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又在欧阳家的七阶、八阶高手身上种下了生死符,正要在慕容家的高手身上种下生死符时,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陆恒,住手!”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陆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上官家庄园的大门口。
陆恒笑嘻嘻地走上前:“姑姑,你怎么来了?”
四十岁出头的陆忠竹穿着一身笔挺的大校军装,身材挺拔,秀眉凤目,长相极美,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气质却锋利如剑,她眼神凌厉如电,扫视着庄园里的一片狼藉,转头瞪了陆恒一眼:“都是你做的好事?”
陆恒嘻嘻笑道:“姑姑,我和我一个朋友过来讨账,上官家的不给还不算,他们竟然还纠合了欧阳家、慕容家、司马家、南宫家的一群乌合之众,想要把我们打死,我们被逼无奈,只能出手自卫,我这是正当自卫,他们技不如人,也怨不得我和我的朋友!”
陆忠竹扭头向那三个人笑道:“三位,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陆恒打量了一下那三个人,一个像杀猪出身的屠夫,一个像耕田出身的农夫,一个像教书的老师,三个人都其貌不扬,但从他们的衣着、手里拿的兵器、身上的气质很容易判断出他们之前的工作,他们每个人带给陆恒的印象都有点像李寿民,看来他们都是先天武者。
屠夫、农夫、教书匠三人从来都是以他们数十年来的职业为自己冠名,大家都这样称呼他们,后来连他们身份证上的名字都忘记了。
他们三个非常不喜欢陆恒嬉皮笑脸的样子,他们自从加入龙堂后,倍受尊荣,也被灌输了很多正确的观念,他们现在最讨厌陆恒这样的不安定分子。
屠夫、农夫转头看着教书匠,显然他们三个人里以教书匠为尊,教书匠冷哼一声:“不能以你一面之词,我们还要问过那五个家族的人,看看到底是谁挑衅在先,谁先闹事就先逮谁!”
陆忠竹神情为之一滞,她没想到这三个先天武者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哎,难道是自己奉命给他们灌输的东西灌输得太狠了。
陆恒心里也在犯嘀咕,这三个人可能没有李寿民那么厉害,但每个人都是先天武者,陆恒连任何一个都不能稳赢,更别说三个人了,要是等下他们非说自己有问题,非要把自己逮起来,自己该怎么办呢?
陆恒拧着眉头,跟在姑姑身后。
这三个先天武者果然非同凡响,他们走进庄园,很快就找到了上官家的上官云图、欧阳家的欧阳源、慕容家的慕容海风、司马家的司马长风、南宫家的南宫镇东,就让这五个人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说明一下。
上官云图、欧阳源、慕容海风、司马长风、南宫镇东五个人被李寿民打得五脏六腑俱伤,又被陆恒吸了内力,都奄奄一息的,而且五个人都被陆恒种了生死符,不住地惨嚎。
那个教书匠冷冷地看了陆恒一眼:“把他们的生死符解了!”
陆恒没吭声,没动作。
教书匠怒道:“让你把他们身上的生死符解掉,你听到了吗?”
陆恒冷笑道:“你是在命令我?你凭什么命令我?”
教书匠怒喝道:“就凭我是龙堂的龙使,我就有权命令你!”
陆恒冷笑道:“龙堂不过是血滴子养老院罢了,有什么权力命令我?”
教书匠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屠夫、农夫,把他就地正法!”
农夫抡起锄头,屠夫举起砍刀,作势要对陆恒动手,陆恒也准备以六脉神剑应对。
战事一触即发,陆忠竹连忙喝道:“阿恒,怎么那么不懂事,让你解除生死符,你就去嘛!”
陆恒闷声道:“我就是讨厌他们颐指气使的语气!”
陆忠竹瞪了陆恒一眼:“他们每个人都九十多岁了,比你大八十多岁,你就不能尊老敬老一点吗?”
“啊,九十多岁了?”陆恒惊诧地看了看龙堂这三位龙使,看起来都是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而已,先天真气果然能延缓衰老:“好吧!”陆恒看在他们那么大年纪,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陆恒上前用天山六阳掌解除了那五个人身上的生死符。
教书匠三人上前,在这五个人身上输送了一点真气,这五个奄奄一息的人都恢复了一点生机。
教书匠就板着脸问道:“上官云图,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云图诧异地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陆忠竹上前,把证件展示了一下,一条金龙盘旋在国徽上:“龙堂!”
