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辉正直狂暴而不受控制之时,他自身纯净的精血极力的在压制这些吞噬来的精血,不想,这初香一声无意的申吟,点爆了李辉的神经,李辉的心跳瞬间达到了每分钟两百二的速度,快速的输血加大了他经脉的压力,但血液的快速运行,又压制了外来精血的躁动,两股血脉就此僵持了下来,但李辉却十分的难受,他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充满了气的气球,随时都有被炸裂的危险,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更让他担心的是,这初香可千万不要再有什么动作了,不然自己非得被害死不可。
好在,那初香挪了挪身子,就继续睡了过去,李辉见此,顿时松了一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精血之上,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直接炼化了吧!想到便做,李辉调动起身上的真气,化作一簇簇的小网,不断的捕捉那些细小,或落单的外来精血,开始炼化,慢慢的,那些精血被炼化成了真气,或转变成了养料,滋补着李辉自身,胜利的天平向着李辉不断的倾斜着,终于,李辉将这三人的精血都大部分的炼化了,不过却多出了不少的剩余,此时他的身体却是无法再接受这多余的精血,浪费了也可惜呀,李辉如此想到,转眼,他便想起了熟睡的初香,“嘿,就便宜你好了,算是奖励你之前替我平衡两力的功劳吧。”李辉言罢,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食指,食指上轻薄的指甲轻易的刺破了初香的额头,不过初香却似毫无感觉一般,仍旧在熟睡着,李辉双眼凝重,用指甲不断的划破初香额头上的皮肤,每道伤痕看似严重,却只是表皮之伤,奇妙之处却在于那些伤痕看起来鲜血淋漓的,却没有半点鲜血流淌出来。
李辉便这样一直用指甲按照一定的规律切割着,整整五分钟,李辉总共划下了七十四道血痕,血痕交错下,初香的额头却不见狰狞,那些血痕共同构成了一朵诡异却显娇艳的金丝兰,这金丝兰乃是域承大陆的一种野花,除了生的好看之外,再无出奇之处,是很寻常之物,不过,却有先贤见此花,突生灵感,便编下了这纳灵封阵,此阵并不难,只是在于精巧,构思巧妙,且效用很足,李辉在《符箓说》里看到此阵,如今终于得以施展,看着初香头上那若精美艺术品一般的金丝兰,李辉微微一笑,便将食指凌空按了上去,在离那金丝兰还有一指距离时,李辉便催动真气,将那多余出来的精血缓缓的逼出指尖,那圆润的血珠并没有停留在李辉的指尖之上,而是直接飞入了金丝兰中,不一会儿,就飞去了六滴,只见那金丝兰吸食了六滴精血后,开始泛起了红光,李辉见此,又逼了两滴精血出来,便心中一动,愈合了指尖细小的伤口。最后的两滴精血射入金丝兰中时,那金丝兰的红光更胜之前,更加的美丽娇艳了,李辉轻喝一声,右手食指和拇指一撮,结实的按在了那金丝兰上,只见那由伤口编制的金丝兰随着伤痕的愈合,缓缓的消失不见了。初香柔滑的皮肤又恢复了原样,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过李辉却能够感受到,那皮肤下被封印炼化的精血不安的反抗,不过这都是徒劳,精血量很少,被法阵金丝兰压的死死的,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被慢慢的炼成丝丝的真气,供初香吸收,与初香不同,李辉则将精血化作了血魔殒身诀的养分,此诀才是他的根本。
无空剑派外门一处大山中,溶洞里,一个紫衣男子站在船头,背着双手,看着平静的湖面,在静静的等待着一个消息。这时,一艘独木舟从一处游了出来,上面一名老者双手撑着竹竿,那竹竿十分的巨大,但在老者手中却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待独木舟驶近,那老者放下竹竿道朝着男子道:“公子,任务失败,请求责罚。”这老者,赫然是那隐匿之人,只见他此时衣衫整齐,没有了半分的狼狈,不过他有一只眼睛却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一般,浑浊无比,赫然是被那强光给刺瞎了。
“当时情况如何,你且一一道来。”男子身形不动,淡淡的说道。
那老者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道:“公子,我们那天接到任务,便去调查了一番,在那人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三绝杀阵埋伏,那三人结阵围杀,我便在一旁压阵,开始的时候,一切进展顺利,领头的一剑割破了那人腰部,本以为大局已定,却不料出了大篓子,领头的像是中邪了一般,再然后,就是两人被杀,接着领头的也死了,那人却战力不减,我在暗处没敢出手,那人残忍的将他们三个剥去衣物,吊在了树上,我待那人走后,便去摘尸,想要让他们入土为安,不料,那人竟恶毒的在尸中藏了霹雳闪,我这只右眼,便是这般被废了。”言罢,老者心中屈辱感四溢而出,便想一掌了解自己。
紫衣男子出声道:“罢了,你们也算是探出了那人的一些底,况且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过你们此次有些轻敌,我便罚你去蚀心洞中反省思过一月,你可服气?”那老者放下手道:“服气!不过,老奴斗胆恳求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待我活着从蚀心洞里出来时,允我去刺杀那人。”说罢,老者跪立在地,磕了一个响头。
紫衣男子略略一想道:“你若能活着出来,给你这个机会又何妨,希望这次你别让我失望才是。”说罢,便拍了拍手,那船则开始缓缓移动,消失在了溶洞之中,此时此地只余那老者一人,那老者眼中现出一股决然之色,未几,老者便撑着船驶进了溶洞的深处,在无数岔口中,进入了一个泛着红光的溶洞,只见那洞口有蚀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