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清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眼睛瞪得老大,恼怒的瞪着假惺惺的落安安。
“收住你虚伪的眼泪!”
她痛恨任何人的假惺惺,看着他们这种做作的嘴脸,就莫名的火大。
落安安一愣,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脸,跌坐在一边草地上放声大哭。引得路人目光连连。
风遂尘的脸色更是唰的一声黑了,不由为落安安感觉气愤。整件事情看来,都是落清清的冷漠和小心眼在作祟。自己的妹妹无论有多不对,但也是妹妹。看着自己的妹妹身陷险境,先不说挺身而出,而是冷眼旁观。
不出手相救也就算了,面对妹妹的指责和哭泣,还冷言冷语,脸上没有一丝悔改之色。
落清清是怎么样了,难道她伪装得太好,连自己也骗过了?
一边的落安安委屈无辜,抹着泪水。这边的落清清面无表情,正打量着远处。风遂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他知道整件事情的对错,决定找落清清说清楚,让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走到她面前,淡淡的看着她。抿了下嘴唇,有些无奈的说道:“无论你和安安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可你不能见死不救,你——”
落清清突然抬头看着他,眼神是温和的,去让人感觉到她在生气。
风遂尘有些无可奈何,落清清的脾气就是这般,倔强冷酷。想着三个月的婚礼,自己不能激怒了落清清,免得她又不肯嫁给自己。想想就算了,准备和她到处逛逛。
她却不这么想,三个月后他们就要完婚了。可在落安安面前,风遂尘竟然为了她质问和教训自己。之前说什么爱自己,不过他是施展计划的其中一步。
“干嘛不继续说下去?”
语气中带着嘲讽,嘴角噙着不屑的笑。
风遂尘一看就有点受不了,自己都想息事宁人了,落清清却咄咄逼人。
想着便皱起眉头,有些恼怒的说道:“安安是你妹妹,刚才那种情况,你明明可以救她,却不出手……”
“你不是回出手吗?我何必多此一举!”
落清清有些吃醋,她知道落安安之前喜欢过风遂尘,他不帮自己说话就算了,还站在落安安那边。
可是落清清忘记了,风遂尘根本不知道那马儿是动过手脚了。他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只看见她的冷酷和见死不救。
风遂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又没责怪她的意思,她的每一话,每一个表情里都带着刺。仿佛自己在无端责怪打骂于她,才会遭到她刺猬般的抵抗。
“我们就事论事,不要说那些带刺的话好吗?”
落清清却不想理会,自己明知道刚才的马车是有人设计的,风遂尘却还为此指责自己。每天都有坑要掉,她厌恶这种生活!
“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还是我的话里一直带刺?”
此话一出,气得风遂尘差点背过气去。
落清清是怎么了,还是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本来是想和她开开心心的逛街,没想到遭到她的冷言冷语。他只是气不过她的冷眼旁观,也没有要指责的意思。她却像是全身长满尖刺的刺猬,不允许自己的靠近。
虽然落清清像吃了火药一样,但风遂尘还是收住心头的怒火,心平气和的说道:“收敛你的脾气——”
落清清却更加嚣张的嘲讽:“长满?你受不了我的脾气了?”
风遂尘张大嘴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他讪讪的干笑几声,发觉落清清愈发的难以理喻。自己是好言相劝,她却一个好眼神都没有。
见风遂尘这个样子,落清清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心中更加恼火。
一想到落安安那张掩面哭泣的脸,有可能是在偷笑,笑自己和风遂尘起冲突,她的怒火就一发不可收拾。
抬头狠狠的给了风遂尘一记眼刀,想他怎么那么不知道疼惜自己,让自己在落安安面前丢脸。
被她那么一瞪后,风遂尘愣住了。心里寻思今天是怎么了,她的眼神都没对过。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那头落安安还在哭个没完,这头风遂尘还在指责自己。那边看热闹的百姓,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落清清真的恼怒了,刚要开口,风遂尘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我只是认为你不该对落安安见死不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呵呵。”
落清清低头深呼吸了几口气,突然抬头恶狠狠的瞪着风遂尘,硬邦邦的蹦出一句话:“要不是不喜欢我这样,三个月后的婚礼也可以取消了!”