上官云图这五个人都知道国家成立了一个组织,专门管理后天武者、先天武者、修道者等用寻常武器无法制服的人员,好让社会秩序稳定在可控的范围。
上官云图顿时来劲了,他腾地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向三位龙使鞠了一躬:“三位尊贵的龙使,我要向你们控诉白云巅陆家陆恒。他和另外一个人,闯入我家,向我勒索三百亿,被我拒绝了,他们就仗着武功比我们高,对我们大打出手,还在我身上种了生死符,威逼我交出三百亿,我只好暂时答应,稳住他们,叫来我这四位朋友和他们的子弟来帮助我,谁知他们实在太厉害了,恐怕都是先天武者,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正在万般无奈时,幸得三位龙使前来主持正义!还望三位尊贵的龙使能将这两个凶残的歹徒绳之以法!”
教书匠、农夫、屠夫听上官云图说“尊贵的龙使”,再看上官云图毕恭毕敬的样子,对比陆恒刚才那个桀骜不驯的样子,他们对上官云图的印象大好,不由自主相信了上官云图的话。
教书匠将头迈向欧阳源那四个人:“确实是像上官云图所说的吗?”
欧阳源四人点头如捣蒜:“尊贵的龙使,确实是如上官所说。”
教书匠冲农夫、屠夫会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我们确实不能只听信陆家小子的一面之词,他和他的伙伴仗着自己武功高,竟敢闯入别人家里横加勒索,别人不答应,他竟然大打出手,还打伤了这么多人,这小子和他的伙伴严重地影响了社会稳定,我们必须要把他和他的伙伴逮捕!”
说到这里,教书匠冷冰冰地望了陆忠竹一眼:“等下如果这小子胆敢拘捕,我们即刻把他就地正法,谁的面子都不给!”陆忠竹脸色煞白,她本来带着这三个人过来是想帮助侄子陆恒,却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偏听偏信上官云图的一面之词,当真是老糊涂了。
陆恒冷冷一笑道:“三位龙使,还是等我那位伙伴到场了,你们再问问清楚吧!”
“管你那个伙伴是谁!”教书匠板着脸:“我们先把你抓起来,不愁他不来!”
农夫抡起锄头,屠夫拿起杀猪刀,教书匠则拿起教鞭,这是三个人浸yin了七十年的武器,凝聚了他们一生的精气神,本来普普通通的东西,却已经成了不亚于寻常神兵利器的存在,当他们将先天真气灌入这三件看似根本不是兵器的兵器里面,那三件东西光芒大盛,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器。
教书匠大喝一声:“敢犯龙堂者死!”
三件兵器分成三个方向向陆恒袭来,都带着凌厉的罡气。上官云图、欧阳源等人脸上都情不自禁地浮现得意的笑容,陆恒你再牛,也拗不过龙堂这三位先天武者龙使。
陆恒不慌不忙,施展凌波微步,运起北冥真气,六脉神剑射出,打在三件兵器上面,铛铛铛三声巨响,这三件兵器没有被击落,却也被阻挡了去路。
教书匠收起教鞭,看到上面有一道白色的印迹,冷笑道:“好小子!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我的教鞭上留下痕迹,难怪你这么狂,原来挺有资本的,你这么小都这么狂傲,以后有本事了,那还得了,今天非要把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除掉不可!”
陆恒勃然大怒:“老家伙!是上官家欠了我的赌债,所以我才来讨要!这件事情你可以问问那一天上官家在天马市地下决斗场发生的事情,上官家做庄家输了一千亿,他们想赖债!”
教书匠在当老师的时候显然也是一个极其不合格的老师,他最看不惯陆恒这样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小年轻,他根本不听陆恒说什么,教鞭一甩,一道凌厉的罡气打向陆恒。
如果陆恒被这道罡气打中,整个人会立刻削成两半,陆恒知道他不能硬接,赶紧施展凌波微步躲开。
就在这时,农夫抡起的锄头已经砸向他的脑袋,屠夫的杀猪刀也带着凌厉的刀气砍向陆恒的肩膀,这三人都没有什么招式,纯属靠先天真气的锐不可当。
陆恒依仗着凌波微步,用独孤九剑的剑意,用六脉神剑的剑气来对付那三个人的进攻。
可问题是这三个人的兵器实在太奇怪,陆恒最后只得把农夫的锄头当成一种类如方便铲之类的长兵刃,用破枪式来招呼,把屠夫的杀猪刀当成大砍刀之类的刀势来对待,用破刀式来招呼,把教书匠的教鞭当成钢鞭之类的短兵器,用破鞭式来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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