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许无言和子雅期就被越来越多的群众围在了街道的中间,没搞清楚状况的许无言不一会儿便被挤得晕头转向。本书由
“妖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许无言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拽住子雅期的衣角问道,
子雅期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眸色一转,嘴角扬起一抹戏耍之意,“不知道啊!狐尾,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人家找你报仇来了!”
听子雅期这么一说,许无言还真是在脑子里搜罗了一遍,确定自己得罪过的人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发动这么多的百姓前来围攻。
“好像我得罪的每一个人都有这本事!”想了一会儿,许无言有些头大的低声说道,那些个瘟神在天和的势力都出奇的庞大,好像哪一个都能轻而易举造成现在的场面。
“狐尾,看看你干的好事儿!把我都连累了!”子雅期满脸委屈的看着许无言说道,“现在怎么办?这么多百姓,你快想办法安抚他们啊!”
许无言看着越来愈多的百姓,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说话声,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苍蝇堆,只听到嗡嗡的声音,立刻变得一个头两个大,一点儿办法都想不出。
看着许无言的一张苦瓜脸,子雅期拉了拉她的衣袖,故作好意的说道:“狐尾,我帮你安抚这些百姓吧!?”
“好啊!你快安抚!”许无言想都没想立刻答道,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子雅期有些贼贼的看着许无言,
“什么条件?”
“你把我的玉佩还给我,我就帮你安抚百姓!”子雅期仔细看着许无言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许无言听罢。立刻警觉的看向子雅期,这家伙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抬眼再看那些聚集在周围的群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之前,许无言也曾两次被百姓围攻过,甚至还被投掷杂物、谩骂羞辱但是,今日这阵势看着好像和那两次完全不同。
还有。刚刚明明听到他们喊‘狐尾女提刑’的,百姓的脸上也不是那种群情激奋,反而带着崇敬、感激的微笑……
许无言一下子转过弯来了,鄙视的瞅了身边的子雅期一眼,合着这家伙想趁火打劫呢。
子雅期被许无言看的浑身一激灵,心知自己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被看穿了,急忙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呵呵干笑两声。
“妖男!给你个机会,赶快让百姓们离开,否则这玉佩可就要香消玉殒了!”许无言把子雅期拉近,面带微笑的低声威胁道。
“狐尾别!千万别呀!我安抚!安抚还不行吗!”子雅期一听立刻拉下脸来低声求饶,
“还不快去!”许无言秀眉一挑,瞅着子雅期不咸不淡的说道,
子雅期急忙对许无言一边作揖,一边忙不迭的上前一步。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许无言把自己那宝贝玉佩给砸了。
“珉州的乡亲父老!大家安静一下!请听我说一句!”子雅期找了个高点儿的地方双手伸开,看着周围的百姓,高声说道,
子雅期的这一声。周围的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拥在最前面的一位老者,看着子雅期说道:“你是狐尾女提刑的手下吧!狐尾女提刑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我们大家一定会照办的!”
许无言一听,心中不禁纳闷儿,诶呦!什么时候自己拥有这么强大的百姓基础了,但又转念一想,这些该不会是子雅期那厮花钱雇来的吧!
子雅期倒是很淡定,朝众人挥了挥手,“我知道大家对狐尾女提刑的拳拳敬意,只是今日狐尾女提刑有要事和新任太守相商,还望诸位相亲予以体谅!”
说着子雅期很恭敬的朝着周围的百姓鞠了一躬,“大家请散了吧!”
领头的老者,看了看子雅期身后的许无言,弯了腰说道:“狐尾女提刑,明察秋毫不但查清惊世冤案。还为我们珉州老百姓谋得莫大的福祉!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生生世世难忘啊!”说着就要屈膝下跪。
许无言急忙快步上前,扶起老者,道:“老伯!使不得!晚辈无言消受不起!”
那老伯满眼含泪的看了许无言一眼,哽咽的说道:“狐尾女提刑大人!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哪!不但请求大公子免除了我们小摊贩的摊税,还让新太守免去了我们五年的田租、棉税和谷税。您真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普世菩萨!”
那老伯说完后,便引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附和声。听的许无言有些懵,这些事情许无言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些百姓怎么都把恩德记到许无言的头上呢……?
子雅期见许无言不说话,看了看周围的百姓朗声说道:“好了!大家的心意提刑已经知晓了!提刑还有要事在身,诸位先行回去吧!”
