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一场骑兵的攻防演练。两军统领,各带两千骑兵,期间所有指挥权,归主将所有,不论是阵法,或是谋略,哪怕是硬拼,只要能够胜出,不记方法。两千人,若要摆阵,怕是不够,再者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硬拼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唯有以谋略取胜。这两位将领显然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双方都不敢贸然出兵。这二人,一位是白战枫手下参将韩江河,因为苏秦的造纸之所十分严密,郑飏曾经命他派兵驻守,此人长相平凡,话不多,做事谨慎,滴水不漏,是个难得忠诚的好下属。令一人据说是齐睿手下参将,已头脑见长,被齐睿赏识。二人早就不对盘,今日正好借机厮杀一场。
见郑飏疑惑,齐睿解释道:“主公,此人名为田培,乃樊城人士,末将见他有几分本事,便提拔起来,做了参将。”“能得你的赏识,看来是有大才了。”这话还真没错,齐睿眼高过顶,郑飏手下,能人虽多,被他看在眼中的真没有几个。
校场之上,双方已经开战。双方先派出小股人马,试探对方虚实。双方打个照面,一触即分。接着就是兵对兵,将对将,战在一处。韩江河是典型的兵书崇拜者,他所率的骑兵,迈步五尺,两马间隔三尺,马头向前,一致对外。这些都符合兵书所写,这些郑飏是看不懂的,但高台上的另几人,都明白,兵法毕竟不比实战,校场远没有真正的战场来的宽阔,由于马匹之间距离过近,若此时那田培还有杀招,韩江河想调转马头跑都来不及。此时韩江河所部已成胜势,他们借着草垛掩护,已经逼近田培月复地。这一切似乎太过于顺利,韩江河暗想,他与田培争斗日久,依平日里所见,他不是一个这么轻易就失败的人,他虽不十分睿智,但也长了分心眼,马上下令鸣金收兵,但此时在想退哪里还来得及,只见前方杀出无数人马,一时间,已方慌忙应战,再无攻入敌人月复地的兴奋。高台上,众人看的明白,这田培先是示弱,引韩江河进入早已设好的埋伏,虽不算太高明的智谋,但在短时间内做好这一切,也实属难得。齐睿道:“主公以为这小子就这点能耐吗?若末将所料不错,他定还有杀招。”郑飏点头问道:“战枫,你认为呢?。”白战枫看着台下局势道:“果然是少年英才,但末将打赌,田培即使是胜,也是惨胜。”郑飏绕有兴致道“看来今日的演练很精彩啊!”他说着,不自觉的看了苏秦一眼,少年紧紧关注台下局势,根本没有注意到他,郑飏竟然有点失落。
齐睿所料不错,田培的确还有杀招。他先令军士冲杀一阵,扰乱敌方阵型,但韩江河这人,素来对兵法熟读,对阵型的掌握远非常人可比,想要扰乱他的阵型还真是不易。田培鸣金,重骑兵立刻退出战场。韩江河不会傻到以为田培是怕了他才会退兵,他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注意,敌方月复地,不宜久留。正在他想撤之时,四周忽然升起浓烟,烟尘越聚越多,以看不清形式,这下,他精心维护的阵型全乱了。更惨的是,田培竟然用了拌马索,马本就受惊了,再加上这一拌,算是彻底废了。韩江河当机立断,弃马。回到已方阵营中,韩江河才算安心。幸亏他早有准备,刚刚突围的人都是他军中的年轻力壮,身手灵活之士,所以伤害不大,而所骑战马,也是年老体衰的,他因此保留了有生力量。田培一定以为他手上没有了可用之兵,一会必会大举来袭,他得早做准备。不出所料,田培这次出动全力,打算将韩江河所部一网打尽,但他不是莽撞之辈,行事向来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