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远处的梅雅声嘶力竭的喊着,瞬间就挣月兑了黑色藤蔓的束缚。踉跄着向擎天这边跑来。还未等黑袍的骨仗扎下去,就趴在了擎天的身上。
“你要杀死哥哥就连我一块杀了吧。我要保护哥哥!”梅雅哭着对黑袍说。“你!你就不怕死么?”黑袍拿着骨仗的右手不断的颤抖着。
“不怕!梅雅的命就是哥哥救回来的。哥哥对我最好了,以后要娶我的。梅雅发过誓以后要永远保护哥哥,既然不能做到,就让我和哥哥一块死吧!”小女孩决绝的看着黑袍,丝毫没有一丝的畏惧。
“为什么?为什么他像你一样,可是,可是你却抛弃了我。为什么?呜呜”黑袍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手中的骨仗也掉到了地上。
梅雅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突变。发觉身下擎天已经晕了过去。马上用魔法为他治疗着。
“不用费力了,孩子,他只是用力过度,晕了过去。一会就会醒来的。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了。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么?”黑袍哽咽得对梅雅说着。
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写满了真诚。梅雅似乎并不害怕了。“好,但是你不能伤害他们了。”梅雅认真地说道。
“那当然。”说着,黑袍一挥手,几人身上立刻泛起一片绿光。不一会,似乎身上的伤口居然都愈合了。可见她的治愈术要比梅雅高明得多。
远处的莱斯琪看到这一切,惊奇的说不出话来。木系魔法!一个黑暗系的死灵法师怎么会充满生机的木系魔法呢?而且刚刚的治疗效果如此之好,似乎只有圣级才会有的实力。还没想明白这一切,莱斯琪就感觉头晕得很,直接倒下去,睡着了。
“好了,他们的伤已经治好了。方圆十里之内,不会有危险。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黑袍竟然能够使用木系魔法,她的身份更加神秘了。
“你叫梅雅?”黑袍来到梅雅身边,示意她坐下。“是的。您呢?婆婆?”梅雅不知道叫她什么好,出于友好,象征性的叫了她一声婆婆。
“我么,他年轻的时候,总是喜欢叫我妞儿。因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从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只是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他总是捏着我的鼻子说‘妞儿,别哭!有我呢,我来保护你。’这时候,我就会开心地笑了。因为在我心里,他就像天一样。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老人说着,仿佛陷入了对从前的憧憬之中。
半晌,老人终于回味了过来。对着梅雅微笑道:“至于我的全名么,我叫琳菲费尔南迪斯。”
梅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老妇人。琳菲费尔南迪斯,这个名字,虽然只是听到过一次。但梅雅怎么都忘不了。那是老公爵泊考特的妻子,也就是擎天女乃女乃的名字!
“您?女乃女乃?怎么会这样?”梅雅不敢相信。费尔南迪斯家的人都知道,老公爵的妻子在生下擎天的父亲斯图亚之后就在战争中死掉了。而且,老公爵一辈子再没有娶任何女子。家里的人也都不怎么提起女乃女乃的事情。就连擎天也只听过只字片语。所以,看着眼前的这位自称琳菲费尔南迪斯的了老人,梅雅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的事情,那老头子没跟你们说过么?”黑袍显然对梅雅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没有,我只是听爷爷说过您在战争中去世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过。不过爷爷好象真得很想念您,总是独自一人到您的墓前发呆。一站就是好久。”梅雅看着老人,似乎并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
“哼!算他还有点良心。看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吧?那小子说得对。可能天下间没有再比我还要丑陋的人了。其实,曾经我也是名倾国倾城的美人呢。只是后来修炼了黑暗魔法,才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人说着,似乎很激动,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住的颤抖着。
“女乃女乃。”不知不觉地,梅雅已经开始叫她女乃女乃了。“那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呢?是爷爷的关系么?”
“女乃女乃?你叫我女乃女乃么?呵呵,好孩子啊!我这一辈子,终于听到了这个声音了。”琳菲激动得抱住梅雅哭了出来。
好半天,老人才恢复过来。“孩子,你真的原意叫我女乃女乃么?”“当然了,女乃女乃您这么多年一定很痛苦吧!您和我们一块回去吧。爷爷很想你呢。”
“回去?哼!我在那个混蛋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根本不能同他的江山和梦想相比。我忍痛练就黑暗魔法,就是要等有一天,亲手杀了这个负心人。”琳菲似乎对泊考特有着很深的仇恨。
“女乃女乃,您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为什么您这么恨爷爷呢,你们不是夫妻么?还有您怎么在这里呢?”梅雅知道老人心里一定有藏得很深的秘密。
“呵呵,还记得是很久以前了,起码要有一百多年了吧。那时候帝国并没有现在这么强大,在亚特大帝和你爷爷的支撑下,渐渐开始了兴起。我才刚刚生下斯图亚不久,那时候的他也就只有两三岁吧。帝国面临着一场关键的战役,就是因为那场战役的胜利,帝国才一路高歌,有了今天的地位。”老人慢慢的讲述着,梅雅就在一旁静静地倾听。
“那个时候的泊考特和我都已经很出名了,我们被人们称为‘亚特双臂’。他是最年轻的大剑师,而且智勇双全,为当时的亚特大帝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而我则是一名木系魔法师,不夸张地说,我的天赋还要高过于他。而且,很多战役都是由我主持的。可是,就在那场关键的战役中。这个家伙居然为了帝国的胜利,甘心用我作为诱饵。因为我的名气,对方当然认为我手下的就是亚特的精锐。可是,我只不过带领了不到一个军团的老弱残兵,就这样被敌人的主力猛攻了一天一夜,所有人都死在那里。他却没有救援,在另一边攻下了敌人的帝都。这一战,几乎让我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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