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符丽雯此话一出,就是证明了宇文自越的猜想并没有冤枉了她,否则她也不会站在这里,等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之后才开口说找宇文自越,而不是自己上去找,她不是不知道宇文自越的宿舍在哪里。本身她就长得清新月兑俗,如果她收敛一下性子,更是众多男人心目中的完美**,这样的一个大美人独自站在男生的宿舍门口,怎么可能不遭到围观呢?而在被围观之后居然还说出这么**的不是事实的事实,又怎么可能不引起公愤呢?
“都他妈给我闭嘴。”宇文自越冷冷地环视一圈,那冰冷的神情几乎是能够直指人心,直达灵魂。四周顿时就是安静了下来,有几个本还想立即就动手的家伙正在摩拳擦掌,准备在美人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被宇文自越那一声冷喝,立即安静了下来。
宇文自越虽然没有释放出杀气,但是多年的生死训练,早就磨练出他不怒而威的气息来,平时他的吊儿郎当正是他掩藏自己经常会不怒而威的气势的一种手段,善于伪装也是宇文自越掌握的的一门生存技能。但是,此时他一旦收起了身上懒散的气质,刚强铁血的一面就立即流露出来。这样的气质并不是这些只知道叫嚣的温室里长大的大学生所能承受的,被宇文自越冷喝之后没有掉头就跑已经是因为有着符丽雯这个大美人在,都强硬地坚持着,不想自己在美人面前留下孬种的形象罢了。
然而,宇文自越的突然翻脸不但把那些叫嚣的狼友们吓得退缩了下来,就连宇文自越身后的两名刚刚结识的室友都是微微一愣,宇文自越现在的这种气质和他们之前接触的完全不一样。如果说,之前的宇文自越在他们的眼中是人畜无害的普通人,那么此时的宇文自越就是经历过血火洗礼过后的冷血军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上演着,一时间倒是使得他们两人有点微微的难以置信起来。
“你想干什么?”符丽雯也是吓呆了,她平时的蛮横骄纵其实也是被惯纵出来的,当然,她确实有着足可自傲的空手道实力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是当她真正面对着宇文自越铁血的这一面的时候,她也是一时间惊呆住了。特别是当宇文自越扫视其他人一圈之后,把眼神定格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内心更是突然有一种独自一人面对着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样,使得她不由开始有点惊恐起来。
“干什么?”宇文自越邪恶地笑笑道:“如果你够聪明,那就立即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轻薄。”
其实宇文自越心中也是有点微怒了,这女人也太蛮缠了,这一招何其的阴损?如果不是自己镇住了全场,接下来的场面几乎就是不敢想象,特别是以后,说不定还会继续受这群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的欺凌。怎么说自己都算是她的学生,这不是把自己的学生往火里推吗?
“你…怎么?作为你的老师,我来找你有错吗?”被宇文自越的一通恐吓,反而是激起了符丽雯心头的不服气,自己可是老师,哪有老师被学生恐吓的啊?
“哦?那好!如果你要讲道理,那你就解释解释,你以这样的方式来找我到底是所谓何事?如果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宇文自越心中苦笑一声,但是表面上依然是很强硬地说道,这女人是一个麻烦啊!如果今天不彻底把她收拾干净了,以后这五年的时间里还不得天天被穿小鞋?宇文自越不怕麻烦,但是能没有麻烦,他绝不会自虐地自找麻烦。
“对我不客气?你知道不知道作为一个学生应该懂得最起码的尊师重道?”符丽雯顿时愤怒起来,也是忘记了宇文自越的恐怕,据理力争起来:“你是不是想还未开学就请你父母来学校,看看他们的儿子在…”
“**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宇文自越这一次是真的怒了,暴喝道:“有本事你找阎罗王放我父母上来试试看。”父母已经离开宇文自越很久了,久到他都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了!但是每一次提及父母两个字的时候,在他的心底那永恒的痛就从未变过,只是他一直都表现得云淡风轻而已。
被宇文自越的话一噎,符丽雯本能地刚想反驳,但是瞬间又是让她听明白了很多东西,生生收住了那几乎就要月兑口而出的讽刺,沉默了下来。
“这…宇文自越,我…”沉默了良久,符丽雯拗不过心中的愧疚,刚想说话弥补什么,可是话还未说出,就是遭到了宇文自越的冰冷打断。
“没事就滚蛋,我还要赶着去吃饭。”宇文自越厌烦地喝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高峰、瘟神,我们走。”
其实宇文自越也知道符丽雯是无心的,甚至就连校长符东升都是不知道他的过去,除了他的真实姓名,符东升都对他一无所知,更遑论是符丽雯了。宇文自越也不是怪她说及了他的父母,而是愤怒她那近乎恐怖的手段。哪有对自己的学生往死里整的?