领头的老伯听了子雅期的话,看了看神色变的有些凝重的许无言,自觉耽搁了恩人的时间,急忙转过身伸着手高声说道:“狐尾女提刑大人已经知道我们的心意了,大家都散了吧!不要烦扰了狐尾女提刑办正事!散了吧!”
一阵小小的骚动之后,许无言和子雅期的周围便恢复了安静,路过的行人虽然也会对他们微笑以示敬意,但都没再上前打扰。
“妖男!这是怎么回事?”许无言拉了子雅期的衣袖,开口问道,
子雅期看了看许无言,带着几分调笑和仰慕凑到许无言的跟前,脸上布着夸张的谄媚说道:“狐尾!这下你可真是扬名一方了!被万民称颂色感觉如何?”
许无言眸色一沉,森然道:“妖男!你找死呢是吧?”
子雅期见状立刻拉住许无言的衣袖,作委屈状,“不敢!不敢!狐尾女提刑饶命啊!”
“那还不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免租、免税究竟是谁的主意?”许无言把子雅期的手甩开正色问道,
“是那些告示上写的!我想是唐仲覌心怀愧疚,同时也是以此笼络人心!”子雅期如实说道,原本子雅期也不清楚告示所言是怎么回事,
直到昨日,才从暗探那里得知,唐仲覌近些日子一直都在为百姓谋福。而且大多是以许无言的名义做哪些事。
子雅期揣测,唐仲覌应该是为了没有公布自己的丑事而作出的弥补,同时也是为了让许无言他们看到他一心为民的姿态,从而免除他自己和珉州的兵燹之灾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许无言有些纳闷的问道,唐仲覌想要表明忠心,完全可以用他自己的名义做哪些事情,还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今这种做法……?
子雅期倒是一副明了的样子,“这还不简单吗,如今楚寒彻的大军压境,倘若他将功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我们如何能帮他在靖王面前进良言呢。何况你和楚寒彻的关系天和人尽皆知他如何能不讨好你呢。”
许无言瞅了瞅子雅期,眸色之中浮现些许危险,“依你说我和楚寒彻有什么关系呢?!”
子雅期一听,急忙拉着许无言以示友好,道:“狐尾,狐尾息怒!息怒!你先听我说!”
说这话的时候,子雅期心里慎慎得的,楚寒彻这个名字对许无言来说就像是**一般,一点就着。子雅期小心的看着许无言的神情,脸上几乎都拧出了花儿,生怕许无言一个生气,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狐尾,你想想看,唐仲覌那般目达耳聪之人,一早便把我们的底细探查的一清二楚了。他如此做不过是为了稳固他的太守地位罢了。”
子雅期说的的确有道理,如唐仲覌那般八面玲珑的人,每走一步都是经过多方考量、深思熟虑的。但是,为什么许无言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不安呢……
“这个鸡贼!”许无言不禁暗自骂道,
“什么是鸡贼?”子雅期看着许无言带着十分的好奇问道,许无言口中总能冒出一些让子雅期倍感新鲜的东西来。
许无言白了子雅期一眼,“你怎么什么都能听得到!”说罢,转身朝行馆的方向走去,
“喂喂!狐尾,你去哪里啊?太守府在这边!”子雅期急忙追上去拉住许无言说道,
许无言停住脚步,看了子雅期一眼,“咱们不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要去你自己去!本姑娘这会儿没心情和他们吃饭!”许无言嘴角一撇,鄙夷的说道,
“好!好好!听你的咱们不去!”子雅期忙不迭妥协道,本来自己就不想去那种枯燥、虚伪的官宴,这会儿又把许无言给惹到了,自然和许无言保持步调一致了。
“那你可不可以把玉佩还我?”子雅期看着许无言弱弱的问道,
许无言直接把自己的手臂从子雅期那里抽了出来,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休想!”,便大步朝行馆的方向走去,留下子雅期一脸苦兮兮的在风中凌乱。
“提刑大人!”许无言走到行馆门口,门口侍卫向许无言躬身行礼,许无言有些诧异的多看了守卫两眼,平日里没见他们如此恭敬啊,今儿是怎么了?
守卫一脸恭敬的对许无言微笑,仔细看去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今日的怪事还真是挺多,许无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脚走进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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