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感觉一丝凉意,站在我家房屋的坪台上,看见全城拢罩在白雾之中,贡水河水面上一层薄薄的白色雾,几只白鹭从水面的白雾上轻轻滑过,有时就停在岸边,等小鱼游到水面上来。近处的各种树叶一片金黄。远处宝塔已经变得模模模糊糊了,只能看到点点踪影。
“你看谁来了?”妈妈微笑的走到我跟前。
“谁呀?能让你那么激动?”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跟我没啥就对了。
“萧然啊,以前你最喜欢粘着他。哪里像现在这样,懒得都成虫了。”
“妈,哪有啊?我那么勤奋。”原来是萧然,那是我的事,你激动个屁呀。不过好久没见他了呢,他还好吗?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好多好多话都来不及说,再见到他,我还能像从前一样赖在他身旁,呼呼吼吼地笑吗?
“就你,小懒虫一个,不多多出去透透风。”妈妈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额头。
“人家一个月都读了好几本书呢!”我自豪的夸夸其谈。
“出去,玩你的去。”妈妈轻视我的样子,微微刺伤我的心,我滴小心脏哇。
我就这样傻傻地听着妈妈的话溜了出去,在家里就像和闺蜜吵吵闹闹的,根本不像我妈嘛,一点架子都没。
“萧然回来了,我该去找他吗?”我拿起周围淡淡飘香的花儿,“花儿对不起啦。”嘴里碎碎念着:“去······不去······去······”唉,最后一片了,去就去了。“到哪找他啊?”我是路痴哇。走着走着,来到了熟悉不过的院子,那么多年了还没变呢?绕着门前的花正开得姹紫嫣红,安安静静地站在这,总能看见曾经的我们,只是泪已模糊了思念。
记忆如同走马灯一幕幕地反映在我眼前,是零碎的记忆,却是短短的小感动。
妈妈送我的血红玫瑰发夹不小心被那群一直跟我作对的小朋友摔坏了,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发夹。我不知所措,心魔缠绕着我的心间,与我对话着,你只想被欺负吗?
我冷冷的笑了几声,也许弱者只有哭泣的份儿,下秒,我已大声嚎哭起来,只知道受委屈了就想哭。
“哭啊,再哭大声点。”那群小朋友龇牙咧嘴地大笑起来,那是无比虚伪的笑脸,也是强者的高傲。
这样我哭得更凶了,泪水哗哗地直流而下,是委屈的泪是伤心的泪是无助的泪。
“滚”声如洪钟的声音如雷贯耳地响起。
萧然的突然冲过来,狠狠地踹了敏捷的脚,快得如幻影。小胖子们抬头已见萧然已在远处,喃喃地说了几声该死。便灰溜溜的跑溜走了。
萧然昂起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屁颠屁颠的他们,俊脸透出不如他年龄的高傲,嘴角放荡的勾出过度美的弧线。顷刻,他别过头,才发现我已被他遗忘了。
他迅速来到我身旁安慰我:“不哭,女孩子哭了,就不美了。”
我抬头望着他一会,心不停地骂着他是人渣人渣,又速度埋下头来。
“傻瓜,给你,不要哭了。”萧然随手摘边浓香四溢的花替给我。
我慢慢露出灵动的小眼睛呆呆地望了望他停止了嚎声大哭。
从嘴里慢慢的吐出两个字:“好美。”谁知那刻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笑已深深地定格在萧然心中,留下一滩清水。
“这是玫瑰。”萧然的声音不再声如洪钟,而是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我的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我怎么都觉得那时我好天真,要是那时没拿他送我的花就好了。分明就在跟我表白嘛,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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