冠的身穿白袍的灵魂现了领过书本的一年级新生都在望着他。
没有人答话。
“不该看我的,”身穿白袍子的灵魂指着墙壁说:“要看这里。”
“记在心里,会让你变得优秀。”白袍子和他的灵魂同伴们飘飘荡荡地穿过墙壁不见了。
墙上留下了字,什么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了妖精强大而读书,这类型的标语和一些优美古诗词。
诗词优美,但是字写得很毛躁,东倒西歪不整齐。蜂鸟现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大概觉得歪着不舒服,正在伸胳膊蹬腿的想要把自己调得端端正正。
蜂鸟被吸引住了。
突然一个东西落到蜂鸟胳膊上,蜂鸟捡起,是一个‘间’字。好像墙上粘住的诗词掉下来的,蜂鸟抬头看见一个大虫子正躲在梁上窃笑。然后它倒立着和蜂鸟面对面:“新同学,不用理会他们的旧诗词,看我给你改成新的。
刚才那个白袍灵魂在墙上写的是王之涣的《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本来好好的一首诗,却被这个虫子弄掉了一个‘间’字,蜂鸟想把手里‘间’字贴回到白云两个字后面。
是虫子已经跳到诗词上,把标点符号搬来搬去。
蟹黄凑过来念到:“黄河远上,白云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哐当一声,把正在念诗词的蟹黄和蜂鸟吓得差点灵魂出窍。刚才那个白袍灵魂回来了,把手里的桶朝大虫子扔去。
“书虫,如果你再改变我的诗词,我就......”
不等灵魂说完,书虫就大笑着溜走了。
“我想,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吧,”灵魂看见有几个学生站在一边:“我是孔老夫子,是沙卜粒粒的常驻灵魂。”
“我知道你是谁了,”蟹黄突然说:“你是那个被活埋的有五车金子的富翁,就是孔子。”
“我想,我比较喜欢你们称我孔老夫子。”灵魂说。
“但是,”鹦歌插话说:“你怎么被活埋?”
“为了我车上的东西。”孔子显得很不高兴,看来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是鹦歌问“你死了以后,那五车金子给谁了?”
“都在这儿,”孔老夫子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把他们全部都吸收到这里来了。”
“除了书,”不知道蜂飞舞什么时候也挤过来看热闹,他低声讥讽道:“他穷得一个子都没有。”
“原来他是学富五车。”蜂鸟对蟹黄说:“我以前的学校墙上都贴有他的思想。”
“好了,西牛贺洲学院的新同学,我希望你们能赢得本学年的好运杯,好吗?最近我们很倒霉,南瞻部洲学院走了大运,连续七年赢得好运杯,鬼谷子实在让人忍无忍,他是南瞻部洲的灵魂。”
“看到没,他来了,我最不喜欢看见他。”孔老夫子钻进墙壁不见了。
蜂鸟看见一个很短的灵魂,下半个身子好像血肉模糊,披头散,形容枯槁,两个眼睛好像黑洞,蜂飞舞正好从旁边走过。吓得哇哇大叫着逃开了。蜂鸟看了心里喜滋滋的。
蜂鸟现学校里的妖精和人长的一样。但是蜂鸟以从眼睛,气质上,身形上轻易地判断出他们来自哪个种族。比如丹菱鹤,你就以从她芊瘦的身材,一尘不染的高洁气质,清澈的眼神,看的出她来自鹤族。
而角灵.糜香,她那跳跃灵活的步伐,矫健的身姿,你就知道她是鹿族中的运动高手。
如果你纯粹凭此判断也错了,来自九尾天狐族的苏灵姬,她不是软绵绵的小狐狸气质。她走路虎虎生风。而蜂鸟和蟹黄则是磨磨蹭蹭。此刻他们沿着台阶,慢吞吞地在校园游荡。
现在的沙卜粒粒比当年孙悟空在此学艺的时候不知道扩大了几百倍。蜂鸟现,沙卜粒粒学校的房子和门多的不计其数。有的房子前后都有门,有的左右也能出入,它们有的又宽有大,有的又矮又小,有些看起来相差无几。你想记住这是第几道门或者朝向,是很不容易的,它们似乎会动,蜂鸟转一圈就再也找不到刚才走过的门了。还有一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会把人引导至水池里。
每个重要的大门前都有两个石兽把守,蟹黄走过去顺手模了一把这些栩栩如生的石兽,没想到它们出低沉的吼声,迅速的关上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的请它们打开,或者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
院子里的假山上,钓鱼的老渔翁,会对着他们呵呵地笑。微风吹来,画上人的衣服在随风飘舞。蜂鸟对画注目时,画上的人还朝蜂鸟眨眼睛。
当蜂鸟和蟹黄溜达进教室,拿出书本的时候,他们就要面对课程本身了。蜂鸟把书放在课桌上,还是一个普通的书。当蜂鸟用眼光注视书本的时候,上面的图画都动起来。没错,它在注视的目光里会变成活的。图画上的泉水在潺潺流动,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摆。
“它是活的?”
面对蜂鸟的惊讶,蟹黄很不解:“难道你们的书本是死的?”
“当然,散着墨香的书本是印制固定的。”
这下轮到蟹黄感到不思议了:“怎么上课?”
“把书本上的知识记到脑海里。你就能理解书上文字表达的意义了。”
“不能身临其境的书,有何意义?”蟹黄说:我们的书,如果你学习够好,或者与那本书有缘,会现书本里隐藏着知识通道,那条知识通道与书里所描写的世界是想通的,你就以进入书本里的世界。”
“那叫穿越吧?”蜂鸟问。
“什么是穿越?”蟹黄说:“如果你不是真正了解那本书,是找不到道路的。”
“安静,同学们,我是美术课老师百花羞。”百花老师说:“请同学们进入到第一课。”
蜂鸟迫不及待地打开第一课,抬头就现,讲台上的百花羞老师不见了。蜂鸟扭头,顿时惊呆了,教室里本来坐的满满学生不见了大半。
要上课了,老师和学生去了哪里?
蟹黄打开课本,对蜂鸟说:“你也快点,听说百花羞老师最讨厌迟到。”
没等蜂鸟做出反应,就听见书页轻微哗啦一声,蟹黄消失不见了。
蜂鸟紧盯着教室里仅剩的动作慢的几个人,他们都翻到第一课,一低头就消失了。
他们都做了什么?
只剩下蜂飞舞。
他朝蜂鸟得意地一笑,也消失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蜂鸟,
被抛弃的感觉笼罩着他。他是异族借读生,与妖精不同。
蜂鸟难过的坐下来,呆呆盯着翻开的第一课,然后像被蜜蜂蛰到一样。他跳起来,他看到不思议的东西:在潺潺流水的小溪旁,在微风吹拂下的树荫下,蟹黄正在向他招手。
蜂鸟凑近细看,就感觉一股力量把他拉进书本里。他一头扎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