风遂尘被呛了一句,愣了半天,眉头深锁的反问一句:“你在说什么!”
其实他更想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见风遂尘冲自己黑了脸,落清清无端冷笑一声,淡淡的打量了眼窃窃私语的人群,扭头对着风遂尘,笑得有点恐怖。
“我不会重复第二遍!还有,我现在很累,不陪你十三王爷闹了,再见!”
说着扭头恶狠狠的瞪了眼看热闹的百姓,冷哼一声,直接走人了。
风遂尘无语的擦了擦额头,看着落清清轻快的脚步,一眨眼就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落清清在生什么气。但是这里是大庭广众,落清清竟这么对自己撒气,还拿三个月后都后的婚姻当要挟。她真是被风浴阳宠坏了,变得这么无法无天!
恼怒的握紧拳头,目光严峻,神情凝重,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明明她做错了,她却不知悔改,还对自己撒气。落清清变了,变得那么蛮横和无理。也许是风浴阳对她的宠爱,对她变得傲慢骄纵。
想起落安安还在那边,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收起愤怒和不满,缓缓走了过去。
在落安安面前站定,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有些苦恼,对落清清的行为更是感到不满。
“王爷。”
落安安娇柔的喊了一声,从风遂尘眼中读出了,他对落清清的不满和愤懑。
风遂尘环顾四周,发觉她没带婢女出门,自己此时也不想去驸马府,只能找人送她回去。
“你在这里稍带片刻,本王派人送你回府。”
说着沉重的叹了口气,向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而围观的百姓认为好戏结束了,也就散开了,各回各家去了。
落安安突然冷笑一声,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背道而驰的两人,心头十分痛快。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风遂尘和落清清果然反目了。她要谢谢落清清的自视甚高,不然计划不会那么顺利。
缓缓起身,看见小巷后那抹靓丽的身影,做了个搞定的手势。
躲在那里的是卓仪菲,她亲眼目睹了风遂尘和落清清争吵的场面,顿时觉得痛快畅爽。她巴不得风遂尘不要和落清清结婚,更奢望自己能取代落清清的位置,和风遂尘走入婚姻的殿堂。
此时两人嘴角都浮现一丝阴狠的笑,但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接下来还要继续……
落清清头也没抬的进了府,本想直接回房间休息,没想到刚走到正堂,就感觉气氛不对,不由停住了脚步。
婢女和家丁站在一边,统一的低头颤抖。葱儿也在其中,冲着她使了个眼色,之后立马低头,似乎在害怕什么。
落清清不解的原地转身,看见正堂当中太师椅上的那货后,瞬间明白了。
只见赵德华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死鱼眼翻得好大,正死死的盯着她。
落清清知道,落安安设下街头那出戏,肯定不是独角戏。赵德华在家里等着自己,肯定是拿自己见死不救来做文章。
果不其然,赵德华直直的瞪着她,突然拍了下桌子。
“好一个落清清,好一个长公主家的长女,好一个姐姐。大街之上,看见自己妹妹遇险,竟然见死不救。安安之前是对不起你,但是她已经改过。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那么心胸狭隘!”
落清清浅浅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和赵德华多费唇舌也无意。
她抱着双臂,扬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德华。她不怕任何人,倒是想看看赵德华能拿自己怎么样。更何况自己手上还捏着她一个把柄,足以让她气焰全无,瞬间蔫掉的把柄。
此时卓仪菲已经来到驸马府,看到好戏要上演了,就躲在一边偷偷观看。
赵德华一看落清清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顿时觉得不得了了。这里是驸马府,自己是这里的主人,这个死丫头还真飞上枝头变凤凰,敢这么看自己。
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喝了口茶,瞥了眼一边的家丁,咳嗽了几声,不紧不慢的说着:“落清清罔顾自己妹妹死活,枉为人,国法难容。今儿我代替驸马府的主人,对落清清执行家法——棍棒伺候!”
说着家丁从身后拿出准备好的木棍,落清清看了眼那木棍,好家伙,足足有她手臂那么粗。挨上那么几下,肯定见阎罗王了。
见落清清吃惊的样子,赵德华的脸和卓仪菲是一样的,高兴的咧着嘴角,肥肉抖呀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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