“哦!”身后的高峰和文生也是木讷地应了一句,本能地跟上了宇文自越的脚步,匆匆行去。只留下脸色不断变化的符丽雯和一脸茫然的狼友们在面面相觑着。
一路上,高峰和文生都是默默地跟在宇文自越的身后,两人都是不敢率先开口说话,气氛显得有点沉闷和怪异。
“我说你们俩怎么了这是?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最后还是宇文自越最先说话了,而且也是恢复了之前的散漫,吊儿郎当的口气。
“呃!宇文,你没生气啊?”高峰愣愣地问道。
“我生什么气?刚刚那种场面如果我不强硬一点,以后还怎么在龙大混啊?”宇文自越好笑地说道。
“汗!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呢!”文生大呼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地说道:“不过说真的,宇文,你刚刚的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
“可怕吗?我怎么不觉得?”宇文心中有数,就他刚刚的模样,或许能给不少人留下不可抹除的噩梦阴影,但是为了能修复与室友之间的芥蒂,他不得不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表情来。
“瘟神说的没错,刚刚你的神情真的很可怕啊!”高峰也是大为赞同地点头说道。
“有吗?可能是小时候经常打架,自然而然养成的习惯吧!以后你们慢慢就会习惯了。”宇文自越隐晦地说道。没错,他小时候失去了父母,却是是天天打架,但是不同的是,为了能练就本事手刃强敌,他每一次的打架,就意味着最少有一个人永久地倒下,与高峰和瘟神心中所想的那种失去父母和街头小混混的打架完全是两个概念。
“哦!”高峰和文生也是意会地点点头,为了不引起宇文自越心中不好的回忆,他们连忙岔开话题。
“哎呀!不管你怎么样,反正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兄弟之间不好说这么不愉快的事情,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狠狠地宰高峰一顿。”文生哈哈一笑,上前搂着宇文自越的肩膀,向着校门口走去。只是身材太过矮小的他,踮着脚尖搂着宇文自越的肩膀,怎么看都有点滑稽的感觉。
“擦,你们这两个没人性的东西。”高峰微微一笑,假装很是肉痛地大骂了一句,快步跟了上去。
然而,宇文自越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背后不远的地方,却是有着一双凝重的眼睛在打量着他。而如果宇文自越完全开放自己的感官的话,一定会发现,从这个人的身上隐藏着一股极为微弱的隐晦气息,显然,这个人也是一个练家子,而且实力还不低。
这个人长得极为的英俊,身材高大,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股超月兑世俗的气质,给人一种厚重而沉稳的感觉,即使站在百万人中也是鹤立鸡群,让人第一眼就不自觉地把眼神锁定在他的身上。
“宇文自越?”那人低低地叨念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宇文自越三人离去的方向,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或许不是你,但是既然你叫了这个名字,或许以后你的麻烦不会少了。”良久之后,那人才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叹息还是怜悯。再沉默了一下之后,那人终于还是举步,朝着宇文自越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宇文自越等人离开了校园,就直奔“南山苑”走去。
南山苑乃是龙海大学附近的一家比较有名的饭店,名字很优雅,环境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这里的饭菜价格比较合理,在一般学生的承受范围之内。
而且在南山苑的门口,还挂着一副比较富有搞笑但是却极为工整的对联,上联是“早得来晚得来,早晚得来”,下联是“多吃点少吃点,多少吃点”横批就是“南山苑”。或许也正是这幅对联能为茶余饭后的大学生们增添不少谈资,才吸引了更多的学生前来。
宇文自越等人寻了一处比较靠后的角落位置,点了几道小菜,要了几瓶啤酒,就开始大吃海喝了起来,甚至喝得兴起的时候,彼此更是勾肩搭背,说起了自己当年的很多趣事。唯有宇文自越说的极少,因为他的过去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明说,也不能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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